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乐意去听陌生人的恩怨故事,就算是认识也得看熟悉程度。
送走段晔鸿,楚无玥便往青澜小筑后院走。
微风习习。
盛开的白梅花瓣被风吹的散落在院子角落,或是草丛或是假山池塘,空气中也飘着清雅梅香。
他从小径行至凉亭,见秦非渊趴在石桌上,仿佛是因为困倦在小憩。
往日不是蹲着就是缩成一团的白瑜,今日竟四脚朝天翻了过来,露出粉嫩爪子,大耳朵也翻过来软趴趴的盖在肚皮上,双目紧闭,极具萌态。
若不是呼吸时它小肚子微微起伏,楚无玥还以为白瑜出了什么事,未保周全,他还是伸手探了探白瑜软和的肚子。
果然……
吃撑了。
楚无玥无言沉默。
此时秦非渊感觉到楚无玥的气息,睁眼抬眸,便看到站在身侧的楚无玥,先是一愣,然后懵里懵懂道:“师……师尊。”
楚无玥低声道:“困了就去屋里睡,不必在此一直等。”
秦非渊摇头解释:“没有,不困。”顿了顿,他又问:“方才来的那人是谁?”
“是段家家主,段晔鸿。”楚无玥拂袖坐下,秦非渊便自然而然蹲下身子,缓缓将头枕靠在他的膝头。
楚无玥解开秦非渊的发冠,轻轻抚摸着他的鬓角,说道:“他有些私事寻我帮他,念在小汤圆的份上,我才应了见他一面。”
秦非渊眸色有一瞬阴沉,又是那只肥兔子,这时鬓角轻微一疼,他刻意轻哼一声,眼神刹那变得清澈可怜,皱眉委屈道:“师尊,疼。”
“谁叫你年纪轻轻长白发。”楚无玥冷漠无情回应,修长手指还在秦非渊鬓角拨弄,他叹道:“也幸得这些年白发生的少,如今也挑不出两三根。”
楚无玥也不知秦非渊是怎么的,三四年前,突然就生了白发,数量倒也不多,可对于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讲,实在不是件好事。
楚无玥药也给他用了,灵泉也给他泡了,也并无效果,后来他干脆就摁着秦非渊的脑袋,每个月给他拔一次白发。
索性效果倒也明显,不像旁人所说那般,白发会越拔越多。
秦非渊静静靠在楚无玥的膝头,因离得近,师尊的冷梅香便一直萦绕在鼻尖不散。
和院中种着的白梅的香味不同,师尊身上的雅香,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宛如潺潺雪水融化后浸透过的花瓣,不浓且又冷又淡,若不靠近些,是闻不出来的。
楚无玥又想到秦非渊心思敏感,和他道:“你也不必和白瑜置气,在为师心中,你才是最好的。”
兔子虽可爱,但哪儿有男主更重要,楚无玥这般想。
闻言,秦非渊垂眸,神色晦暗,情绪不明的又蹭了蹭楚无玥的膝头,乖巧道:“弟子也不小了,才不会和小汤圆置气。”
“能如此想最好不过。”楚无玥随口轻声道。
之后秦非渊又提了些关于仙宗大举的事,楚无玥也都随口应和两声,这一下午便就闲暇过去。
……
当夜。
秦非渊做了个梦。
梦中,还是后院的凉亭内,他枕靠在师尊膝头,师尊的手轻轻从他发间抚摸而过。
而他,伸手拉着师尊,滚到了凉亭外的草坪上,并一手将师尊的玉冠丢弃,让师尊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披散落在身后。
师尊似是有些愕然,愣怔时秦非渊已悄然解开他的腰带,白衣刹那凌乱,秦非渊咬着腰带,就将师尊双手拉过头顶,用雪白腰带绑在一起。
他眼眸深沉,似藏有巨兽翻滚,缓缓俯下身去,用月下剑诀里所学到的一切,狠狠的顶撞了他的师尊。
梦境还在持续。
他呼吸不匀的看着师尊。
看师尊皱眉昂首,眼尾发红欲泣不泣,看他偏过头去,隐忍颤栗,看他白皙锁骨如玉皮肤透出微红,看他修长匀称的腿无力垂下。
而他。
则轻咬舔砥着师尊修长的脖颈,含着师尊的小巧精致的耳垂,把头埋在师尊的肩窝轻嗅,一下又一下的沉浮,弄的师尊凤眼迷离,眼下红色泪痣灼灼生辉。
难以自拔时。
秦非渊忍不住低唤:“……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