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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1 / 2)


鹤衔灯和狯岳锁了,手粘一起撕不开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俩还有试图反抗过,但很快鹤衔灯就单方面宣布了放弃,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狯岳挣扎。

哪怕在怎么努力,鬼的手和人的手依旧如胶似漆的紧挨在一起,并不契合的掌心纹路互相磨蹭着,都快磨出茧子生出火来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鹤衔灯半躺着一脸戏虐,“要不然就这样吧,挺好,我很喜欢。”

他笑嘻嘻的,一边眉毛抬高,一边眉毛压着眼眶,嘴角翘起,咧开一个阴阳怪气的弧度道:“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不如就这样保持下去吧。”

狯岳:“……”手上撕扯的动作更用力了些。

他的动作没停,鹤衔灯的嘴巴也没停,巴拉巴拉的和放炮似的,每一句话都直戳黑头发少年的心窝子,恼得对方血管快要被气爆了。

“说起来,我曾经听鬼杀队的人说过,兄弟之间就要情同手足。”鹤衔灯拨弄着自己垂到肩膀上的卷毛,睫毛扑闪眼神扑朔:“虽然我们不是兄弟,但我觉得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情同手足是肯定要有的……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我们之间疏远了好多诶。”鹤衔灯做作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哀怨语气刚出口没多久,吐出来的音还没散呢,舌头又顶出了一句近乎欢快的发言:“正好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我们彼此之间深入了解,我知道,都这么多年了,想要快速的打开心扉,互相接近,很难做到,但是你看啊!”

白色的鬼举起了被粘在一起的手,动作大的差点让狯岳扑到自己身上:“我们身体的距离已经进一步靠近了,不是吗?”

“你哪里学来这些话……”狯岳一个头锤顶到鹤衔灯的下巴上,“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

鹤衔灯被撞的差点咬到舌头。

“你从哪里学来的攻击方式,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带头撞人,呸,鬼的!”

鹤衔灯揉着下巴,免不了来了句控诉:“很痛的啊!你要是把我身上藏着的药撞碎了怎么办?”

他抱怨,狯岳也抱怨,而且声音更大。

“你可给我拉倒吧。”黑头发少年单手比划,戳着自己的太阳穴啧啧有声,“我撞的是你的脑袋!”

“还有你到底在干什么?”

面对质疑,鹤衔灯表现的委屈巴巴。

“咕呜呜……”他挤着喉咙发出来一段怪声,故作梗咽道,“我只是想要缓解一下你紧张的心情而已啦,干嘛这个态度啊。”

“没有人会用这种方式的吧!”狯岳差点,不,是已经炸了,“总之,你现在给我想办法把手撒开——”

他大吼大叫,逼得鹤衔灯抬高了音量:“可我没办法啊!”

“我不管!”狯岳难得找回了几分任性,他单手插着腰,说话的声调有些无理取闹:“你不行我就去找别人,总之,今天,不,现在,我们两个必须把手松开!”

“这谁会有办法啊,鬼杀队有靠得住的人吗?”

“至少比你靠得住!”

鹤衔灯:“……”

白色的鬼沉默了半响,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他幽怨的咬住了自己想往上翘的嘴唇,像个蘑菇一样扑到地上用头发盖住了脸。

黑头发的年轻人干咳一声,正要继续谴责呢,突然发现罪魁祸首不和自己呛声了,而是蹲在那边研究刚从花上挤下来的胶液。

“狯岳哇。”鹤衔灯还没傻到直接拿手去戳那盆水,他用手指着盆,隔空喊话,“你能不能拿个什么东西把它装好了让我把它带走啊。”

“哦……?”狯岳艰难的推了下下巴,长吟一声,“你是想把这个带出去给人看看吗?也对,单凭我们肯定解释不清为什么,带上这个还好说明一些……”

“你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

面对狯岳无端的猜测与怀疑,鹤衔灯雪白的脸通红一片,不过不是气的,是羞的。

他干巴巴的从喉咙里提出的两声磕磕碰碰的咳嗽,还能动的那边手戳着嘴角露出的小窝,用一种委婉中带着勉强,尴尬中掺着羞耻的声调说出来自己原本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这东西有奇效,放在身上哪天遇到敌人了我就可以爆出来喷他一脸,让他上眼皮和下眼皮黏在一起,看不清我,这样我就可以跑掉……了……”

鹤衔灯看着狯岳抽搐个不停的嘴角,声音越来越小。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你到底帮不帮?”

