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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大结局(2 / 2)


他冷着脸,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她怔怔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一时间无言。

夜晚,他们通常都在野外度过,只在偶尔的时候才会去驿站,而大部分去驿站的时间,都是为了云微的身体着想。

他们行进速度太快,云微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颠簸,她面色有一种虚弱的白,而每次看到她面色,他脸色总要更难看几分。

而有一次,她差点摔到,被他抱在怀里,他原本是为了给她扭伤的脚腕上药,却看到了她被那看似精致的脚.镣磨出了累累血迹的伤口。

他手指一颤,问她:“你为何不对我说?”

云微静静看着他,仿佛是在问,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薛琅笑了,语气里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曲云微,你真会折磨我。”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给她用这种东西了。

反正她每日与他同吃同住,夜里还有下属守夜,他还真不相信她在这种情况下逃走。

只是越接近朔方,她的脸上经常会出现忧虑的神色。

薛琅以为她仍不肯跟了他。

云微想的却是,她都被薛琅劫掠到这里了,竟然还没有碰到镇国公和长公主府寻找她的人马。

玉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腾不出手脚来。

离朔方还有七八座城池的时候,薛琅再次带着她进了驿站。

他把人抱在怀里走进去,云微蒙着面纱,旁人看不清她容貌,却只觉得这位商人打扮的年轻男子,当真对他的宠妾那么宠溺。

饭食通常是在房中用的,薛琅到底还没过分到非要与她同居一室。

然而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驿站令雇佣了几个年轻农女为云微上食,其中一个农女,再将盘子递给云微时,偷偷塞了一张纸条。

恰巧被薛琅发现了。

薛琅顿时大怒,提着刀险些就把那农家女砍了。

云微气急,拉住他。

“她是我阿兄的人,你杀了她是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就一心想要离开我?!”

“是不是死也要离开我?你是不是就是那么恨我?”

他暴怒,眼睛赤红。

云微咬着唇不语。

她都默默跟着他到了这里了,他怎么还是不相信她。

她一时间也生气了,懒得跟他解释。

薛琅便越想越怒,当天夜里,就让孤风把他的东西搬到了云微的客舍里。

“我对你不感兴趣。”他冷着脸道,“我只是过来监视你的。”

他让云微睡在床上,他睡在地上。

夜里他听着云微呼吸声,想着日思夜想的可人儿就在身边却不能碰,浑身燥热。

干脆出去练剑。

云微听着窗外的剑声,则想起了玉京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用完早饭,云微坐在塌边,薛琅半跪在她面前,掀起她裙角。

她下意识以为他要做不可名状之事,却没想到脚腕重新被铐上了一个熟悉的冰凉之物。

“薛琅。”

她面色不虞,一字一顿警告他道。

薛琅摩挲着她精致的脚踝,把玩之中,心中一片燥热。

他说:“我有事出门,你不要令我担忧。”

云微说:“你说你爱我,你便是这么对我?”

薛琅笑了,“鹤儿,我给你了你一把随时可以捅我的刀,你总要让我有防身之物,我才敢和你共处。”

她怒上心头,脸儿越冰。

薛琅见她这般不肯理他的模样就心慌。

他抱住她,想要哄哄她,她便挣扎。

她越挣扎,他越不肯放过她。

唇要去吻她,却不想他为了钳制她,用力过了,一下子把人压在了榻上。

云微被他压住,下意识就要推他。

却听薛琅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

“别,鹤儿……”

她身体也僵住,感觉到他勃.发炽热顶到了她腿.根。

他掐住她纤细的腰身,脑中里全都是昔日她如何与自己抵死缠绵的场景。

他知道她是什么绝美的滋味,知道她玉腿缠住他有多么勾人。

他胸口起伏,喘息也粗重了起来,盯着她的眸光像是饿狼一般,另一只手下意识就要去撕开她系腰的丝带。

却听她声音如冰道。

“你滚。”

他冷笑一声,报复欲冲上了头顶,直接撕开她胸前的衣襟。

看到雪白丰盈之时,更如快饿死的狼见到了肉一般,尽情吸》吮。

这些时日她一直活色生香地在他面前晃,他早就快受不住了。

他掐着她的腰不许她动,另一只手捉住她手腕,脑子里还想着她那纤细精致的玉足,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然而他到底注意到她太;安静,安静的不挣扎,安静到愉悦时也不肯出声,他抬起头凝视她,果不其然见到了她脸颊边的泪水。

他心中骤然一痛。

薛成璞,什么时候你居然沦落到强迫女人了?

