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还有些不服气,刚想再说两句,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搁在了脖子上,刀疤脸吓一跳,“哎,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闭嘴!瞧把你能的!”驾车的护卫用刀逼着刀疤脸,“你他娘还反了是吧?你个小小的护卫,连图韦巴王子的面子你也敢不给!信不信老子立刻宰了你?”
大个子迷尔忽赶紧上前解围,“哎呀,兄弟,兄弟,别这样别这样,你看大家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迷尔忽话音未落,一个晦气脸的护卫一记手刀把他砍倒,“谁他娘和你是自己人?”矮个子莫之雷见势不妙,刚想大呼,另一个大眼睛护卫一指戳中矮个子护卫的哑穴,随即又戳中他腰间软麻穴,龙湖帮两个护卫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人打倒在地上,然后被塞进了马车。
刀疤脸这才发现情况真的不对,可是他不敢喊,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要稍一动,立刻就得人头落地,刀疤脸的裤子湿了,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往下淌。刀疤脸缓缓举起两只手,声音颤抖,“几位大爷,小的错了!”
大眼睛护卫一瞪眼,把车帘子撩了起来,“少废话,上车!”驾车的护卫出指点中刀疤脸的穴道,押着他上了车,刀疤脸哆哆嗦嗦坐进车里,大眼睛的护卫也跳上车,随即问道:“哪间是堪舆师的帐篷?”
“堪舆师的帐篷?呶,就是那间了!”刀疤脸颤抖着指向营地中间一顶灰色的帐篷,刀疤脸刚回答完,就被大眼睛护卫一记手刀砍晕了。从马车内又跳下来三个髡头长袍的护卫,大模大样接替龙湖帮三个护卫守在前门。
马车向营地内缓缓行驶,来到堪舆师的灰色帐篷前,大眼睛护卫低声冲驾车背刀的护卫说道:“兄弟,麻烦你们几个在外边看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喊我!”
驾车的护卫笑着点了点头,“好的,辛大哥,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你!”被称为辛大哥的护卫拍了拍驾车护卫的肩膀,跳下车,一撩帘子,进了堪舆师的帐篷。帐篷里,堆着三口棕色大木箱子。再往里边,有两个小侍女正坐在椅子上闲聊天,听到有人撩帘子进来,两个侍女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护卫。
穿白衣的侍女斥责道:“你是什么人?这是堪舆师大人的帐篷,也是你个小小护卫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
“你一个小小的侍女,就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讲话?你知道我是谁吗?”大眼睛的护卫怒气冲冲一脸不悦,走到两个侍女面前怒目而视。
两个侍女对视了一下,心说你就一个小护卫呗,牛气什么?白衣侍女刚想再说话,就被已经来到面前的大眼睛护卫点中了穴道,青衣侍女一脸惊骇,未及出声,也被点中了穴道,大眼睛护卫把两人随手打晕,丢在了床上。
大眼睛护卫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大爷我叫辛治平!”乔装打扮的辛治平四下打量帐篷里的陈设,床,桌椅这些简陋的东西就不必说了,这三个半人多高,还上着锁的棕色大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
辛治平走到棕色木箱边,从怀里掏出一把怪模怪样的钥匙,插进左边那口箱子的锁里,左旋右拧,咔一声,将锁打开。
辛治平轻轻打开箱子的盖,赶快伏下身,怕有暗器。伏身听听没动静,这才站起身往箱子里边观瞧,只见里边有十几个扎着嘴的褐色麻布口袋。
辛治平有些疑惑,从箱子里提出一个麻布口袋,解开绳子打开一看,哑然失笑,原以为是什么宝贝,却原来是半袋子黄土,黄土里插着一个巴掌大的榆木牌,上面刻着三个字“鹤鸣山”。
辛治平拿起一块土,先用鼻子闻了一下味道,又轻轻捏了捏,然后放在嘴里尝了一下,皱着眉头把土放了回去,不解其意。又拿起第二个口袋,打开,里边是黑土,上边也插了个木牌,上面刻着“扶离城”,护卫也是先闻,再捏,后尝,仍然不解其意。
先后打开五个口袋,里面不是土就是砂,木牌上除了地名就是山名,水名,猛然辛治平眼前一亮,他明白这些口袋里的砂土是做什么用的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