他小抽了一口气,尝试抬高声量,与此同时眼睛还一直盯着狯岳,就等他点头同意了。

第一秒,狯岳眼里的光闪烁了片刻。

第二秒,狯岳的嘴角疯狂抽搐,仿佛有谁对他的嘴唇用了雷之呼吸,电的他浑身上下都在抖动。

第三秒,狯岳偏过了头。

他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扭头就往旁边走。

狯岳估计是忘了,自己和鹤衔灯连在一起了。

他一走,鹤衔灯就自发向前跟上去,一人一鬼保持着相同的步调,肩靠肩撞在一起,手牵手缠成一片,跟个连体婴一样你贴我我贴你,连呼进去吸出来的气都有着对方的味道。

其实,鹤衔灯要是老实一点那还好,可问题是鹤衔灯从来不是个老实的鬼,他就是个三天两头想搞事情的臭孩子,拿好奇心旺盛当借口,成天在别人的雷区上跳神乐舞。

毕竟鹤衔灯也说了,自己是个永远活在15岁的少鬼,不过少年人的朝气蓬勃阳光向上他没学多少,少年人旺盛的精力以及强大的破坏欲望倒是拿走了个十成十。

他扒拉着狯岳,能动的那只手扯着人家的衣角扭扭捏捏,不能动的那只更过分,手指头直接缠上去了。

由于彼此的手掌相贴,鹤衔灯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拉上了狯岳的手指头,他不仅在人家的手掌上画着圈,还拿指甲尖去戳狯岳的指甲尖,把圆鼓鼓的指腹戳的快漏气了。

狯岳想躲也躲不掉,除非他肯把自己的手剁掉。

在想清楚利弊关系后,狯岳拿牙磨了两下嘴唇,垮着个脸不情愿的开口:“快点!”

“万岁!”

鹤衔灯欢呼一声,嘴里酝酿好的感激还没说出口就被狯岳逼着吞了回去。

他缩了缩脖子,换了个说辞:“感谢鹤莲目大人的眷顾。”

狯岳快无语死了。

因为手的关系,鹤衔灯蹲下来收拾东西,他也要跟着一起蹲。

起初的狯岳认为自己很牛,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段,鹤衔灯蹲下去的之后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很快他就维持不了自己的体面。

因为单手相连的关系,鹤衔灯挪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会带着狯岳的身体往前倾,如果只是单纯的身体挪动还好讲,可鹤衔灯是个不让人安心的鬼,哪怕是收拾一盆水,他都能活动出许多新花样。

狯岳的脚从扎根大地到到逐渐松脱,最后自暴自弃陪鹤衔灯蹲在地上岔着个腿。

鹤衔灯不知道从哪里顺出了一个水囊,倒空了里面奇怪的液体后撑开壶口,翘着兰花指提着个小勺子舀起微微泛稠起泡的水往里头灌。

他动作轻柔颇有情调,狯岳却等得浑身发毛。

脖子上绑着勾玉串的少年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扬起还能动弹的手推开故作优雅的鹤衔灯,非常粗暴的举起盆子填鸭似的一股脑泼进了水囊里。

不得不说,鬼杀队的效率相当高,狯岳十分迅速的完成了鹤衔灯来办就需要一天一夜的任务。

他拿起水壶上的握柄,气哼哼的摔到鹤衔灯身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直接一把捞起鹤衔灯,往他头上盖了一件羽织遮住他的脸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你这样不靠谱,肯定没法解开这个。”狯岳边跑边说,“还不如去找个靠谱的人!”

“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丢人吗?”

鹤衔灯被劈头盖脸飞过来的衣服给砸晕了,他犹豫地掀开了一点衣角,在看到外面透过来的光时下意识的又缩了回去。

“再丢人也没有现在丢人!”

