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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七三&七四(2 / 2)


当思绪落定?,我?马上回到了房间里,开始写信。

[亲爱的艾布斯,您是否还记得年前出售给植美美容的那一批原料?近日不慎得到了贵工厂以次充好的证据,不知您是否有销毁的意向?]

[博爱的哈尔子爵,近悉您有了新的爱人。噢,听说是未成年的少女?也不知您家中的那位可有耳闻。啊,比起妻子,一定?是被审判庭得知了之后要更加糟糕呢。]

[有难,速救。]

[好兄弟,是时候偿还帮你?毕业的恩情了。]

[乌卡兰那个神经病又来搞我?了,你?就说你?帮不帮我?搞回去吧。你?可以选择不帮,反正你?要是不帮,我?就让他一起搞你?。]

……

……

对?于我?正在遭遇的困境,想必这些心?里有鬼三两只的大善人们,一定?会非常乐意向可怜的小露伸出他们的援手。

我?一边阴险狡诈地笑着,一边奋笔疾书的样子被前来探望我?的阿提卡斯看见了。

尽管我?立刻把阴险狡诈变成了可爱甜美,但散落在桌面的威逼利诱信——我?的意思是,正式又客气的公函,便来不及藏起来了。

不过我?也不担心?。

毕竟阿提卡斯都默许萨雷来见我?了——若没有阿提卡斯的点头,萨雷那个笨蛋即使?给自己的脖子来了一剑、把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大病患,大概也是见不到我?的。因此,想来,只是寄几封信,他不会多加阻挠……吧。

阿提卡斯的举措让我?自信地去掉了那个‘吧’。

他不仅贴心?地帮我?把晾干了墨水的信纸入了对?应的信封,还关怀备至地问候我?:“事情很糟糕吗?”

我?没有故作坚强地说我?可以,而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当前的逆境:“是呢。”

捏住了最后一封写好的信函的两角,我?轻轻吹了吹,后转首双眼发光地望向了阿提卡斯,翘首以盼:“帝国的光辉在上,想必您一定?会帮助孤立无援的伯爵夫人的,对?吧?”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刻,比起最初的时候,我?对?阿提卡斯说话时的语气已是天差地别。

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明明是在请求他的帮助,口吻却如同在商量他接下来该如何?救我?于乌卡兰的魔爪之下。

老实说,我?的任性?全?都是给阿提卡斯给惯出来的。

自来到仁爱之地以来,我?一直在试探阿提卡斯对?我?的底线。

可我?努力了这么多天,我?还是失败了。

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阿提卡斯对?我?的底线在哪里!

他对?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我?都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被他宠到了天上去。

但我?刚如此想着,便马上迎来了打脸。

本该是微笑地应好的阿提卡斯没有按我?的剧本走?下去,他顿了一下,反问我?:“如果我?不愿意帮你?呢?”

一听,我?的嘴角直接塌了下去,不光扁起了嘴,还当场撒了两滴悲伤欲绝的热泪。

“那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您帮我?为止。”我?放下了手中的信,还可怜巴巴地拽了拽阿提卡斯的衣袖,殷切地盼望,“您就帮帮我?吧。”

阿提卡斯终于如我?所愿地笑了。

他很是亲昵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感?慨:“你?比黛莉丝还喜欢跟我?撒娇。”

黛莉丝是三公主殿下。

排在阿提卡斯的前面,和他同岁。

我?不以为耻,反而眨了眨眼睛,为我?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因为黛莉丝是公主殿下,只要动一动嘴,数不清的人都会替她办事。而我?只是孤苦伶仃的寡妇,只能?靠撒娇博取宠爱了。”

我?的话让阿提卡斯哭笑不得。

到底,我?还是再一次非常成功地说服了他,也让我?又一次失败于试探他对?我?的底线。

“你?希望我?如何?帮你??”

