殷济虽然被几个和尚按住,却拼命的挣扎,像一头狂怒的狮子一样,破口大骂道:“秃驴!你胡言乱语,你分明是想破坏我们兄弟父子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就算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那也是我们的家事!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弟弟!了明,你这秃驴,你不守戒律,你不得好死,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殷济像疯了一样,也不顾右手骨折的疼痛,和几个按住他的和尚动起手来。
殷江听到殷济说的话,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刺激不轻。殷济在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所以他才说出来“你不守戒律,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的话。殷江叹息一声,他老爹身为江东王,头上居然戴着有一顶有颜色的帽子,这传出去怕是要把江东王府的脸都丢尽了。江东王绿了,这叫个什么事?
了明也被气疯了,他的儿子居然不认他,他是又伤心又生气又难过,他原以为他儿子听说是他的儿子之后,一定会认下他这个爹,哪知道他儿子一心要认殷中当爹。枉自己当初还亲自教他练武,了明越想越伤心,可转念又一想,这也不能完全怨这孩子,这孩子就是不知道真相嘛!突然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肯定要受些刺激。
殷济终于还是给那些和尚按了下去,动弹不得。殷济挣扎的通身是汗,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了明回头无奈道:“儿子,你娘走之前给你留下了一封信,你有空看看那封信就知道了,贫僧真
的是你亲爹!”殷济气的啊啊狂叫着,声音极其凄凉。一天之中,突然弟弟要杀他,随后师父又变成了亲爹,殷济的心,已经被这两件事情搞的七零八落,不知如何是好了。
了明恨恨的提着禅杖来到殷江面前,怒道:“小兔崽子!要不是你多嘴,我父子二人怎么会反目成仇?贫僧一定要摘下你的心肝,泡酒喝!”了明又回头道:“济儿,你娘临死之前的时候曾留下一封信,在信里已经说清了这件事情,到时爹自然会把那封信给你看!你看了也就明白了,贫僧的的确确是你的亲爹!”
被几个和尚牢牢按住,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殷济声嘶力竭的吼叫道:“我不看我不看,我不听我不听!你这秃驴怎么会是我的亲爹,我的亲爹是江东王殷中!你这个大骗子!死秃驴!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被封住穴道半点儿也不能动的殷江忽然大声道:“慢!秃驴,本世子还有话要问你,我娘是不是死于你们的谋害?既然你们想让你儿子当世子,继承王爷之位,那我娘多半是死于你们的阴谋了?”
了明放声大笑道:“不错!你娘正是我和济儿的娘联手杀死的!既然你娘已经威胁到他娘的王妃之位,并且也生出了儿子,那她就该死!只可惜你爹一直护着你们几个兔崽子,你们身边都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所以贫僧没能杀成你!不过其实贫僧也并不在意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我的儿子自然能当上世子,继承王位。只是贫僧没想到你这兔崽子竟然想杀我的儿子!”
殷江狠狠啐了一口,大骂道:“你们又不姓殷,凭什么鸠占鹊巢,想霸占殷家的王位?”
了明狞笑道:“你爹抢了贫僧的女人,就活该他戴绿帽子!你爹无德,就该贫僧的儿子坐在王位上!今天贫僧杀了你,替你爹再断一个根,也不算贫僧欺负他,这只是他当年抢贫僧女人的报应!”了明举起铁禅杖,当头砸向殷江,殷江把眼一闭,心里暗骂,今天死的可真冤!
一支雕翎箭破空而来,射向了明的光头,了明反应极极,立刻挥禅杖去挡,没想到这一箭力度极大,几乎把了明给击退出去。了明晃了晃了身子,勉强稳住身形,大吃了一惊,望向弓箭射来的方向,大喝道:“是什么人敢放冷箭暗害贫僧!”
笑声里,一个黑衣人手中提着宝雕弓从密林中跳了出来,嬉皮笑脸道:“哎呀,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秃头儿子吗?你问我是谁呀,你爹我叫何太穷,是国师府影子捕快的总捕头,今天是奉命来保护江东王世子殿下的,你想在我何太穷的手底下杀人,哪有那么容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