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几个村子,都说是叶郡守把他们的好地给圈了去,只肯跟他们留些贫瘠的土地,乡民们去告了几回状都无果,折腾穷了又逃不离剑州,只好忍着。胖子忍不住怒骂道:“他娘的,胖爷现在就想把这叶腾蛟给拖出去一锤锤扁!这些百姓如此辛勤,却连饭都吃不饱,他倒每天花天酒地的,凭什么?”
夏侯灵玉附和道:“就是!唐大哥,如果咱们抓住那个姓叶的,可不能轻饶了他!”
唐九生叹了口气,“是啊,只有收拾了叶腾蛟和牛满地这群人,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三人走走停停,晚上住宿在长石镇,长石镇是个大镇,有两三万人口,相对于那些偏远的农村,已经算是繁华了。程子非等人也住进了长石镇,只不过没住在一家客栈。唐九生三人住在长石客栈,程子非等人住在青松客栈,相隔百余步远。
吃过晚饭后,天色还没大黑,唐九生见很多镇民都出来散步,于是也带着夏侯灵玉出了客栈,两人准备暗访一下镇民的生活情况。结果那些镇民都是要到镇上的夜市逛一逛,唐九生和夏侯灵玉也随着人流走到夜市。
夜市摆在镇中心的一块小广场上,很多商贩支着灯笼,镇民也有不少带着灯笼出来的,因此照耀的如同白昼。这夜市上,商品种类繁多,除了日用百货外,还有卖小动物的,卖小吃的,
卖衣服的,也有卖小饰品的,唐九生蹲在一个摊位前,挑了一个木钗子,笑着插在夏侯灵玉头上。
夏侯灵玉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羞,羞答答的表情,难以描述。胖子远远跟在两个人身后,心中暗笑不止。唐九生蹲在地摊前看着手镯耳环等饰品,挑选哪件好看,夏侯灵玉扶着头上的木钗子,照着商贩的小镜子正在端详,心头喜滋滋的。
正在这时,有人惊叫一声,“哎哟,这个妞儿长的不错呀!这是谁家的妞?以前大爷我怎么没见过?”然后夏侯灵玉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摸了一把,脾气暴烈的夏侯灵玉看都不看,回头就是一个大嘴巴,将那摸她屁股的人一巴掌抽了个趔趄,那人摔出去两丈多远,手里的鸟笼子也掉在地上摔坏了。
夏侯灵玉仔细一看,那个摸她屁股的是个公子哥打扮,摔在地上叫唤,脸上一个重重的红色手迹,打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那公子哥身后还跟着五个恶奴模样的人,有个恶奴嗷的一声,骂了起来,“这小娘们还挺凶!连马公子也敢打!你他娘活拧了吗?”就冲上来想揪夏侯灵玉。
唐九生从地摊前站起来,怒目横眉揪过那个恶奴,一拳就打飞了出去,骂道:“谁敢调戏我妹妹?想死吗?”
另外四个恶奴吓了一跳,眼见这兄弟妹都会武功,倒是不好惹!于是都掏出了匕首,比比划划,旁边围观的人群见要动刀,都吓坏了,哗一下散开,自动空出一个几丈方圆的空地,连摊主都吓跑了好几个。众人都远远的交头接耳,很多人都说,“完了,这对兄妹遇到马大少算是倒了霉了!”
没想到被夏侯灵玉一耳光煽倒在从地上的马公子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右手捂着脸大喝一声,“马奎,慢着,不要动我大舅哥!我这个小娘子手劲儿好大啊!大爷我喜欢!娘的,女人就要有这个劲才好玩儿!”
唐九生冷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当众调戏良家女子?还有王法吗?”
那被人称为马大少的人哈哈一笑,“哎哟,我的大舅哥儿,在这长石镇上,我马元禄就是王法!我看上哪家的姑娘,她要是敢不从,全家都得他娘的死绝,我看你妹子,那是你的福气,跟着马大爷我,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绸缎,出门还能坐轿,有的是金钗玉钗,何苦戴个木钗子还乐成这样?”
唐九生哈哈大笑,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戴木钗子怎么了?金的玉的太俗气,我妹妹戴腻了,所以我才给我妹妹买个木钗子换换口味!你管得着吗?谁给你的勇气自称是这镇上的王法?”
马大少狂笑不止,“大舅哥,听你说这话,怕不是本地人吧!这长石镇上哪个不认识我马洪文?我表哥就是郡守叶腾蛟叶大人,就是本县太爷他也得给我马某七三分薄面!”
夏侯灵玉和唐九生对视了一眼,心头大喜,这个好啊,正愁着不好搜集罪证呢,又来一个助攻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