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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宫宴(1 / 2)


“王爷不必感谢我,但我可以感谢王爷呀。”

徐青青又靠在朱棣身上,就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了,嘿嘿笑的时候,一脸幸福满足。

狗男人有需要的时候,她都配合了;现在她也有需要,狗男人也必须配合她。

朱棣冷睨着这副样子的徐青青,眼底有一丝疑虑闪过。

他抬手把徐青青搂在怀里,怀里的人似乎更加满足,把脑袋靠在他肩膀处,轻轻蹭了下。

待回房后,徐青青主动为朱棣更衣,细致地嘘寒问暖,甚至还想亲自伺候他沐浴。

朱棣冷眼观察徐青青的种种表现,心中疑窦丛生。

平常见他,她或多或少都有小心规避躲让之态,如今突然热情……不过这种异状她以前好像也有过。

“王爷洗不洗?”徐青青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朱棣清俊的脸。

朱棣抬手便揪住徐青青的耳朵,把人弄得哼唧一声。

“心悦本王?”朱棣俯首对着徐青青的左耳吐息完毕后,突然轻咬了一口。

徐青青脸颊顿时绯红无比,磕巴回应了一声。

“听说你想留万春?”

徐青青打个激灵,这种时候,他怎么突然提起‘小清隽’了。这么说来在珍宝阁的时候,她和碧螺说的话都被朱棣听个正着?徐青青有点紧张起来,按照以往对朱棣脾性的推测,这是他要进行骚操作的预兆。

徐青青揪着朱棣的衣襟,依旧保持磕磕巴巴的语速,这样显得她单蠢傻点,说出去的话比较容易被相信。

“我……那是想……更好地伺候王爷。王爷平日里有什么喜欢有什么不喜欢,我都不清楚。丘福话太少,就算问了也不说。其他人更不熟了,也都是侍卫,理当避嫌。听说万春自小跟着王爷,我寻思他定然比较了解王爷,把他留在身边偶尔提醒我一下,以后做事必妥帖了。”

“王妃若想用,留着便是。”朱棣语调正常。

如果不是她及时地发现朱棣的眼色不对,徐青青差点就顺口应下来。

“不用不用,妾身已经想清楚了,这伺候王爷的事岂能偷懒,尽要自己来才行。”

徐青青备着紧张氛围搞得,后背竟冒出一层冷汗。转眸瞟见碧螺端着安神汤来,瞬间松了口气,还是赶快喝了这玩意儿早点睡比较好,燕王岂是那么容易就睡的。

“王爷一早便出门忙碌,定然很累了,沐浴可解乏。”徐青青立刻打发人去伺候朱棣沐浴,她则要去喝掉安神汤。

朱棣看了眼碧螺端来的东西,便问徐青青这安神汤中都有哪些草药。

“人参、石莲肉、莲须、麦冬、茯苓、半夏……”

徐青青立刻细数起来,不解朱棣为何突然这些,难道他要献给有失眠问题的马皇后?

“娘娘有我送的药枕安眠,其实用不着喝这些,是药三分毒,若天天喝——”

“你每日睡得雷打不醒,今日为何突然喝它?”朱棣突然截话问。

“因为呃……我有点头疼,精神烦郁。我料到自己肯定无法安眠,才备了这汤药,偶尔喝一次没事的。”

“是药三分毒。”朱棣把徐青青刚说的话又还给她了。

“偶尔喝一次没事的。”徐青青小声再回他一句,以为朱棣忽视了她刚才最后说的那句话。

“徐青青。”

又喊她大名,什么情况?徐青青不解地望向朱棣。

“不行。”朱棣说罢便吩咐下去,若王妃无病,禁止用药,哪怕是一味甘草都不行。

徐青青诧异不已,“这是为何呀?睡不着觉喝碗药都不行?不带王爷这么欺负人的。”

本以为自己躁动的状态终于可以得到安抚,稍微控制一下,结果因为朱棣的阻拦,让她情绪翻涌,更躁欲不安了。偏偏这会儿她对朱棣撒不了火,因为太过贪色恋色,对方只凭颜值就可以让她分分钟没脾气。

“你的身子不只是你自己的。”

徐青青依旧费解,表示不懂。她身子当然是她的自己的!

