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中摇摇头,“我的儿,远水不解近火,现在火烧眉毛了,咱们去找殷权,我只怕那两个人已经把娄子捅大了,前阵子听殷春的手下说,殷权的血影堂在天昌城给唐扶龙手下的影卫连窝端了,四十多名杀手全都给一网打尽,如果说孙德民真的逃到天昌城或剑南道去了,殷权也没有用。我更怕他们两个逃到永安去,那才是祸事呢!”
殷济咬牙切齿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文娘这贱人就应该浸猪笼!要不这样,咱们先派几个心腹人往天昌城去,另派一些人到永安联络咱们在永安的人,慢慢查找吧,咱们也不急着杀他们,先想办法找到他们,无论是稳住也好,动手也罢,那是将来的事,先想办法找到他们再说!”
殷中担忧道:“在银子面前,恐怕很多人都会反水,孙德民能为了女人背叛咱们爷们,其他人也能啊!我就怕有人就算找到这两个人,收了他们的银子,就装聋作哑,那样咱们就被蒙在鼓里,唉,事到临头,才发现咱们父子的手段比殷权差了太多!”
殷济走到墙边,摘下书房墙上的配剑,拔剑在手,冷笑道:“也不怕,就算他们有胆子到永安去告发,咱们也可以抵死不承认有这事!难道岭南王还能承认咱们投靠了他,要谋反吗?殷广动不了殷权和殷春,也未必能动得了咱们!逼急了咱们就在江东挥军北上,争夺一下那把龙椅也未尝不可!也许咱们一闹,到处都有人响应呢!”
殷中一拍桌子,瞪眼道:“你这傻孩子,说的是什么胡话!你回忆回忆,举凡第一个起兵造反的,哪个成功了?全都是送人头的!不可不可,这事得从长计议!实在不行的时候,咱们就弃了江东王府,逃到殷春府上去藏起来,我就不信殷广还能派人到岭南王府去搜人不成?”
殷济怒道:“我的爹,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咱们和殷春是什么关系?互相利用罢了,一旦咱们父子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像牛满地的儿子牛志诚一样,给人砍了脑袋送往永安城邀功去了!你就别想靠着殷春这个盟友活下来,求人不如求己,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的好!要不,我亲自带人去天昌府寻找孙德民和何文娘的下落?”
殷中一怔,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道:“也好!只是你亲自去天昌城,会不会太冒失了一点儿?毕竟那是唐扶龙的地盘!”
殷济耍了一下手里的宝剑,恨恨道:“手下这帮奴才不能完全信任,那就不如我自己亲自带人去!放心,我会多带银子,到了天昌城,我就联系几位好友,多多收买当地的混混,地痞,流氓,画影图形,慢慢找两个江东道口音的男女,如果能让我抓到他们两个,绝不杀他们,相反赠送银两,成全这对狗男女!”
殷中站起身,闭上眼睛,“好吧,那就这样决定吧!你去天昌城,我让渡儿去永安!”
殷济冷笑道:“我就不信看在往日情份上,这对狗男女真就敢出卖我们?他们私奔出去,也不过是为了私情罢了!要是他们真敢出卖我们,毕竟他们也是从我们王府里逃出去的,到时我们就一口咬定他们也参与了谋反,到时大家一起被杀头好了!等我找到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应该不难搞定!”
父子二人只顾在书房中密谋,却没想到窗根下蹲着一个人,暗自发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