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丸迷茫:“不会啊?你指什么?”
银古:“没什么没什么。”
话题尴尬的结束,他俩继续爬山。
“对了,银古先生是鹤的朋友吧!”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月丸突然开口道,“听说你是在地质研究的时候和鹤先生碰到的,真的假的?”
“什么地质研究啊?”银古听到了自己完全没有涉及的领域。
“不是吗?”月丸更疑惑了,“不用谦虚,我觉得这个职业很了不起的。”
“不是啊!”
倒霉的白发男人看着少年崇拜的小眼神,连忙为自己辩解,生怕造成误会把这孩子带歪。
“我是在行医的过程中遇上了同样在当医生的鹤衔灯。”他尽力用委婉的语气来阐述自己和鹤衔灯的职业,“之所以会熟还是因为鹤衔灯喜欢到处旅行,而他旅行的地方一般都是……瘟疫咳,不是,是疾病多发的地方。”
“可是你不是一位虫师吗?”
银古:“……”
鹤衔灯!你怎么把我老底掀了?掀了就算了怎么还不跟我打招呼?
你让我现在怎么圆?
“好吧,我更正一下。”银古咬牙切齿,强行保持微笑:“我是在追着乱跑的虫子的过程中遇上了正在到处是虫子的地方看彩虹的鹤衔灯。”
“乱跑的虫子?”月丸秒懂,“原来你是昆虫学家,我知道这个的!鹤先生带回来的西洋书籍里面有讲!”
银古:“不是这个啊……”
银古再一次为鹤衔灯的教育水平感到忧心。
为了不让月丸再次产生不妙的联想,他从山间的小道上开始强调自己的本职,最后在走到鹤衔灯的家门口的时候话题才变成了自己究竟是在研究什么。
“所以说我不是研究地质的,更不是医生和昆虫学家。”他和面前的几个小鬼强调,“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开玩笑。”
“啊,哦……”
接受了太多信息量,四个小孩正在发呆。
结草看了神游天外的结花一眼。
结草踹了两眼呆滞的结花一脚。
结花无动于衷,嘴张得大大的正在吐魂。
结草:“行吧。”
“请喝茶。”身为唯一幸存下来的劳动力,结草端了杯茶上来打断了银古的碎碎念,“这是鹤先生新制的,是特产哦。”
“谢谢。”银古把茶放在一边,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鹤衔灯还在睡吗?”
他用了一个隐晦的词。
“是的。”结草并没有明白这个词的深意。她咬了口淋着蜂蜜的丸子,“鹤先生总是会在有太阳的时间一睡不起,除了鹤眠月他基本很少在这个点起床。”
“鹤眠月啊……”银古转过去拍拍箱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意思?”丸月凑过来扒着他的腿。
她可能以为脚下那个软绵绵暖呼呼的是垫子,脸蛋还往上蹭,“我觉得是好事情哦,因为每当那个时候鹤先生总是会起的很早,我们可以一天到晚都见到他。”
“那也的确不是坏事。”他捂住嘴笑出声,“只是我觉得,逃避总是不太正确。”
虫师看向更高更远的那处山顶,那里环绕着一圈像羽毛一般轻盈像月亮一般扭曲的虫。
它们像蒲公英一样的轻盈地扑在山顶,哪怕隔了那么远也能清楚地看见山顶的尖尖上闪着银光。
银古收回目光,膝盖被丸月戳了两下。
“啊!”
女孩子发出了脆生生的叫,嘴角弯起来弧度像是刚开的花。
他刚想摸摸白眼睛小女孩的脑袋,结果还没摸上去月丸就把丸月举起来抱了回去。
“哎呀。”
银古看着月丸,把自己的箱子摸过来。
“因为听说鹤衔灯养了几个小孩。”银古翻出点东西,“我给你们带了礼物,看看吗?”
等鹤衔灯打着哈欠从他的房间里爬出来,银古已经完成了对他小孩的百分百攻略。
“银古!”眼睁睁目睹着自己孩子的叛变,鹤衔灯毛都炸了,“你在干什么呀银古!”
“没什么。”白发人对白发鬼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我只是在跟他们讲讲你的光辉往事。”
“来继续,鹤衔灯非常的喜欢彩虹,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少女心癖好,不过可惜的是他白天不出门晚上又见不到,只能窝在家里拿镜子照着灯人造点七色光出来玩……”
鹤衔灯连忙跑过去捂住结草的耳朵,可捂住一个还有三个,他又没有三只手,只能无能狂怒的在旁边跳脚。
“闭嘴!你再这样我也要揭你底了!”
“哦,你说。”银古回头看着排排坐吃瓜瓜的小四只道,“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
“你们是对我的故事感兴趣还是对鹤衔灯的事情感兴趣?”
“鹤先生!”四个人发出了一个人的声音。
“……”
鹤衔灯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