朱棣看了眼徐青青的肚子,没再多说,转身去沐浴了。

徐青青却被朱棣这一眼惊得浑身僵硬,她终于明白朱棣的意思了。他怕她乱吃药影响孩子?影响怀孕?徐青青马上给自己诊脉,确认以及肯定,目前还没怀。

按照现在发展局势来看,想不发生关系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跟一般男人玩招数,可能还好用。但跟燕王,玩不过,基本每次对弈,不论在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避子汤这种东西,多是用碎骨子、麝香、藏红花等寒凉药物制成,其避孕原理无非就是让女人宫寒,推迟月经,以致不能正常排卵受孕。偶尔用一两次,及时调理,倒还可行。若次数多了,就太过伤身。

所以,如果不能在根源上阻断关系的发生,那便得做好怀孕的准备了……

“想什么?”朱棣突然现身,从后方靠近了徐青青,把徐青青吓了一跳。

朱棣刚沐浴完,身上的味道更加清爽,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湿润感。徐青青闻到这个味道,人立刻像化了一样,再加上朱棣靠过来,徐青青免不得就软软地靠在了他怀里。

朱棣才刚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徐青青姿势,她左手的手指刚好抵在右手的手腕处。

“给自己把脉了?”

“嗯。”

朱棣见徐青青恍恍惚惚似有种失落感,目光柔和了,轻笑一声:“怪本王给得少了,今晚便多给你些。”

“什么?”徐青青才从怀孕问题的思考中回神儿,没理解朱棣的‘梗’。

朱棣说话间却已经拆掉了徐青青头上的发饰,附身再度亲上了他粉嫩的耳朵。

其下一步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徐青青突然才反应过来朱棣那句话的意思,她涨红了脸,蹭地站起身,欲往里屋躲。却不知才刚燕王另一手已经勾住了衣领,因为徐青青突然冲动起身,衣裳被直接撕开了,削窄肩头皎如白月,若料峭峰上一株摇曳的白梅勾人采撷……

徐青青就搞不明白了,明明这犯色病的人是她,主动占便宜的人也是她,怎么到最后局面不是她来控制,她反倒成了被动逃难的一方了?颜面何存!为了挽尊应该重新来,奈何她真的没有体力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青青难得看见朱棣还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就看了对方一眼,人就立刻睁眼了,和她四目对视。

徐青青被吓了一跳,练武人走路总是没声就算了,警觉性还这么强。

“王爷今早怎生没去练武?”徐青青问话时,见朱棣伸胳膊过来,马上凑了过去,趴在他的怀里。

她色病还泛着,哪有送上门来不要的道理。

徐青青脸贴着朱棣的臂弯处,斜仰着头,扇子一般的睫毛眨着,不住地盯着朱棣的侧颜看。

目光太过直白而热烈,朱棣想忽略掉都不成。本来他没起床去练武,便有别的目的,如今自是不能放过。

徐青青没料到局势这么难以控制,好在最后在她哭哭唧唧的求饶下,只来了一次。

燕王的脸徐青青短时间内是断然不敢看了,看多了伤肾。徐青青就摆弄朱棣的手,跟他讲了讲昨日她会魏国公府的见闻。

朱棣听说胡安当街疾驰马车,不禁冷嗤了一声:“早晚死在这上头。”

“王爷怎么知道?”徐青青惊讶问。

这一声失口之言,立刻引来了朱棣的审视目光。

徐青青后悔自己嘴欠,忙补救道:“我跟王爷的想法一样,也觉得他肯定会死在这上头!”

“明日宫宴,谨慎些。”朱棣突然道。

徐青青见朱棣没追问,松了口气,忙应是。除夕之夜,在京的诸王自然都要陪着帝后一起守岁,人多热闹了,可能麻烦也越多。这也是徐青青第一次嫁给燕王后在参加宫宴,自然该谨慎为上,多加小心。

“我一早就在准备了,诸多规矩礼仪都过了很多遍,应该会不会出大错。”徐青青解释道。

朱棣睨她一眼,伸手揪了下徐青青的耳朵。

“别总揪,揪长了,一边大一边小怎么办,再说这揪耳朵都是孩子犯错了才揪的。”徐青青严正抗议道。

朱棣没听,偏又揪了一下。

徐青青眼珠儿一转,故意侧着脑袋瓜儿,把耳朵冲给朱棣,还好脾气地笑问朱棣:“王爷很喜欢揪耳朵?”

朱棣应声,等着看徐青青耍什么鬼主意。

徐青青飞快地抬手揪了朱棣耳朵一下。

朱棣眯眼。

“可是王爷说喜欢揪耳朵的,妾身作为王爷的妻子,义不容辞。”徐青青说着还要再揪一下。却被朱棣钳住了手腕,一下拉进了怀里。

徐青青挣扎了两下,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反应,立刻不敢动了。

“揪本王的耳朵不是不可,就怕王妃付不起代价。”朱棣抬手便禁锢了徐青青的下巴,吻上了她灿若樱桃的红唇。

这个吻似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不仅将徐青青的全部呼吸摄走,还香津纠缠不休,吻到最后徐青青觉得自己的舌尖都麻了,没知觉了。

看着对方眼里燃起的火,徐青青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揪个耳朵而已,要不要玩儿这么大?