狯岳心如钢铁,无视了鹤衔灯的哔哔赖赖。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个人找个办法让自己和鹤衔灯松开。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狯岳的脚步越迈越大,越拉越开,他是走的舒服了,鹤衔灯可不觉得。

鬼的脚在地上一点一点,到后面直接改成一蹦一跳,不然根本跟不上狯岳的步伐。

一人一鬼在蝶屋昏暗。的走廊里表演齐步走,可惜的是鬼业务不熟,走着走着就顺拐了。

这样高强度的走路方式让鹤衔灯很难受,没走几步他就喘起了气,两条腿像面条一样搅在一起,黏糊了半天后又软塌塌的往前碰,压住了狯岳的影子还差点踩到狯岳的鞋帮子。

“你知道花柱在那里吗?”就在鹤衔灯思考自己要不要原地起飞解放双腿的时候,狯岳突然扭头询问,“我觉得她应该有办法。”

“啊……这我怎么知道?”鹤衔灯眨眨眼睛,“你太高看我了。”

他瞪着狯岳,在对方即将开口的那一刻抢先发言:“别问我别问我!我不知道花柱在哪里!她妹妹也是!”

“噗。”狯岳嗤了一声,“都待了这么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啊,我为什么要关注这些。”鹤衔灯面露不解,“她们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狯岳被怼的噎了一下。

他摸摸鼻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尴尬的闷咳。

“哦……是哦,也对。”狯岳干巴巴道,“你的确不像会关注这些的人,人家都不理你呢。”

他的本意是自嘲一波,可语气里却透了几分阴阳怪气,这般明朝暗讽就让鹤衔灯有些不高兴了。

鬼挑起一边眉毛,牙尖尖从嘴唇里溜了出来。

“狯岳哇。”鹤衔灯故作和善,可贴在一起的手却冒着青筋,捏的狯岳眼角一阵乱抖,“说话就好好说话,什么叫做人家不理我啊,是我不理人家。”

鹤衔灯要拍狯岳,狯岳自然要还手,于是他俩从一开始的嘴上说说到莫名其妙的打闹起来,两片袖子扇来扇去,像两只翅膀被粘在一起的蝴蝶,飞又没法飞动,又没法动,只能拿触角在那扑腾来扑腾去。

呱唧呱唧,啪嗒啪嗒,一人一鬼从房间打到了走廊。

这样嬉戏打闹不看路的后果是,鹤衔灯和脸上缠着绷带的我妻善逸撞在了一起。

“呜哇!”

金头发太阳花和白头发蒲公英齐齐发出了一声哀叫。

鹤衔灯还好,最起码他和狯岳绑上了,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对方至少会记得养育之恩扶他一把,我妻善逸就不一定了,这倒霉孩子直接一屁股砸到了地上,哐当一下,发出了比电轰雷轰还大的声音。

“嘶……你们为什么不能看一下路……”我妻善逸一只手按头,一只手摁屁股,粗眉毛耷拉了下来瞧着委屈坏了,“撞到人真的很痛——呜啊啊大,大哥!”

“是大哥,不是大,大哥,更不是大大哥。”鹤衔灯试图纠正他,“你说对不对呀?狯——哇啊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呢,不讲礼貌不懂尊老爱幼没有对友情没有同胞爱的狯岳掉头就走。

鹤衔灯费了老鼻子劲才压住狯岳后退的脚步,他掐着黑发少年的掌心肉,脚往后一登,直接踩上了狯岳的鞋子。

你别想走。鹤衔灯用实际行动向狯岳传递这个信息。

“大哥……”我妻善逸的耳朵动了动,他眼巴巴的望向脸色铁青的狯岳,迟疑的开口道,“你不痛……”

估计是觉得痛这个词有些不严谨,追求细节的我妻善逸很快吞掉了这个杂音,他咳嗽了两声,迅速换了句话问:“你没事吧?”

狯岳本来就绿的不像样的脸变得更绿了,就像我妻善逸往上头刷了层油,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冒火。

两个人,一只鬼,外加一个小角落,正好凑齐了一个恐怖故事所需要的必备元素。

“咳咳!”

可能是觉得在在这里站着不动也不是个事,鹤衔灯硬是挤到了狯岳前面,阻止这俩师兄弟继续目光对视。

他清了清不干净的喉咙,略微弯下腰,让自己的眼睛与我妻善逸平视:“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炭治郎训练受伤了,我过来看看。”我妻善逸回答完问题还要反将一军,“那你们这是干嘛?”