阿提卡斯落在我?脑袋上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一下一下地为我?顺理着被清晨微风吹乱的发丝,致力于让我?的头发变得更他的发丝一样的顺滑,他的动作很轻柔,颇有一种鹿妈妈在舔鹿宝宝皮毛的即视感?。

我?对?阿提卡斯的动作并不在意,我?只在乎他会不会答应我?的请求。

“帮我?寄出这些信。请确保他们能?不受任何?阻碍地到收件人的手中。”

“好。”

阿提卡斯应了。

“还有一件事。”

日常得寸进尺的我?双手合十地求道。

日常被我?得寸进尺的阿提卡斯仍然很有耐心?地笑道:“你?说吧。”

我?又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出来,指背抹了抹眼角,戚戚哀痛道:“我?可怜的表弟被神经——尊贵的小公爵阁下打成了重伤,听说昏迷至今,希望您能?治好他的病痛,也让我?能?安下心?来。”

阿提卡斯想了想,姑且是答应了。

“我?不清楚他当前的情况,不能?向你?保证。”

“只要能?让他清醒过来便已是帮大忙了。”

闻言,阿提卡斯一滞,看着我?的神情忽地微妙起来,他看破而不说破,只向我?确认:“只要……清醒过来,是吗?”

我?莞尔,颔首:“是的,只要他恢复了意识便好。”

——如何?清醒的,身体状态如何?,便皆不在我?关心?的范围里面了。

我?要的,只有结果。

将?干透了的信纸叠好一一装入信封,又封上火漆,给了阿提卡斯。

“那就拜托您了。”

他接过了那一沓救命用的急件,点了点头,从容离去。

人生如戏,天天演戏。

注目于阿提卡斯的背影,我?不由感?慨自己今天又演了一出父慈女孝的好戏。

小露小露,真不容易。

*

尽了身为老板的本分?之后,我?便在仁爱之地内静候消息了。

挑个天气宜人的清晨或午后,在鲜花簇拥的小亭子里一边赏花,一边和阿提卡斯一块喝上两杯香气浓郁的花茶。明明是来治病的,却更像是来度假,被伺候得生生胖了一圈,恍然外头的风风雨雨与我?无关。

我?也确实不怎么担心?。

毕竟我?家伊莲恩也不是吃素的,她不仅表情总是酷酷的,连手段也是酷酷的。最擅长?的,就是让那些给她找不痛快的人感?到不痛快了。再不济,罗莎琳德、我?的那群老朋友也会想办法帮衬几分?。

虽说如此,我?也没有闲着。

除了时不时在阿提卡斯的面前哭上两下,刷刷好感?度,我?还重操旧业回归本心?了。

我?的旧业、我?的本心?便是——找男人。

——为了帕什那个狗男人。

当然,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报复折腾了我?这么多回的乌卡兰。

我?要找到乌卡兰和禁药制作之间的关系。

而其中的线索,帕什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了——就在仁爱之地内。

坦白说,在此之前我?便对?仁爱之地所怀疑。

毕竟奴佛卡的制作不是在厨房里煎一个鸡蛋的那么轻易,它不仅对?技术、对?环境有一定?要求,提炼时还得隐蔽。同时能?符合以上两者,又能?避影敛迹,便属仁爱之地最可疑了。

我?甚至能?肯定?阿提卡斯也被牵扯其中。

这位四皇子殿下远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良善,一心?为了人民?。

从这几日的观察,我?看到的阿提卡斯不光是和蔼可亲、对?我?有求必应的鹿妈妈,更是在仁爱之地内一手遮天的当权者——请原谅女儿的不孝。

有了这层猜测后,尽管我?在四皇子殿下阿提卡斯的面前表现?得任性?妄为肆无忌惮,可到底也不敢直截了当地问他,是否真的和乌卡兰、和奴佛卡的生产有干系。

我?只能?旁敲侧击了。

我?相中了一位药师,他是我?的小姑蒙丽娜的梦中情人,当初为了帮她出谋划策,我?对?这名药师曾深入地了解了一番,以致到了此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拿下。

当真是轻而易举到了极点,让我?觉得人生一丢丢的挑战性?都没有。

选在了一个细雨绵绵的阴雨天里,我?用香施纪的最新推出的化?妆品,化?上了一个时效长?达八小时的防水妆,在阴暗的小角落蹲守了半日后,等到了目标,踉跄地扑了上去,不经意跟他撞了一个满怀。

