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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1 / 2)


一听到童磨的名字,猗窝座炸了。

他已经没法把注意力放在炼狱杏寿郎身上了,他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上弦三滋出一口利齿,脸上的刺青和青筋一起鼓起来:“你居然敢把我和童磨相提并论!”

鬼不可置信的叫起来:“我怎么可能是他的朋友?不对——他那种鬼怎么可能会有朋友?”

猗窝座感觉自己脏了,可奈何鹤衔灯不这么想。

“果然喔。”鹤衔灯把衣服下摆拉开,从肚脐眼附近的肉里扯出来一本泛黄的书,“你就是他的好朋友。”

他哗啦啦的把书翻起来,腿还翘得老高老高,鞋子挂在脚上一晃一晃,差点挂不住掉下来。

“童磨语录第三百八十四条,猗窝座阁下是一个非常容易害羞的人,每当我想要跟别人炫耀我和他的朋友关系,他总会气急败坏的否认并且打我的头,啊啊,但是我知道的,只有朋友之间才会这么做……”

炼狱杏寿郎看着冒气的猗窝座,往后退了一步,手握着刀柄老半天也没有拔刀。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上弦三的牙齿摩擦起来咯吱咯吱响,“你是被那家伙变成的鬼吗?难怪都那么讨厌!”

鹤衔灯没理他,把手里的本子又翻了一页:“第四百零五条,每次与猗窝座阁下分享食物,他总是会不屑一顾的走开,但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我为难而已啊,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啊,你要知道,少女的味道是多么美妙啊,面对这么大的诱惑,猗窝座阁下居然能忍住食欲让我一人独享,他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第五百条,猗窝座阁下和我玩了游戏,可惜的是我输了,于是他把我的头打爆了,哎呀!”

鹤衔灯挺矛盾的。

他其实非常的记仇,但是他的记性时好时坏,为了能方便自己更好的记仇,这家伙就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只要有人得罪他,他就把对方的行为记到小本子里归纳起来留着以后翻旧账。

不过,虽然说会记小本本,可鹤衔灯其实也没写多少,因为后来他发现,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妖怪,都不会有比童磨还讨厌的了。

至于鬼舞辻无惨,由于鹤衔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对他的情感,所以就把他分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这家伙!”

越听,猗窝座越恶心,他嫌恶的用手抓了抓露出来的手臂,眼球里的数字转了一圈。

“等一下。”他站了起来,嘴角顿了一下后往上划开,“童磨这家伙虽然不太靠谱,但他也不会把这种事情随便乱说。”

猗窝座道:“他要是制造出了新的鬼绝对会在我们集合的时候过来炫耀的,但是我并没有听到有关于白色的鬼的消息,所以……”

他拱起脚尖,压低身子直跳上来,雪花状的图纹在鬼的身后亮起,像星宿般挂在夜幕之上。

“你是那家伙饲养了两个月后擅自逃走的鬼吧!”猗窝座的嘴角越扯越大,最后停在一个狰狞的弧度上,“我曾经有听他提过一嘴,说是自己养的小白鸟飞走了。”

“弱者不愧是弱者,身为鬼居然还要寻求鬼杀队的庇护!”

上弦三道:“自甘堕落到和鬼杀队混在一起就不要怪我为那位大人清理门面了!叛徒!”

猗窝座挥拳,凛冽的风缠在拳头上,展翅的苍鹰亮出利爪和尖喙扑向白鹤,可他没料到,这只白鹤居然胆敢反抗。

鹤衔灯悬着腰一扭,凭着身体在半空中下坠晃出的弧度一脚踏在猗窝座的腰上,他借力迅速翻了个身,扯着上弦三的衣服把他往下带。

猗窝座很快明白了鬼的意图,他偏过头,把拳头捣在鹤衔灯的肚子上。

白鹤一下子飞了出去,嘭的砸在灶门炭治郎的附近。

“啊疼疼疼疼。”鹤衔灯撑着站起来,偏头吐掉了一口黑色的血,“太暴力了啦!”

“你没事吧!”灶门炭治郎想扶他一把,手还没挨到鬼的肩膀就被人家给拍开了,“好像伤得很重的样子?”

“不要管,不要管,虽然看他反应算是证实了那家伙并不是我讨厌的鬼的朋友,但是一码归一码!”

