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妖娆的客栈老板娘秋桃叹息一声,“都说民不与官争,穷不和富斗,刘家就是前车之鉴,女儿被人抢走做了妾,儿子也被逼上山落草为寇,告状告到郡守衙门也没用,听说京控也没有结果,你说不就是因为和官府争吗?穷也难,富也难,生个漂亮女儿也难!”
唐九生哈哈大笑,打趣道:“还好咱们这位郡守大人没有看到你这位客栈老板娘,不然一准派人把你给抢去做小妾!”
老板娘秋桃妩媚的翻了个白眼,“瞧公子这话说的,像我这样徐娘半老的女人,郡守大人哪里看得上?人家郡守大人能看上的都是芳龄二八的小娇娘!”
唐九生哈哈一笑,拉过老板娘的手看了一眼,抚摸了一把,啧啧赞道:“那是他缺乏品味!像这样的秋桃,饱满水多,入口香甜,怎么是那些青涩的桃子所能比的?”
秋桃的眼睛都笑弯了,粉面含春道:“哟,真没看出来,公子虽然年纪轻轻,还是蛮有经验的嘛!如果公子有需要,今晚子时我来侍寝,怎么样啊?嗯?”
唐九生干笑了一声,用手在秋桃的翘臀上拍了一把,转身离开,“哎呀,今天真不巧,我大姨爹来了!”
老板娘秋桃在后边恨恨的骂了一句,“老娘就知道,又是一个口花花,有贼心没贼胆的绣花枕头,可惜了这副上好的皮囊!”
唐九生哼着小曲离开柜台,没有听见秋桃的话,他只算计着今晚要夜访刘家。白天众目睽睽下不能去,太显眼容易暴露目标,万一被有心人看到报告叶腾蛟在县里的狗腿子,刘家就要因此大祸临头了。
天黑之后,唐九生带着胖子和夏侯灵玉带上兵器,离开桃园客栈,直奔县城东北角的刘陈礼家。胖子那对大锤就没有带,主要是太重,提着出门不大方便,而负责扛锤的朱从武又不在。唐九生把洪荒剑借给了胖子使用,胖子手里提着洪荒剑,不满的嚷嚷道:“这把剑,胖爷用着不趁手,实在是太轻了!”
唐九生背起雁翎刀笑骂道:“你就知足吧,我背着一把价值五两银子的普通钢刀,可你小子手里这把洪荒剑至少都能排名天下第十八!”胖子这才不言语了。
三人施展轻功一路疾行,按地图所标示的位置,来到了刘陈礼家大门外,果然如客栈老板娘所说,门庭冷落,偌大一个刘府,连灯笼都没挂。
刘家宅子是个三进的大四合院,三人来到刘宅的院墙外边,系上蒙面巾,彼此对视一眼,点点头,蹿上后座房,四下听听,没有听到狗叫。唐九生悄悄来到倒座屋前脊,从怀里摸出一块飞蝗石,啪一声丢了下去,侧耳细听,下面是实地,既没有陷坑也没有水。这才轻轻飘身下去,夏侯灵玉和胖子也随后跃下。
夏侯灵玉轻声赞道:“死胖子,没看出来你轻功还不错嘛!这么胖,居然落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唐九生赶紧用手捂住夏侯灵玉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夏侯灵玉没来由感觉脸上发红,身上一酥,心里一股暖流涌过,真想唐九生轻轻抱着她。幸好天黑,唐九生也看不见她的脸红。
唐九生
在前,三人悄悄来到垂花门外,各自跃上垂花门的围墙,唐九生蹲在墙头,向正院里望去,只见天井里种着两棵海棠树,正房三间,只有右边第一间亮着灯,唐九生又摸出一颗飞蝗石丢了下去,细听,下面仍然是实地。
唐九生轻轻从墙上跃下,夏侯灵玉也跟了下来,胖子却没有跟下来,而是蹿房跃脊到了东厢房,伏在房顶上负责望风。
两个人直奔右边第一间房,蹑足潜踪来到窗根下,侧耳细听,只听屋里有人低声说话却听不清楚说什么。唐九生给夏侯灵玉打了个手势,夏侯灵玉点头,轻轻跃上正房房顶。唐九生这才轻轻敲响第一间房的窗子,又去敲屋门,连敲了三下,听到说话的声音没有了。
唐九生随即又敲了三下屋门,屋里有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问道:“谁啊?”
唐九生压低声音道:“刘公子,是我!”
吱呀一声,正房门被推开,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公子手里端着油灯,小心翼翼用手护着,生怕油灯被风吹灭,用油灯的光亮照着唐九生。此时唐九生已经把蒙面布扯到了下巴上,把脸露民出来。
那端油灯的公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唐九生,面生不认识,刚要张嘴问话,唐九生用右手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这位年轻的公子进了正房,顺手把门带上。低声问道:“你是二公子刘成功吗?”
那年轻的公子点头道:“在下正是刘成功,请问尊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