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forone笑了,“这孩子觉得我威胁你了呢。”
真忆摇摇头，“怎么会呢。如果不是阁下全力支持，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研究出这么伟大的存在。”
“呐,老板，将人类全部改造,怎么样？”
“真忆。”
“怎么啦？”他眉眼弯弯，一脸认真尊重，与从前根本没有两样。
姜穆轻轻叹了口气，“有关于人类强行进化的悲剧已经多不胜数了。没有准备完全的进化只会带来灾难。”
“况且，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驾驭力量,而不是为力量所驱使。”盲目的追求所谓的强大……或者说应该是，社会对于道德规范的培育赶不上力量的发展时,最后,力量越大,所造成的危害也越严重。
“我并不关心这些！”真忆反驳,“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人类重新跃升至新的高度。就像当年轻庆市的发光婴儿开启个性时代一样,我愿意作为开启下一时代的领路人。老板你现在不理解没有关系的！作为时代的启明者,走在时间前列的人，总是要难免承受当前的一些误解的。老板你相信吗？真忆主正的名字,将永在医学史丰碑之上哈哈哈哈。”
“是这样吗？”新时代的引领者？
姜穆忽然浅浅笑了下，并未因周围凝重的气氛而动摇，“是个非常伟大的理想啊。”
在场人都是一愣。
真忆激动地站起来，“真的吗？！真的吗？老板！那就跟我一起！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吧！只要是你，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
allforone坐在椅子上点头肯定,“看吧。我说过吧，弔。你生来，就是属于这里的，回来吧！老师相信，你可以创造一个更伟大的帝国！”
“老师？”
姜穆转头看着他，“可以告诉我，您的帝国，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吗？”
“……”
“……哼。弔你真的是把老师的话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呢？”他笑了下，“好。我说过，为了你，再来一次也不过分。那老师再说一遍，要你建造的世界，是绝对的自由！可以让所有人自由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世俗的眼光，可笑的所谓律法，都不需要在意。你只要遵循自己的意志而活着！自由！你懂吗？”
“当人类社会全新的形态出现时，总不会被立刻接受并适应的。大部分人都是局限的，只看到他所想看到的东西。牺牲是必要的！欧尔麦特只顾着眼前，那是阻碍！”
“现存的所谓道德，所谓正义，不过也只是某些人为自己的利益装饰用的好听话，也不过是教育人们臣服遵循他们的规则而已。我们不一样，我们要建立新的秩序、新的世界！我说过了，我们的信条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吗？所有人自由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吗？”纯粹的自由？
“……真正的自由，那是什么呢？”
“是像老师掠夺和赋予的个性一样，还是说像医生人体实验肆意的剥夺他人意志而不负责任一样？”
allforone全不在意他话里的情绪，笑道，“呀嘞呀嘞，什么时候弔你也开始怜惜弱者了？”
“物竞天择。弱者原本就是应该被淘汰的，只有在不断争斗中，人类才能进化的更加完美。”
“只有足够的强大，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所有的话语权掌握在强者的手中，那就是自由了吗？”
“当然。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做，就没有不能成功的。”
“这样啊。看来老师这么渴求力量，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因吧。”他相当敏锐，却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即使周围几人为这些言论露出了不可抑制的狂热崇拜之色，姜穆也依旧不为所动，“可惜……我并不觉得世上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所以也不会觉得这些话有多少的说服力。至于他所说的新的形态……个性发展的前期，他建立的那个帝国覆灭，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证明了，那种混乱无秩序的存在，并不是历史所趋人心所向。
“所谓的强弱，不也是人为附加的定义。既然阁下认为世俗德道法律都是人类局限于风俗习惯的东西，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阁下又怎么觉得，强弱之分，就是正确的呢。”
万物并存于世，从未有过，弱小，就是被支配奴役也不得二言的理所应当的事情。因某方面的不及，就应该无条件的臣服归附于所谓强者。那不过是想要支配的人为自己的独断和欲望所找的借口罢了。
以自由为名的控制而已。
“是吗？”allforone从椅子上站起来，“弔终于学会自己思考了啊，这本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可惜了。老师真的很努力的在挽留你了呢。”
他的语气还是带着笑意，虽然在那张毁的差不多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
只是随手，他身边的那把铁质的椅子，就砸了过来。
姜穆伸出指尖，手上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长刀，那椅子还没靠近，就裂成两半。
相触的时候，那把“刀”终于变了颜色，露出了形态。五条浅红色的线从指尖出来，合并成一条时，将触及的一切全部粉碎。
整整齐齐的切口，从切口处，然后，被腐蚀一般一点一点灰飞烟灭。
死柄木弔的五指分别能创造五种不同的个性因子，分开之时，个性因子无害，什么效果也没有。但当那五种个性因子同时作用，就会产生强大的破坏力。
崩坏的个性。
“已经把个性利用到这种地步了吗？”allforone有些惊讶，还是一点也不担忧的夸赞。
把个性因子凝聚后释放出来。攻击点缩小，攻击力会提高，避免个性浪费在其他没用的地方……
啊，或许他只是在“可爱善良天真”的避免波及到其他“无辜”人啊。
真是聪明啊。
头脑派变成对手的话，果然会很难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