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唐九生终于忍不住咆哮道:“老爸!白月亭已经疯了!可平时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只不过是误入歧途,才会被万德言所利用,再这样下去他就彻底完了!洛大叔,不,洛大哥一旦失手,白月亭就得死,我不想他们两个有事,如果我出手能挽救白月亭,那我愿意出手!”
唐扶龙不慌不忙道:“我的傻儿子,你光觉得白月亭状态不对,可你就没想到别人在他服的药里做了手脚吗?白月亭心胸有些狭隘不假,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变态的地步,他只不过一心追求在武道一途登顶,还不至于像万德言一样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的药劲不过,你上去又有什么用啊?凤扬跌境跌的很厉害,已经有了严重的心魔,我是想借这个机会捶打他一下,哪怕他跌境跌成凡夫俗子!”
唐九生听老爹这样说,猛然睁大了双眼,望向在墙根上扶着麒麟拐杖正在一脸得意的万德言,怒道:“原来又是这个老匹夫作祟!那我现在就去斩了他,为武林除去一害!为天下人除去一害!”
唐扶龙再度拉住唐九生,沉着脸道:“荒唐!天数茫茫不可逃!不要试图去改变天意!应天意,顺人心,有些磨难是必经之路,你把它改了又怎么能行?就像蝴蝶破茧而出,是个挣扎又痛苦的过程,可是它没破茧之前,你如果强行把蛹给捅破了,它必然是身形臃肿,飞不起来,很快就会死了,你说,你是帮它还是在害它?所以说,天道有天道的准则,不要试图去改变它,要顺应它才对!”
唐九生几乎跳起来,大声道:“老爹,你说的这些我不懂,这和蛹破不破茧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咱们大商,内忧外患,现在都快病入膏肓了,我们有这能力,怎么能在一旁袖手旁观呢?怎么能不救它呢?”
唐扶龙笑道:“儿子,谁说不让你救大商国了?爹不也在为了救大商而努力吗?大商承平日久,人们都已经忘了战争和苦难是什么滋味了,所以咱们那位先帝徽宗才会做出许多荒唐的事情来,所以大臣们劝谏他,他都不肯听。如果此时没有殷权,没有杨靖忠等**国乱政,咱们那位在蜜罐里长大的皇帝该如何面对这座江山?恐怕要像后隋的后主一样,整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了!”
唐九生的手仍然按在剑柄上,只是默然不语。唐扶龙又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些事情爹现在不急着管,就是想让大商在痛苦的内忧外患中重振雄风,这么多能人义士,谁都不想大商就此沉沦,连从小养尊处优的陛下也想有一番大作为,这不正是时机吗?就像凤扬,今天如果在你的帮助下,他击败了白月亭,他将永远也无法返回武道的巅峰,你说你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白月亭的剑,终于还是没有能捅穿洛凤扬的嘴巴,洛凤扬右手食指在剑身上轻弹,白月亭手臂一震,那柄剑脱了手。洛凤扬把那柄剑的剑身抓在手中,向半空中一掷,豪迈道:“姓白的,我知道你还有真正的大招没出,出招吧!我们做个了结!”
白月亭目眦欲裂,声音嘶哑的吼叫道:“姓洛的,这是你逼我的!今天我们只有不死不休了!”白月亭表情痛苦,伸手在半空中乱抓,十几丈外围观的众人突然都感觉身上气机被掏空了一样,除了丹田里那口元气,所有气机都已经离体而出,各色的气机都向白月亭飞去,在白月亭面前不停的盘旋飞转。只有洛凤扬的气机是白月亭吸不出的。
吸出众人气机的白月亭如释重负,可是他的心又突然提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除了他和洛凤扬之外,似乎附近还有一位武圣境的人存在,他没能吸出这个人的气机。但是此时白月亭已经无心去管那么多了,他要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的击败洛凤扬,他要让洛凤扬当众出丑,他要让众人明白,他白月亭冷面剑圣的绰号不是白叫的,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剑圣。
围观众人各色气机都在围着白月亭旋转,白月亭伸出双臂双手,如同抱着一个大球一样,将这些气机逐渐压缩,逐渐凝形。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些各色的气机逐渐凝成一把巨剑,两丈多长五光十色的巨剑,那巨剑上强大的气机,压迫的洛凤扬几乎喘不过气。
两个人已经大战了近一个时辰,洛凤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洛凤扬轻声道:“白月亭,你为了战胜我,不惜窃取别人的气机,甚至不惜窃天之力,可是,你真的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
白月亭猖狂大笑,“洛凤扬,这些都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只要受死就好了!”白月亭用尽全力向前一推,那把两丈多长异彩纷呈的巨剑悍然捅向洛凤扬,其势无可抵挡。唐九生心里一紧,这样强大的一剑下去,当世又有谁能扛住?洛大哥啊,现在我们谁都帮不上你的忙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