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一片松林,兄弟二人在松林间的一块空地上对峙,殷江已经不再跑了,露出了一脸轻蔑的神情,那神情,分明就是把殷济当成了一盘菜一样。
殷江摇着折扇,呵呵笑着,可是脸上却不见任何笑容,“我失心疯这事都被你给知道了?没意思,没意思,大家一起演戏,你居然也不配合一下!二哥,说实话你若没有那样肯出手害死我娘的娘,我也不想杀你,又或是大哥活着,世子之位没有你和我什么事,我也不必要杀你。可惜啊,你娘害死了我娘,我只好找你娘的儿子报仇!”
殷济仗剑在手,冷笑道:“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幽默,你想杀我,凭你的本事也配?这世界上能杀我的人很多,你却不是其中一个!”殷济大喝一声,一剑向殷江当胸刺去,殷江不躲不闪,收了手中折扇,啪的向前一指,抵住了殷济的剑尖,扇子和剑相碰,叮的一声脆响。
剑与扇子相撞之时,兄弟二人相隔不过五尺距离,殷江笑容阴冷,殷济突然觉得一股奇寒的大力袭来,殷济手中宝剑的剑身被折扇硬生生挤压出一个半圆的弧度,殷济被弹的一个转身,噔噔噔倒退回去七八步远,脚上和剑上连消带泄,尽力泄去那股大力,这才勉强站稳了脚跟。殷济瞳孔紧缩,吃惊道:“殷江,你在哪里练的武功?怎么竟然比我还高些?”
殷江轻笑道:“我的二哥,这下你中计了吧?我说你抓不住我,激你一下,你就沉不住气,疯狂来追我,追上来有什么好处?你自大成狂,偏偏要自投罗网,那也就不要怪做兄弟的心狠手辣了!”殷江骤然进身,一扇子捅向殷济的胸口,殷济毫不客气,举剑来削殷江的手指,殷江左手迅急变成鹰爪,一把抓住殷济的剑身,就要用力掰断宝剑。
殷济大惊,急向后拽,殷江的左手如同老虎钳一样,紧紧握住剑身,殷济哪里能拽得回?殷济只觉得一股股阴寒的力量传入他的体内,迅速涌进丹田,片刻功夫,殷济就觉得吃不消了。已是初夏的季节,殷济却觉得自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样,浑身发抖,抖的牙齿格格作响。殷济既拽不回自己的宝剑,也脱不了身,被殷江的内力牢牢吸住,无奈只能大声吼道:“殷江,你这是用的什么邪门武功?”
殷江轻轻一抽,从已经浑身僵硬的殷济手里抽出宝剑,殷江把宝剑在手里掂了一下,将剑柄握在手中,呵呵冷笑道:“二哥,你真的是个废物,离开那些护卫,就连一个大镖局的镖头都能打败你!今天你会死在自己的剑下,这是你自杀,可怨不得兄弟我啊!见了你娘,代我问她一声好!”殷江狞笑着,就要把剑刺进殷济的胸膛,殷济吓的魂飞魄散,可是被冻在那里,全身僵硬根本动不了。
千钧一发之际
,只听到一声暴喝,“殷江,休要伤害世子殿下!”一个穿黑衣的汉子,如同疾风一般,从一棵大松树上掠下,穿黑衣的汉子手中是一把绑着红布条的单刀,单刀当头剁向了殷江,单刀上附着黑色的刀气,其势如雷,滚滚而来,大有泰山压顶之势。
殷江这一剑下去就算能刺死殷济,自己也绝对要被劈成两半。殷江反应奇快无比,剑已经刺出去了,可在半途便突然转向,向上去迎那把单刀,与此同时,殷江的双脚在地上一点,人便已经拔地而起,向后倒跃而出,他大约判断出,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不可力敌。也幸亏他判断正确,果断闪开,否则绝对被砍倒在地。
当的一声响亮,殷江手中的宝剑便被单刀磕的飞了出去,宝剑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扑哧一声,扎进了一棵松树,没入松树中半尺多深。殷江倒飞而出,已经平稳落地,宝剑不是他的兵器,所以他也不在意,只是给这突如其来的黑衣汉子吓了一大跳。
殷济本已经绝望,可突然跳出来的黑衣汉子让他又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殷济大声道:“段常生,快救我!殷江他要杀我!”
被称作段常生的黑衣汉子,正是殷济此行的两大明面上的保镖之一,另一个就是同样二品武境的贺西川。段常生自视甚高,刚才那些王府的护卫屠杀混混之时,他根本不屑于出手。同样是二品武境,段常生已经在二品的巅峰,贺西川却只是刚入二品,所以段常生并不把贺西川等人放在眼里。段常生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像我们这种就要入一品境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