鹤衔灯挥手让矗立在一旁的绿色少女把手上捧着的孩子放下来,“他打了我的肚子,我要报复回去!”

“帮我看一下他们,我要去揍人,呸!揍鬼了!”

“喂!”

灶门炭治郎看着被鬼扔在原地的四个小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他刚才被炼狱杏寿郎勒令不准擅自行动,正好这会儿眼巴巴的看着也很难熬,干脆靠了过去,提着被鹤衔灯凌乱的扔在一边的被子该躺在地上睡成一团的四位小小姐小先生盖上。

然后……灶门炭治郎发现了不对。

“祢豆子!”他崩溃的把乱爬的妹妹抱起来,“你什么时候跑到人家被子里去的!”

另一边,鹤衔灯跳起来跑出去老远,他正要过去给猗窝座一个教训,结果发现炼狱杏寿郎抢了他的怪。

鬼啧了一声,强势的插入鬼和鬼杀队的激情碰撞。

就在猗窝座又要揍他的时候,鹤衔灯鸡贼的把手指架起来,格外大声的来了句:“血鬼术·璃生!”

鬼的拳头上自带的风吹乱了鹤衔灯的刘海,几乎就在那拳头要挨上他脸的那一刻,鹤衔灯消失了。

与此同时,炼狱杏寿郎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力量带着往后退了好远。

炎柱的肩膀一沉,抬头看的时候发现鹤衔灯两只脚轻轻的点在他的肩膀上,合拢着手袖子垂在腰上飘。

这鬼也不重,压上来还没一只小鸟来的沉。

“你干嘛呀你?”鹤衔灯道,“你不应该站的远远的嘛,鬼打鬼窝里斗不是你们最期待的事情了吗?”

“但是!”炼狱杏寿郎豪爽一笑,“主公大人说了,希望我们把你带回去,所以我顺带着保护一下你总没错!”

“啊啊,你肯定会后悔的哦。”

眼看猗窝座要冲过来了,鹤衔灯一蹬脚,顺势把炼狱杏寿郎推出去老远。

“他已经看到我长什么样了,为了安全,我只能……”

鹤衔灯停在半空中,把手抬高,让拇指和中指圈起一个不太规整的圆形。

“血鬼术·鬼母桑!”

待机已久的绿色少女听令向前,她笑呵呵地垂下身子,伸手抓住了猗窝座。

几乎就在下一秒,由藤蔓构成的手臂无声地落在地上。

猗窝座下了死手,把鬼的肚皮刨出了个大坑。

他舔掉飞溅在脸上的鬼血,正要继续往下砸的时候手臂被飞过来的藤蔓束缚,整只鬼也跟着挂在半空,一时之间挣扎不下来。

猗窝座回头,发现那断了手臂的藤蔓少女正在冲他微笑。

他的手臂被藤蔓小口小口地吞噬着,表面上附着的皮肤和肌肉被腐蚀了不少,小半个手掌的肉都被咬了下去,只剩下几根骨头死死抓着藤蔓边缘。

炼狱杏寿郎抓住机会,打算一举斩下猗窝座的脑袋!

可他还是差了一步,猗窝座崩开藤蔓,恢复如初的手掐住了鹤衔灯的脖子,五根手指极为温柔的摁住了鬼的喉结,想要狠狠的碾碎鹤衔灯脆弱的脊柱。

猗窝座往旁边一打,炼狱杏寿郎被带起的风震得飞出去老远。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上弦三对叛逃的鬼开口,“童磨的小白鸟?”

“……都说了!”鹤衔灯粉色的眼睛里冒出了一团火,烧得他的瞳孔猩红一片,“别叫我这个名字!”

他的身体像被无数把刀刮开一样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无数把日轮刀从这些裂缝里冒了出来,直挺挺的扎到猗窝座的身上,把他戳成一只血刺猬。

“我猜你肯定是忘了什么吧?”鹤衔灯轻飘飘的开口,“不然你为什么会那么拥护鬼舞辻无惨那个既没有领导能力又没有领导魅力的家伙?”

“你为什么能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猗窝座又惊又怒,“难道你——”

“你觉得呢?”鹤衔灯的脖子被捏断了一小节,双手无力的垂下来,白色的衣服又脏了一次,“说起来,天快亮了诶。”

他的眼睛里印出了一点微光,那是不远处太阳缓缓升起带来的颜色:“血鬼术·乱血·视觉噩梦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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