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慈才敢悄悄伏在她耳边，轻轻回答她的问题。
“可以。”
声音很低很软。
像是从嗓子眼里飘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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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厨房里传来“滋滋——”的油声，裴青慈穿着围裙，手里的锅铲不停翻动，一枚漂亮的煎蛋在平底锅里成型。
少女没有停下，反而黑着脸，动作宛如机械，下手又狠又凶，仿佛跟煎蛋有什么深仇大恨。
小白蜷缩在案台边，时不时往锅里瞄上两眼。
等等！火候过了鸭！
它觑着厉鬼少女的脸色，老实巴交地团了团身子。
算了算了，不敢说不敢说……
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裴青慈方才回神，赶紧将煎蛋“抢救”出来，她为难地看了眼盘子里漆黑一坨，又看了眼小白。
“今天就吃网购的小鱼干好了。”
小白见她神色恹恹，忍不住用爪子碰了碰她的手，安慰道：“喵呜——”
一次失误算不了什么，下次你一定会做得更好！
裴青慈感动得抱紧小白，“是吧是吧！你也觉得余白很坏吧！”
小白：喵喵喵？
它有说过什么吗？
裴青慈抱着它坐到沙发上，不知道是在向小白倾诉，还是在自言自语。
“余白又坏又自我，还经常不听别人的话。”
“表面风光，背地里却无耻得很……”
小白听着她的叙述，不住地点点头。
果然那个冷漠无情的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吧，余白有时候还蛮好的，”裴青慈话锋一转，“对我非常包容，明明我只是个厉鬼而已……”
越说越小声。
小白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些，也只零零星星地听到些“混蛋”、“喜欢”之类的词语。
很懵逼。
当事猫现在非常懵逼。
在？请不要为难我这只初出茅庐的小猫咪好么？
裴青慈干脆不说了，直接把脸埋在小白背上。
真的好害羞。
前一天的事还历历在目，这次没有半推半就，而是她主动迎合——
不，不对！是余白先勾引的她。
但后来对着余白偷偷说“可以”的也是她。
自已喜欢余白。
这一事实摆在裴青慈眼前，让她觉得既无力又甜蜜。
“好讨厌呀……”裴青慈嘟哝着，又使劲蹭了蹭小白光滑柔软的皮毛。
余白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她的少女窝在沙发上，怀中搂着个只知道吃白饭的猫精。
余白绷着下颚，有点不高兴，大长腿三步两跨，走路都带风，她一手揪出小白，把它扔到一边。
“余白！”裴青慈惊讶地叫着她，“你不要这么粗暴，小白都被你弄疼了……”
余白淡淡地瞥向躲在角落里装死的小白，“猫精，皮糙肉厚，不疼。”
小白用爪子盖住小脑袋。
它好难！
“那你也不能随便动手。”裴青慈眯眼瞪着她。
余白垂眸注视着少女小巧精致的脸，默不作声地将她的手环到自己腰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裴青慈抱着女人纤细劲瘦的腰肢，有些别扭道：“干、干什么啊？”
“下月十九……”
“知道了！”余白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止住，裴青慈哼哼唧唧，“我知道了。”
余白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裴青慈羞恼地盯着她，“你别得意！刚才跟你说小白的事，你还没回答我！”
余白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裴青慈静静地打量着她，突然道：“余白，你不会是在吃小白的醋吧。”
余白抿了抿唇，没应她。
“大白天师？”她目不转睛地对上余白淡漠的脸。
终于，让她注意到女人耳垂上薄薄的一层红晕。
裴青慈像是扳回一城一般，露出狡黠的笑，黑沉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
“大白天师……”少女又叫了余白一声。
然后，她靠在余白身上，感受着她身上散发的热意，只觉得全身上下也暖呼呼的。
真的、太温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1313还在吐槽白白不够可爱。
这一章，白白就要用美色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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