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生在阵前生擒了侯敬先,让人把他绑了,押到郡守府衙门大堂之上。唐九生坐在公案之后,众将分立两厢,唐九生不怒自威,举起惊堂木,重重拍在公案之上,大喝道:“侯敬先,本王到此,众多名将都来归降,你怎么敢不降?”
侯敬先怒气冲冲把脸扭到一边,厉声道:“唐九生,你要杀就杀,我侯某人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
唐九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从公案后站起身,上前亲手解开侯敬先的绑缚,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侯将军,本王早就听说你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因此有心收你在麾下。将军既然饱读兵书,必然是忠义之人,牛满地是大商的反贼,你侯将军应该保大商不保牛满地才对啊!”
宁成刚也激动的上前,大声道:“是啊,你侯敬先好歹也是条汉子,要保也是保一方百姓的平安,而不是助纣为虐嘛!你看,自从这牛满地做了经略使之后,横征暴敛,咱们剑南道多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落草为寇的?我原来是没有办法,好歹也是穿着身官衣,只有硬着头皮在他手下做事,现在卫王来了,为什么不跟随卫王做些有益于百姓的大事?”
侯敬先沉吟了半晌,一脸为难道:“我并不是不想降,只是我一家老小还被牛大人扣押在鹿野城,我在这里降了,家里人就有性命之忧,我能怎么办?”
唐九生微微一笑,“侯将军不必心急,我已经派出骁卫的弟兄去鹿野城接你的家眷了!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和家人团聚!”
侯敬先闻言大喜,这才上前跪拜唐九生,朗声道:“败军之将侯敬先,谢卫王千岁不斩之恩,卫王千岁千千岁!”
唐九生笑着搀起侯敬先,环顾四周,大声道:“本王得到剑州并没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如今得到侯将军,宁将军,郑校尉,还有在座的各位人才,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郡守衙门大堂之上,宁成刚带头大呼,“卫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堂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声,几乎快要把大堂的棚顶掀开了。
唐九生笑问道:“侯将军,你手下的将士们不肯归降,还要劳你大驾去劝劝他们!”
侯敬先点头道:“好说,王爷放心,末将自会去劝说他们!”侯敬先出了郡守府衙门,来到校场上发表了一番演说,鹿野城来的军兵见侯将军都降了,大多死心塌地都跟着降了。原来剑州的士兵还有一些心中不服的,见鹿野城的士兵都甘心归降,也多多少少受到些影响。
还有些不太服的,在下面说些风凉话,侯敬先大声问道:“各位,说起剑南道带兵的名将,我侯某人好歹也算得上一号,连我都降了,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卫王奉诏前来剑南总督
兵马,节制军民,是有朝廷支持的,我们不顺朝廷,难道还要继续执迷不悟效忠反贼?等着满门抄斩吗?”
立刻有原来手下的小校站了出来,“我们愿意跟随将军归顺卫王,效忠朝廷!”校场上,数千降卒振臂高呼卫王千岁。
唐九生吩咐摆宴,给侯敬先压惊,给众将庆功。众人欢聚一堂,觥筹交错。席间,侯敬先笑问道:“昨晚分兵三路去劫了我的大营,是谁的主意?”
胖子笑着指了指范成林,范成林笑着站起身道:“是不才的主意!侯将军,敝人知道你是剑南名将,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在下先干为敬!”说完举杯一饮而尽。侯敬先见他是个文弱书生,竟然也懂兵法,也就笑着把酒喝光,二人都向对方展示自己的杯底,彼此大笑。
宇龙行空笑着上前举杯道:“在下宇龙行空,敬侯将军一杯。昨晚我在你的营帐里转了一个大圈,你在中军帐布置人马埋伏的事情,都是我给你泄了底!”说罢,哈哈大笑,众人也都笑的前仰后合。
侯敬先也很吃惊,自己的军营里进了人,不光自己,连身边的几十号亲兵竟然都丝毫没有察觉,这人的本事不可谓不高,因此心中对宇龙行空十分钦敬,两人也干了杯。宁成钢等经略使衙门的旧将也都上前敬酒,侯敬先都一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