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霍星换了身衣服去原来的经纪公司。
当初装修奢华的办公室，现在只剩下十几个职能部门，显得十分萧条。
霍星没有专属的经纪人，平常一些小通告，都是任语心的经纪人兼顾着搞的。
“吴姐。”霍星叫住正从办公室出来的人。
吴平一脸丧气，跟往里风光无限的经纪人相差甚远。
“啊，这段时间忙语心的事儿，忘了公司还有个你。”吴平停下来，“突然跑回来，怎么了？”
霍星说，“我是来商量解除经纪合同的。”
吴平撇撇嘴，“就你那小合同有什么好解除的，公司现在可以无条件与你终止合同。”
霍星：“……”
“反正你也接下来也没有通告，养着还要每个月给几千底薪。”吴平翻了个白眼：“你就是苏正浩的一颗弃子。”
“你直接找人力，这种小事别来烦我。”吴平说罢，就推开他往外走，“我还要帮语心争取复出的机会呢。”
霍星懒得跟她理论，反正今天来公司，就是想解除经济合同，目的达到就可以了。
人力妹子很给力，十几分钟就搞定了合同的事，双方签字盖章生效。霍星拿着自己那份合同，心想，终于是自由人了，后面自己去谈通告，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霍星把合同放进背包里，刚走到公司前台，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来。
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性，她的头发短且干练，妆容很具有攻击性，凛冽的眼神将霍星上下打量了个遍。
公司已经没有前台，霍星盯着她身后四五位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肯定是讨债的。
他侧过身，站在边上，不影响他们进去。
短发女性却不进去，反而走到霍星面前。
她刚欲开口，人力跟几个同事发现了动静，跑出来凶道。
“你们干什么？”人力吼道：“现在是法制社会，讨债行为如果违法，我们是可以报警的！”
短发女性一挑眉，“说完了？”
人力一噎，“……是的。”她顿了顿，说：“所以你们赶紧离开我们公司，别影响我们正常运营。”
短发女性轻嗤一笑。
人力觉得她虽然没说话，行为却是很明显的不屑。
对方人多势众，这边几个同事都是常年坐办公室的孱弱打工人。
物业就更别想他们能出手帮忙了，已经欠了两个月物业费，下个月10前再交不了，他们就要被轰出去了。
就在人力打算再从语言上把对方吓退时，吴平听到吵闹声，跑出来了。
“怎么回事啊？”吴平走过来问。
人力像是见到大腿，立马上前，“吴姐，你看看这些人，催账都催——”
“柯姐。”吴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几步上前，殷勤地伸出右手，“柯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来，进来坐。”吴平对人力说：“让行政安排好水果跟饮料，会议室的空调马上打开透透气。”
“不熟，不必了。”
柯蕾瞥了眼她伸过来的右手，没回应。
站在墙边，宛如背景板的人，刚准备不动声色离开时，柯蕾转过声，叫住了他。
“你是叫霍星吗？我来找你签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