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吗?因为我偷偷走掉了?”
鹤衔灯抬起头,和之前见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位着急的想要逗他笑的男孩子面容一片模糊,像被笼罩在雾里一般什么都看不清,隐约能见到的是那团雾里闪烁着一些七彩的琉璃一般的光晕。
“别这样了啦阿雪……你哥哥我好心塞啊!”
面容模糊的男孩子抱着脸抽抽噎噎,逗得跟着他过来的人笑成一团。
“我的天呐!你弟弟也太可爱了吧!”那位武士拍着少年的肩膀,笑了一阵后拿着刀走到了鹤衔灯的旁边,“喂喂,是不是在生你笨蛋哥哥的气,要不要揍他一顿?”
那男人还在他面前举刀挥了两下,嘻嘻哈哈道:“就这样挥,把气全部灌到刀上,然后你就能听到——”
“啊啊!”一个走过来的女孩子捂住了耳朵,“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吵!”
“你这个笨蛋,你又在干嘛!”她没去管不认识的罪魁祸首,反而抢先一步抓住了自己家人的耳朵,“吵死了啦!”
“哦哦哦。”刚才举刀乱挥的男人停下刀,“抱歉哈,我教你一招没那么吵的。”
“我不想学……”鹤衔灯嗫嚅着,最终还是选择一声不吭。
那边,头上戴花的少女还在扯着这位少年的耳朵,她压过去嘀咕道:“你这又是带回来什么奇怪的家伙?”
“是我的朋友啦,你不要说的那么过分。”少年揉着耳朵委屈巴巴,“你再这么凶,活该你嫁不出去哦!”
“你,你这个笨蛋!”女孩子气的跺脚,“你欠我一个道歉,我要去找人告状!”
她气呼呼的走掉了,只留下那个少年抬头看着树,“有时间找那家伙告状怎么不去找那家伙告白呢,只有他愿意成天还你那些子虚乌有的欠款了好吧”
他说着说着伸脚踹了一下那棵老树,树叶摇晃,啪叽一下掉下来一个人。
“好过分呢你。”掉下来的男孩子擦了擦鼻子,“我在玩捉迷藏呢,别连累我被抓住啊。”
“你要是想躲起来的话,难道还有人能看得到你——喂喂不要教我弟弟奇怪的东西啊!”
他这嚷嚷倒是把神社里剩余的人给聚过来了,一个穿着巫女袍的女人走了过来,表情疑惑:“你们在干什么?”
在她身后跟着的少女耸了耸肩膀:“肯定就是在打打闹闹呗,男孩子只会干这种事了。”
“不然还会怎样?”一个把头发高高竖起来的女孩也跟着点头,“好啦,别闹啦,既然带客人回来的话就不要在那里吵架。”
“吵架?”巫女的团眉动了动,“这样是不对的呢。”
鹤衔灯看着越聚越多的人,哽咽着难以呼吸。
“那个。”他低下头,不愿意再看这些看不清脸的人,“我想出去一趟。”
“啊?你打算去哪?”
“……去一个看不见你们的地方。”
鹤衔灯站起来,伸手在他们面前一拂,曾经亲人们的面容像雾气一般迅速散开,眼前的世界逐渐归为一片漆黑。
鬼终于睁开了眼。
“呼啊啊啊!”他揉了揉眼睛,“难得的醒来之后不会出现在别的地方的好梦哇。”
鹤衔灯一下一下地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去把绳子给解开,“老实说,我也算蹭了大家的梦,毕竟鬼是不会因为这种不针对自己的血鬼术睡着的,啊哈哈哈……”
解开绳子后,鹤衔灯难得的伸了个懒腰,他正准备继续坐回去呢,就听见了一声“你为什么会醒过来了!”
鹤衔灯情不自禁的回头去看,正好对上了灶门炭治郎茫然而真诚的大眼睛。
“……”
鹤衔灯摇晃了一下身子,做作的往位子上倒:“啊,天呐,我在梦游,啊啊,睡觉真舒服。”
鬼相当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只留灶门炭治郎迟疑的站在原地。
他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像条死鱼一样不肯动弹的鹤衔灯,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绳子,还是选择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鹤衔灯眼皮动了动,听着不远处此起彼伏的争吵声烦躁的翻了个身。
“不要吵啦,你们几个!”他突然站起来,抬手指着列车车顶道,“那么想做好梦的话为什么不来求我啊?”