他用最后仅存的意志力从她身上起来。

摔门声重的仿佛要把门震破。

她躺在榻上,衣衫尽乱,却总算松了口气。

好歹他还有点理智。

她起身,试图为自己穿上衣服,却见自己胸脯被折腾的一片青紫,细嫩处还有破了的地方。

她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她见到了床榻上掉出来的一把银色钥匙,大小刚刚对的上她脚上这副脚铐。

她捡起来,轻轻挑了挑眉。

孤风敏锐地觉察到薛琅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好。

薛琅突然说:“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吗?”

孤风连忙低下头,道:“那个女人已经被我们放走了。”

他冷笑一声。

孤风道:“有几个人,听闻主上来了这里,都想要见主上一面。”

薛琅点了点头。

不过见了几人,全都是向他表达臣服之意的,他看了几人,觉得能用下的全都应了。

这就是乱世的模样,连朔方周边的小世家都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

应付完几人后,孤风问他要不要回去。

薛琅摇头,想起云微,只觉心扎一般的痛。

就在这时,窗子外突然响起了驿丞惊慌的声音。

“不好了,失火了!”

薛琅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窗子。

只见驿站里燃起熊熊大火,而燃火的那个方向,正是云微居住的地方。

他瞳孔一缩,心中一沉,立刻奔了出去。

倘若真是她那里失火了,她身上的镣铐还没有被解下,她该怎么办?!

他速度极快,到了那里时,清楚地意识到失火的地方并不是云微住所,才松了一口气。

驿丞见他形色匆匆,连忙问道:“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琅不答,迅速上了楼,破门而入。

果然空荡荡的。

薛琅怔了一会。

刚才他就意识到,虽然并非云微住所失火,可她那么冰雪聪明,说不定就会利用这场火逃出他的掌控。

他捂住心口,慢慢走了进去,坐在了床榻上。

果然,都没有温度了,她早就离开了。

他双手交叠,覆在脸上。

心想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不惜冒生命危险,也要逃开他。

她根本不懂,上一世,他最后见到她的马车坠入悬崖,是何等心惊胆裂。

他甚至……甚至跟着她而去。

他知道自己做的过了,这么做她绝对会更厌恶他,然而他根本控制不住内心里想要控制占有她的欲。望,他想要她都是自己的,他希望她心里全都是他。

否则,他恐怕根本活不下去。

他急速喘息着,想要站起来,让孤风派人把她抓回来。

她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流民乱窜有多么危险?

她最好是跟着她的家人离开了,否则,否则……

否则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一败涂地。

任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终究臣服在她脚下。

就在这时,忽然门又被推开了。

薛琅没去看,他知道应该是孤风追上来了。

“孤风”似乎去收拾东西,并端上了饭菜。

他蹙眉,隐隐觉得不对,“孤风”什么时候这么多事了,他不应该好好呆在那里吗?

却在这时,听到了一声犹如天籁的声音。

“你在那里做什么?”

薛琅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

甚至因为用力过猛,他身体还晃了晃。

“你没走!?”

眼前的人儿即便穿着一身素衣,依旧肤白如雪,清丽可人,不是云微是谁?

云微瞟了他一眼,“你想要我走?”

薛琅心跳加速,看着她背对着他整理衣服。

纤细的腰,乌黑光泽的长发,盈盈一握的背。

他突然灌了一口水,然后冷淡地道:“你要走,我就让孤风送你。”

云微手一顿,“你改变主意了?”

“强扭的瓜不甜,”薛琅冷冷道,“你想走就快走,我还嫌弃带着你回朔方晚。”

云微轻声道:“你不是故意把我带到朔方吗?玉京有你不知道的危险不是吗?”

薛琅一怔,似乎是没意识到她知道。

云微淡淡道:“我是因为知道,你不会因为你那可笑的占有欲就带我走,所以,是我猜错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负。”

薛琅怒上心头,冷笑道:“那你呢?你不是故意偷了我的钥匙准备跑?你现在收拾东西不就是准备好了?你根本就不想跟我走,你就是故意骗我!”

云微道:“钥匙是你自己丢下来的,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至于收拾衣服……”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无奈道:“你不觉得该让人清洗一下了吗?”

薛琅恨恨道:“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你现在不跑,根本是没想到我回来的那么快吧,你……”

她绝对是趁着那边着火,就想要收拾东西跑路,只是没想到他回来那么快!