他的目光从鹤衔灯的脸挪到狯岳的脸上,眼珠子从上飘到下面,顺着脖子衣领持续下滑,最后直勾勾的落到了两个相连在一起的手掌上。

那两只手非常紧密的,掌心贴着掌心靠在一起,色调稍冷的那只死死的缠在麦色的那只手上,鲜红的指甲搭在皮肤上,一圈一圈的划啊划啊,都留下白印了。

“啊这……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

我妻善逸脑子混乱了,声音卡壳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鹤衔灯盯着他的眼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在看什么,他舔舔嘴唇,肩膀朝狯岳一拱,成功的把对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哎呀呀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啦。”鬼用一种轻挑到极致的语气喷吐气息,“我和狯岳在增进感情呢!”

鹤衔灯的眼睛半睁半眯,眼尾上扫过的朱砂被研磨的很细腻,敷在皮肤上水润的发光。

“我呀,可是非常重视——狯岳的哦!”

鹤衔灯像完全没看见狯岳脸上满满的嫌弃似的,脸都快贴到狯岳脸上了,他亲亲密密地贴着被压到说不出话的倒霉蛋,勾着嘴角和另一个倒霉蛋讲话。

“完全感觉不到你在重视啊!”我妻善逸发出了一声惊叫,“而且——怎么会有人这样子重视别人啊?”

“这是鬼的重视方法。”鹤衔灯表现的很淡定,“和人的不一样。”

“喂!”

“不过……你说的对。”鬼伸手揉了揉自己软塌塌的下巴肉,“我的确不能用鬼的处事方法来和人交流……我们应该保持彼此尊重才对。”

“那当然是这样啦!”我妻善逸骄傲的挺起胸,像一朵被风吹得炸开的蒲公英,“你偶尔也要听一听我们在想什么啦……不要总是自作主张,自作聪——噫咦咦咦?!”

他很不礼貌的竖起手指,指着不断揉捏自己面部的鹤衔灯,拉着嗓子磨锯子般的喊道:“你在干什么啊?”

我妻善逸都注意到了,狯岳不可能没发现,只不过比起金毛小鬼的惊慌失措,他表现得更为淡定。

鹤衔灯用手掌揉开皮肤下面堆积着的肌肉组织,把它们烤热了滴答滴答的混下来摊在手心上,还没等它们凝固又给拍回面颊上,把圆圆的脸削尖了不少。

他的脸小了一圈,身子也瘦了一圈,本来就密的夸张的睫毛变得更多了,像个森林一样栽种在鹤衔灯的眼睛上,映衬着下方宝石般剔透的眼珠子更为闪亮。

“你觉得这样算亲近吗?”改头换面的鹤衔灯挤到了狯岳的旁边,胸口多出来的两团肉差点把这位可怜孩子给弄到窒息,“用你的标准来算?”

虽然说鹤衔灯平常的表现总让人忽略掉他的种族,可毕竟他的体内留有鬼不靠谱的血液,外加几百年的离群生活使他完全没有和正常人类交往相处的经验,这种种因素造就了鹤衔灯的没常识和不懂读气氛,也使得他在有些时候总是显得格外没有操守。

就像现在,为了表达自己的重视,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和狯岳贴贴。

如果只是手牵手就算了,但鹤衔灯是个大恶鬼,才不会这样轻松满足狯岳的妄想。

他像是要满足狯岳失去了好多年的母爱一样,紧紧把少年单薄的身躯搂在怀里,抱就算了,还一直冲我妻善逸嘻嘻哈哈的笑着,大有呼唤对方也到自己怀里取暖的意思。

狯岳的表情从淡定变成了绝望,他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死亡。

我妻善逸:“……”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嫉妒自己的大哥,还是该可怜自己的大哥,脸上的表情失去管理,乒里乓啷的把从容摔了个粉碎。

“啊——!”

最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我妻善逸发出了一声呐喊,叫声惊动了蝶屋外的飞鸟,也惊动了旁边房间里的人。

哼哧哼哧哼哧——一只野猪撞开门飞了出来。

“纹逸!”嘴平伊之助双脚并用,在地上抠出了长长的一条缝,“你在叫什么!”