“哈?”
迎着接二连三的质疑和警惕目光,鬼摸了摸脖子上卷成一团的绳子:“便宜你们了。”
浓郁而甜美的香气从他的手指间冒了出来,这股温暖的热气唯独避开了灶门炭治郎,直扑着面前的几个男孩女孩子的鼻子冲去。
“啊啊,托你们的福,我睡了个好觉。”鹤衔灯吹掉了指尖上缠着的最后一点甜香,“现在轮到我报答大家了。”
“你,你是……”
“我什么都不是。”鹤衔灯把脖子上缠着的御守翻出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路过的,力求成为列车上最美丽女人的——”
他把最后面几个字咬的死死的:“无辜人员。”
“与其问我为什么干什么搞什么做什么你倒不如去上面看看。”鹤衔灯又打了一个哈欠,“也许你可以找到一些你想要的答……唔。”
鹤衔灯的脚被跳过来的祢豆子抱住了。
“这是什么?”他把小小一只的鬼抱起来举高高的在灯光下端详,“好可爱!”
“嗯,小孩子,归我了。”
鹤衔灯抱着祢豆子,大摇大摆的往车厢后面走,假装自己听不见身后灶门炭治郎发出来的一大串不可言说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致■■的一封信】
我很难在夜里睡着。
好久好久之前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我在夜里睡着的话会做噩梦,会做一个周围都是黑色的诡异的梦。
梦里有着黏糊糊的,长满手的肉团,还有一双格外诡异的红色眼睛。
我都怀疑我睡觉的时候会拿着刀到处乱砍是不是因为梦里的我想把那个家伙给杀掉呢?
所以呢,因为担心我把山给砍秃了,我一般会选择在白天睡觉,白天就不太容易做噩梦。
但是白天睡觉就很奇怪啦,没有晚上睡觉的那种,那种味道。
果然比起白天睡得舒舒服服,我更喜欢晚上躺在床上眯一会,虽然我总是会做噩梦。
所以能睡个好觉,对我来讲算是奢望之类的东西了吧。
以前还记得自己生日的时候,我会每天都按时乞求生日礼物是睡个好觉,但是后面我就记不住我的生日礼物啦,反正也没人给我,记住那个日期也没用。
你要知道鬼是昼伏夜出的生物,除了我应该也没有别的鬼会那么执着于在晚上睡觉了吧?
不过说实在的,晚上能干很多事,我感觉在晚上写东西比白天写的更带劲。
似乎是因为夜晚是艺术家们灵感有限的时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我的画还是那么丑呢?
悲伤啊,悲伤,悲伤是我的泪光。
我曾经有想过把鬼杀队所有柱肖像画一幅下来,作为参考来避开跟他长得差不多的人。
……然后我就发现,发现……鬼杀队的那啥,那个炎柱,他从头到尾都长一个样子。
如果你硬要说差别的话,大概就是有的眉毛会耷拉下来,有的眉毛会升上去,有的习惯把头发散开,有的比较喜欢梳一个小揪揪……可是那个刘海,那个往两边翘的跟猫头鹰一样的刘海,我发誓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我真的怀疑他家是不是会定期举行一个仪式,把死掉的炎柱重新复活回来。
等一下说到这个的话,我有了一个全新的灵感!
不断转世重生的少年和长生不老的少女的绝世爱恋!每一世我都要长得一模一样,这样才能让你认出来我是谁!
……哇!
感觉姐这个可以赚好多钱的样子,你觉得怎样呢?
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我明天就去写了寄给报社!老实跟你说,我好久之前就想要涉及一点甜甜的少女恋爱了!这种这种独一无二的剧情,我想现在肯定都没有人写的对吧?
我下次把书稿发给你,期待你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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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梦里出现的几个家伙来自隔壁伪鹤(一个充满番外,支线,以及评论区的奇怪东西)。
真琦真央是白色情人节番外
猫宫是2.22猫猫日番外
白尾来自评论区提问(想知道会喊鹤妈妈的那个孩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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