更有可能的是,那把火压根就是她放的!

他愈发气恼,又委屈,只恨她明明不爱他还要装出一副爱他的模样让他手足无措又爱又恨。

突然,门被敲了两下。

薛琅吼道:“滚!”

门外安静了下来。

半晌,一个结结巴巴的女声道:“这位爷,我、我是来洗衣服的……”

云微瞪了他一眼,开门把衣服交给外面的妇人。

妇人似乎被吓得不轻,还在解释道:“驿丞大人让我跟爷说,厨房里烧饭的人打了个盹才让厨房失火了,希望没有惊扰到爷。”

薛琅一怔。

云微回身,这次是真的背对着他整理东西了。

“既然你说我是个累赘,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她慢条斯理道,甚至认真地想需要带什么东西回去。

就在这时,滚烫的躯体却一把抱住了她。

“你做什么?!”

她声音很气恼,倒是没有挣扎。

男人扣住她的腰,问她:“你怎么不走?”

云微没好气道:“我是不是跟你解释过了?”

薛琅嘶笑了一声,“你骗谁呢,娘娘,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狡猾……”

他口中连上一世的称呼都冒了出来。

“那你就放我……啊!”

她突然被推到了榻上,男人紧跟着压了上来。

“薛琅!”

她背对着他,腰身全在他的掌握之中,脸儿埋进了锦被里。

“你得给我个保证。”他盯着她道,不容拒绝分开她的腿,把裙子往上掀。

他显然不肯放过她了。

孤风回来的时候,还在门外,就听到了门内暧.昧的喘.息声。

他敲门的手顿时定在了半空中。

该走还是留?

就在这时,床板吱吱嘎嘎哭叫的声音冒了出来,伴随着女子受不住的吟叫。

孤风眼神乱瞄。

那声音却始终没有停下,反而愈加剧烈。

他觉得自己必须走了。

这时候,门却猛地一颤,像是有什么重物撞击到一样。

门里像是有人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却听一声落锁的清脆声音,彻底堵住了女人逃跑的路。

“薛琅,不要了,不要再在后面……”

女子低泣着道。

“那你抬腿啊,勾住我啊。”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女子哭着道:“我不要……不要在这里……你别……”

孤风僵住了。

就听到门颤了又颤,一下比一下剧烈,一下比一下狠。

女子像是被弄的崩溃了般,不断地求着人。

孤风唇角抽搐了几下,再也不敢听了,直接落荒而逃。

想了想,又牢牢守住了通往那房的入口,不让任何人经过。

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夜晚来临了。

房里叫了好几次水,孤风始终不敢进去。

直到确认最后终于偃旗息鼓了,孤风才松了口气。

妇人送过来热汤和食物。

而房里,云微始终不肯下床,薛琅怎么哄都没用。

他无奈爬了上去,在她耳边道:“你就算不想理我,你那里总要上药的,还有你的背,你的膝盖……”

云微恼极了,重重踢了他一脚。

“你滚开!”

薛琅哈哈一笑,总算没再逗她。

等她真的睡过去了,才悄悄给她上了药。

……

孤风总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刚开始这两人冷战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好过。