“王爷刚回京,定有很多事务需要打理。过完年咱们就要回凤阳了,留京的时间不多。”徐青青认认真真地转移话题,想让朱棣像昨天那样赶紧出去办事。

“昨日皆已办妥,不牢王妃挂心。”

朱棣摩挲着徐青青的脸蛋,正欲让徐青青‘付账’,那厢忽然来人传话,说太子妃来了。

徐青青仿若溺水获救的可怜孩子一般,立刻蹿个高,大吸一口气,匆匆跟朱棣道别。她出门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整理好,特意去了另一处房里整理了才得以见人。

徐青青赶来见太子妃常氏的时候,常氏已经在厅中喝了半盏茶。

“让大嫂久等了。”徐青青赔罪。

“无碍,是我突然登门,扰得你措手不及。”

常氏扫一眼徐青青,便看见她脸颊和耳下有完全没褪尽的红晕,再仔细瞧她衣领处,隐约显有一点淡淡的红痕。常氏已为人妇数年,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抿嘴笑了。

“四弟妹和四弟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徐青青还不知太子妃此来目的为何,只礼貌应和她的话。

“我今日特来赔罪。”常氏随即令侍女将木盒呈上来。

盒子被打开,里面装有一柄成色极为漂亮的白拂,白亮的拂子长直柔顺,辉耀着银光,拂柄成色极好,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此拂尘定非凡俗之物。

“大嫂这是?”徐青青不解问。

“上次误送你一串佛珠,是我疏忽大意了。那两日恰逢雄英生病,我整夜陪他,脑子浑浑噩噩地不清楚。这才疏于考虑,忘了弟妹曾是修道之人,竟把佛珠送给你。”常氏抱歉道。

徐青青笑了笑,“我如今嫁为人妇,早脱了道籍,不论的哪一位神佛护佑,那都是我的福气。”

“还是弟妹仁厚。”

常氏请徐青青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她送来的这柄拂尘。

“此为张真人所留,据说法力无边,可护佑平安,扫去烦忧。”

“那这可是无价的好东西了,多谢嫂子如此费心。”徐青青客气道谢。

常氏随即提及宫宴,嘱咐徐青青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大可以来问她。

“说这话可能有几分冒犯,但我自见弟妹第一天起,便极为喜欢,便忍不住想多关心你两句。我身边倒有几个得用之人,伶俐过诸多女官,可需要我留两个供弟妹使唤?如此宫宴那日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只要有她们的提醒,弟妹必不会出错。”

“多谢嫂子周全,我倒真想用嫂子的人,奈何王爷早请人提点了我。”徐青青故作谨慎地看看左右,跟常氏小声道,“这会儿我若留下了,回头被王爷知道,只怕——”

徐青青随即给常氏一个‘我好怕我男人小气会计较’的眼神儿。

常氏自然领悟了,思及燕王那性子,也不是没可能,遂笑着点了点头,便道罢了。

送走常氏后,碧螺稀罕地捧着那装着拂尘的锦盒,送到徐青青跟前,求问徐青青如何安置这柄拂尘。

徐青青便问碧螺的意见

“这么好的法器,自然是放在寝房内为好,扫人烦忧,又能驱邪避灾。放在库房落灰,那就太可惜了。”碧螺老实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论理我曾信道,见到此等好物,自然不舍得让它落灰。”徐青青看着拂尘喃喃道。

朱棣这时来了,他冷淡地扫一眼盒子里的东西。

徐青青问他:“是不是很漂亮?”

朱棣敷衍应承一声,便随意坐下来饮茶。

“她们都说这宝贝该挂在寝房里才好。”徐青青凑到朱棣身边也坐下来,询问朱棣是否同意。

朱棣声音寡淡,“你定便好。”

徐青青招呼碧螺把的拂尘拿过来,本欲伸手将盒子里的拂尘取出,随即缩了手。

徐青青当即起身,命碧螺慢慢地把木盒放置于桌上。

朱棣被徐青青异常的反应吸引了注意,凝眸看她。

徐青青命人取黑纸和毛刷。

“黑纸?”碧螺问。

“便用墨先把纸染黑了,弄干再拿过来。”

徐青青歪着头仔细细观察一圈拂尘后,特意闻了下味道,然后就把木盒盖上。

“有问题?”朱棣问。

徐青青不确定地摇摇头。

朱棣便不再多言了,慢慢饮茶等结果。

徐青青得来黑纸之后,用布蒙住口鼻,打发人都远一些,然后用竹镊夹了一段拂子出来,在黑纸之上抖了抖,又用毛刷再刷了刷,一些很微细的白色粉末落了下来。若非有黑纸对比,这种粉末实在是细微得让人难以发现。

朱棣瞧见这一幕,起身走了过来。

徐青青再叫人拿些剩米饭,将剩米饭揉成小团,用竹镊夹取在拂子上沾滚一圈,然后置命人捉个小鼠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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