他在地上跑了一圈后成功刹车,炯炯有神的猪眼睛焦急的转向我妻善逸的位置。

“伊之助!”我妻善逸感动的搓搓掌心,“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关心我!”

他像个刚捞出水的面条一样在鹤衔灯面前抖开了花,就在这把面条要淋上酱汁的时候,嘴平伊之助一个猪突猛进,把我妻善逸撞倒在了地上。

“你鬼叫什么啊,吵死啦!”野猪大王插着腰,嘴巴里喷着气,一个劲的教训自己的仓鼠小弟,“我在吃东西啊!”

嘴平伊之助从鼻孔里喷出了一口气,扭着脖子转向鹤衔灯和狯岳:“还有你们两个!干嘛那么黏糊糊的腻在一起!”

“哦!我知道了!”他看了眼还保持女相的鹤衔灯,左手右手一个碰拳击掌,发出的声音像个耳光,把我妻善逸的脸拍了个震天响,“纹逸,现在不是春天,不要这样。”

“我叫善逸不叫纹逸!”我妻善逸从地上跳起来,他的头发向上竖起,脸蛋通红,周围都是被气的冒出来的烟,“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能好好记我的名字!”

“首先是你!”他的手指噗的一下戳进嘴平伊之助的猪鼻孔里,“老是把我的名字叫错!”

“你也是!”沾满奇怪液体的手指飞向狯岳,硬生生把这孩子逼成一个斗鸡眼,“就不能好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还有你!”鹤衔灯被这一声仿佛有雷之呼吸加成的怒喝吓得往后跳了三跳,“之前一直叫我恶意!我还没生气呢!”

我妻善逸的身影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高大,他紧闭着眼睛,牙齿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和个螃蟹似的张牙舞爪,迈开双腿朝鹤衔灯他们逼近。

“那个……”就在我妻善逸要进行正义制裁的时候,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你们挡着路了。”

鹤衔灯下意识地往后看,正好对上了一双古井似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

富冈义勇依然披着那件颜色暗淡的羽织,他久久的凝视着跟他对上眼的鹤衔灯,眼睛眨了一下。

估计是被叫醒的关系,我妻善逸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胆子迅速熄灭了,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正要跑开的时候被嘴平伊之助捞住了衣角。

“你来这里干什么?”鹤衔灯假装没看见后面的鸡飞猪跳,表情真诚的询问道,“生病了?受伤了?还是过来交朋友的?”

“没有生病,没有受伤,还有我有朋友。”富冈义勇又乖又老实的回答起来,“我是来看炭治郎的。”

他回答完问题,又把这个皮球踢回了鹤衔灯那边,“那你来干什么?”

“哦——”鹤衔灯点点头,鹦鹉学舌道:“我也是来看炭治郎的。”

“是吗?”富冈义勇迷迷糊糊的抓住了重点,“那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得罪了,鹤莲目大人!

鹤衔灯在心里默念三声,抬起头故作骄傲道:“你当然不知道啦,我在祈福呢!”

“可是这和你现在有什么关……”

还没等富冈义勇把关系这个词给吐出来,鹤衔灯的手指就已经架到他的鼻尖上了。

“你不懂啦,鹤莲目大人比起男孩子更喜欢女孩子,所以变成女孩子更能得到他的祝福。”

就这样,白色的鬼充分运用起了自己年龄和的优势,仗着对方不了解,依靠几句随口掰出来的谎言,轻而易举地取得了20岁男青年的信任。

他拖家带口,一手搂着狯岳的胳膊,一手拉着我妻善逸的衣角,背后还坨了个嘴平伊之助,屁儿颠颠地跟着富冈义勇转换地图。

只可惜,鹤衔灯忘记了灶门炭治郎的鼻子很灵。

就在他想重新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对方的时候,灶门炭治郎抽抽鼻子,一语道破了天机。

“你身上有说谎的味道。”

听到这话后,在场的人类迅速抱团,齐刷刷的盯着手拉手的鹤衔灯和狯岳。

他们齐声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衔灯终于瞒不住了。

在说出发生了什么后,他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脚,拿头发包好脸后又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闷了半天一声不哼,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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