万万没想到,两人黏糊起来了,他的日子更难过了。

因为他需要退避的场景更多了。

若是稍有不慎,撞到什么有的无的,恐怕他眼珠子就要没了。

好在总算回了朔方。

一回到朔方,把云微安置好后,薛琅明显忙了起来。

同时云微也听到更多的关于玉京的事情。

在最初一个宗室子死去后,皇室接二连三发生了死亡的事故。

庄王卫湛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众望所归登基践祚。

徐太后病倒后,镇国公和谢相一直维持着朝廷的秩序。

然而庄王卫湛似乎也不是个做皇帝的料。

他下定决心,要亲征蛮族,被官员们苦苦哀求拦下后,又命令朔方节度使薛琅立刻攻击蛮族,夺回之前被蛮族侵占的土地。

他甚至还开国库,支援朔方的对外战争。

他一定是疯了。

这简直是在自掏国库支援朔方军了。

同时,玉京里清湘郡主走丢的传闻也出来了。

后来,玉京闹得沸沸扬扬,道是朔方节度使对清湘郡主求而不得,劫掠走了清湘郡主,镇国公气急败坏,险些要亲自去朔方,被无数老臣抓住不放,才肯罢休。

朝廷问责朔方,朔方一概不答,于是人们便知道,朔方军这是不受朝廷管辖了。

一时群情激动,然朝廷纹丝不动,不少官员心知肚明,如今的朝廷根本就没有实力去讨伐朔方。

然而镇国公府从此也与朔方军势不两立了。

只有少数的人知晓,这只是表象,虽然长公主夫妇十分痛恨薛琅拐走云微的情况,但在曲仰亲自带着私兵来朔方,确认云微是自愿留下后,勉强赞同了两人这样在一起。

只是曲仰先教训了薛琅一顿,又让薛琅写保证书,日后必然会娶云微为妻,不纳妾,不生外姓子才肯妥协。

到底是玉京情形混乱,离权力中枢近的长公主和镇国公都意识到,现在只有强者才能护住云微。

而这时,另一件发生的事情直接让朝廷险些崩溃了。

天子,突然消失了!

“卫湛失踪了?”云微坐在他腿上,闻言愣在了原地。

薛琅抱她在怀里,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些猜测。”

“你肯定也有。”

薛琅垂眸笑了笑,握着她手突然道。

“那时候陆攸年,真不是我杀的。”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这件事。

云微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你知道,他对阿昀并没有……”

“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人给阿昀治眼睛了,她现在有一点起色了。”薛琅低声道,“但他还是不肯放过陆攸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云微一怔,她有了另外一个猜测。

她转头看着他眼睛,定定道:“你是不是上一世就知道陆攸年并没有……”

“我是最后才猜到的。”他连忙握紧了她的手,确认她现在还很平静,才徐徐道,“我那时候把他关在牢里,就是想要拿他为诱饵,找出幕后之人,但是最后他还是……”

说到这里,他手用力,眸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根本没想到陆攸年会莫名其妙死了。

更没想到这件事会刺激到云微。

看他眼赤红的样子,云微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转移话题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薛琅道:“你还记得那处山崖吗?”

云微唇在颤抖。

“我必须要搞清这件事。”

“是我们。”

两个月后,薛琅整顿好朔方的事情,带着云微来到了当初那座山崖下。

最开始一无所获,直到夜里一个士兵发现了一处被盗的墓穴。

墓穴中埋葬了几个白头发的年轻人。

云微道:“这是圣德皇后的族人。”

和阴妙容一模一样的发色。

顺着这条线索,他们最后找到了一处机关,机关开启后,大历唯一一座不为人知的皇陵向他们打开了。

皇陵里危险重重,然而他们人多势众,最后找埋葬圣德皇后和开国高祖的棺木。

棺木外有一堵石墙,他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快要凿开石墙后,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尖叫声。

吓得几个士兵差点跪了下来。

“女、女鬼?!”

云微看了一眼薛琅。

“是阴妙容。”

凿开石墙的那一刹那,火把的光照进了石墙内,一个佝偻的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女人冲了出来。

她满头白发,眼中含血,几乎就像是女鬼一样。

然而云微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三次,三次……哈哈哈……”

她笑着,指了指云微。

薛琅护住她。

阴妙容疯了一般笑道:“是皇后,是皇后跟我的族人说有三次的机会的,哈哈哈……”

士兵认出这是人后,把阴妙容绑了起来。

云微看着她眼睛道:“卫湛呢?”

阴妙容娇笑道:“是三次啊,不是两次,那一次呢?”

云微一顿。

阴妙容接着道:“卫湛就是个疯子,我就不应该相信他,你现在赢了又怎么样,只要重来一次,我一定能把握住机会,可机会呢?”

这时候,她掏出手里的玉盘,重重砸在了地上。

看到那玉盘,云微愣住了。

薛琅将那玉盘捡起,道:“我想起之前我听过的一个故事。”

云微垂眸。

圣德皇后与高祖伉俪情深,皇后原本有长生不老之术,为了高祖宁愿死去,两人同埋一起。

然高祖晚年时,却提防圣德皇后,圣德皇后为了以防万一,命族人制作一玉盘,滴血有转轮回之用。

“倘若就是这件东西让我们轮回转世,那,为何是我们?”她轻轻问。

薛琅道:“这恐怕就是她疯了的原因。我们进去看看。”

密室里,他们找到了一处篆文。

上书,“轮回之光,再三而废。”

云微懂了,“有人重生了两次,现在这一世,是他的第三次。”

薛琅道:“可这件事,阴氏不知道。”

“她以为她还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两人异口同声道。

“可,可卫湛怎么会知道圣德皇后的秘密?阴妙容为什么会以为她还有一次机会?”

