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点儿说,这男的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货色,大概工作才是他唯一的真爱——俞暖树对待工作严谨认真是圈内公认的。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
冼亦朗疑虑重重,谨慎地说:“那我让小坤过去照顾……”
“不用。”俞暖树淡淡打断,“我在这儿,Sunny休息够了我送他回家。”
冼亦朗:“……”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冼亦朗满心不安地问了句“能让Sunny听电话吗”,俞暖树明显没了耐性,回了句“Sunny睡了”就直接挂断了。
骗谁呢?刚还是晏阳接的电话。冼亦朗腹诽,心事重重地皱起眉头。
俞暖树把手机还给晏阳,晏阳在旁边听了他通话的全过程,啼笑皆非:“我回不去工作对你有什么好处?哥哥,你就这么关心我?”
俞暖树摸了摸他微微汗湿的额头,面无表情地问:“头疼?”
生病的晏阳比平时好糊弄多了,当即被转移注意力,难受地蹙起眉头:“有点儿。”
“去睡觉。”俞暖树说,“睡眠不足病好不了。”
晏阳抓着他的手想了想,自觉拿大佬没什么办法,又实在没精力跟他耗,只好接受被“软禁”的事实,叹气问:“没人过来接我了是吗?睡醒了你送我回家?”
俞暖树平淡地“嗯”了一声:“去睡。”
晏阳没直接睡觉,快速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昏昏沉沉地躺床。俞暖树盯着他闭眼,翻开宋喃送来的文件,开始工作。
他工作起来一丝不苟,不太挑环境,不知道过了多久,俞暖树从资料上移开视线,一眼看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身后垫着个枕头,正靠在床头玩儿手机。他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多,小孩儿睡了俩小时不到。
俞暖树眯了眯眼,悄无声息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晏阳吓了一跳,抬眼看见他,毫不心虚地叫了声“哥哥”,嗓子依然是哑的。俞暖树冷飕飕地说:“睡觉。”
“我刚醒。”晏阳委屈巴巴地眨眼,“让我看一眼,我才点进去。”
什么东西?
俞暖树皱眉看他手机,没看几眼,眉头皱得更紧了:“唐潮?”
晏阳伸长手想拿手机,俞暖树却把手机稍微举高,不让他够着:“他欺负你了?”
“没。”晏阳不太喜欢“欺负”这词儿,想也不想地否认,又问,“这人你认识?”
“跟他家里有合作。”俞暖树言简意赅地说,一目十行看完他手机上那些破事儿,将手机关屏,放到晏阳在床上够不着的地方,“睡觉,病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