我?扶住了他的手臂,仓皇抬首,向他展现?我?精致的失恋妆,之后便在至高无上神的一声‘哦豁’之中,在对?视了长?达三秒了之后,他便自顾自地认为和我?看上眼了。

我?的小姑耗了八个月的时间才追到手的男人,被我?一套防水化?妆品、一个眼神就给搞定?了。

不得不说,我?有点唏嘘。

还有一点把我?追男人的过程用作香施纪下一季的广告宣传的想法。

而为了不让他怀疑我?接近他的目的,花了一些些时间和他风花雪月谈笑风生后,我?才开始一点一点地打探我?想知道的情报。

从七零八落的线索里,我?觉得仁爱之地里的一个地方相当可疑——那里很有可能?是加工奴佛卡的实验室。

假如是实验室的话,会有我?想要证据也说不定?。

于是挑了一个夜黑风高、适合作案的夜晚,等四周再也听不到人声了,我?便悄咪咪地扒下了床单、披在了身上,去找那间实验室去了。

我?知道披斗篷更帅。

可问题是我?没有斗篷,也不能?伸手问阿提卡斯去要,那可太可疑了。再说了,也别小看床单,倘若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我?的踪迹,还能?假装孤魂野鬼遁走?。再说的再说,如果变鬼遁走?的计划失败,我?被抓了起来。毕竟我?有神经病史在前——我?指的是之前给自己洗脑的那一段精神病史,相信阿提卡斯会包容我?的一时犯病的。

简而言之,小露、床单、干坏事——此乃绝配,缺一不可。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目标的实验室已经找到了。

我?蹲在窗户外头的草丛里,只伸出了个脑袋,鬼鬼祟祟地从窗户的边角往里面看,可什么都没有瞧见,只有一片黑灯瞎火的黑。

看来是不进去不行了。

矮楼的大门、玻璃窗户都上了锁,却难不倒我?——这时候,整日和流氓混混们混迹在一起的成果就出来了,我?不单学会了口吐芬芳的口技,还掌握了撬锁的特?别技巧。

当‘咔哒’一声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由衷地感?谢自己机智与聪慧、不耻下问的求学精神——哪怕是从渣滓里,也能?提炼出金子。

我?,真不愧是我?。

悄悄地掩好了门后,我?溜了进去。

矮楼里和我?在外面看到的一样黑,大概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披着床单的寡妇在此处游荡。为避人耳目,我?不敢点油灯,只能?借着从玻璃窗外透进来的稀薄微光,如蜗牛一样地爬行着。

正当我?战战兢兢地在摸索的时候,我?陡然听到了异动。

我?的动作顿时一滞,立刻用白色的床单牢牢地裹住了自己,像是木头人般地一动不敢动,心?脏也犹如被冰冻住了一样,生怕跳得太快、太大声,会被捉迷藏的鬼擒住抓走?。心?惊肉跳之下,我?竖起了耳朵,努力辨别是何?响动。

‘唰——’

‘唰——’

听起来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走?路。

不是人的脚步声,而是……像有什么,被拖着在地上滑行。

这种声音着实太恐怖了。

我?捂住了嘴巴,用了吃奶的劲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我?慢慢地、慢慢地回首。

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闯入我?的视界!

那双眼睛长?在一个骷髅人的身上。

也正是它,准确来说是它的趾骨在冷冰冰的瓷砖上拖行,才发出了惊悚的响动。

看着骷髅人诡异地朝我?飘来,我?被吓得定?住了。

我?曾经试图在这场幽魂与骷髅人的对?决中脱颖而出,可——我?的芯毕竟还是个人,不仅是个人,还是个怕鬼的人,实在没有对?方的战力来得高。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骷髅人来到了我?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正躲在墙角、卑微的、弱小的、已经失去了灵魂的我?。

骷髅人不仅会飘移,还会说话。

他问我?:“伯爵夫人,你?在这……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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