薛琅斟酌片刻,道:“你看到这上面写的是光吗?”

云微顿了顿。

第一世的时候,卫湛通过阴妙容知道了这个秘密,不知道他心怀何种目的,但他通过玉盘重生,阴妙容却没有重生。

第二世,他仍旧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再次通过玉盘重生,同时,阴差阳错,云微、阴妙容与薛琅都重生了。

薛琅恢复记忆比他们晚,或许是因为他是最后才追上的。

阴妙容知道,这个玉盘可以重启三次。

因此,圣德皇后绝对曾经用过一次,最开始时候他们生活的世界,就是皇后重生后的世界。

或许圣德皇后最开始的时候,真的死在了高祖手里,但是她集阴氏之心血,打造的玉盘,让她重新活了一世。

阴妙容以为,这个玉盘用过了两次,但她不知道,在她忘却了的一世,玉盘早就用光了机会了。

“那卫湛呢?他的目的是什么?”云微道。

薛琅去打量了一下墓室的构造,顺口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云微沉默了下去。

卫湛的目的,她以前看不清,但他不肯放过陆攸年,她倒是有点明白了。

卫湛怕是要屠光卫氏皇族宗室子的。

从血脉讲,陆攸年是卫湛的堂兄,因此卫湛一定要杀他。

卫宣卫劭皆死于意外,卫劭的毒与上一世他杀死陆攸年的毒怕是一样的。

或许卫宣上一世也并非死于意外,他是被“意外”了。

想通了这一点,似乎就明白,那些要继承皇位的宗室子又为何会死去,他又为何弃皇位不顾,消失在人前了。

云微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图景。

第一世的时候,卫湛没有杀成陆攸年和宗室子,因为最后薛琅践祚了,他走投无路,与阴妙容合作,意外重生。

第二世的时候,卫湛步步为营,将薛昀的死栽赃给了陆攸年,然薛琅最后发现了真相,没有动陆攸年,他只好亲自杀了陆攸年,然而他没有杀光血脉相近的宗室子,这成了他的遗憾。

现在,他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并全身而退不知所踪,拱手让江山。

所以,阴氏的灭绝,也许就是因为第一世的时候,他们帮助了卫湛。

“帝后的棺木都被毁了。”

有人道。

并且呈上了一份人偶。

云微看着那人偶,心想,到底是人生如戏。

所有的事情都被解决后,薛琅让人一把火烧了这处。

“我再也不想见到重生的人了。”

他笑着叹气。

后来,他们回到了朔方

“你一定很开心,”云微掐着他腰,“这样你当皇帝的路,又变得一帆风顺了……”

“但我可不想以失去你为代价了。”

云微想了想,干脆和他说了实话。

“是‘你们’。”

薛琅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后,是狂喜。

“你是说……?”

云微笑着道:“昨天医工刚查出来,我特意没让他告诉你。”

他欣喜若狂,两臂一抬,就把人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

可冷静下来后,又想到一件事。

“你知道你有孕,还跟我来?!”他有些生气地道。

“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云微悠悠道。

“再说,你迟早要臣服我裙下啊。”

(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感言:第三本书,写在我觉得十分艰难的低谷期,感谢陪伴。

这本书仍然有许多不足,从一开始就犯了许多错误,人物刻画和情节构思也出现了许多问题。幸好的是,依旧没有坑。

后面还有一个小番外会补充大结局里没有交代的人物,只有一点点。

最后,下一本开新书《闻香识皇后》,甜宠风加后期的小小火葬场。

还是原来《寤寐思美人》火葬场的构思,改的比较轻松了一些。

文案并不十分满意,不过既然完结了,就先用个基础版的吧~

【文案】

假千金的身份暴露后,明湘身败名裂,被丢入了宫里,去伺候那位有名的暴君。

传言每到深夜,暴君性子就会变得暴虐残忍,肆意弑杀身边的宫女妃嫔。

后宫所有人都恨不得离暴君远远的。

明湘胆子小,怕极了暴君,一开始也只想乖乖做一个安静的小透明。

然而她身边总是有暴君的身影。

甚至待着待着,莫名其妙成了皇后。

没有人知道,闻着她的体香,日夜折磨他的头疾才能舒缓片刻。

暴君让明湘给他治病。

从一开始,把人堵在墙角,强硬要求她留下染着她体香的贴身衣物。

到后来,龙榻之上,处处充盈她的软香。

——他的头疾,有香可医。

他迷恋她,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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