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思考了一会后,回答说:“还?是准备在殷都。”
他之前在衡洲准备了套宅子,可事出突然。自己?的地契也没?拿出来,根本没?办法?动?身?前去居住。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现在长相和之前完全不同,更别说还?换了个名字换了个身?份,还?有释无机帮自己?打掩护,怎么?看都不会那么?倒霉。
听到殷怀并不打算走?远,释无机紧绷的神情?微微松动?了些,他颔首轻声道:“你的身?子现如今也跑不了远路,离得远我也没?办法?为你调养身?子。”
殷怀:“.......”
他倒是没?考虑那么?多,就是单纯丢了地契。
殷怀离开明镜台的日子就在三日后,当天来临,他一早就爬起了床,换好了衣袍。
他穿的不再是明镜台神侍的雪白长袍,而是水红银丝的双襟短褂,里面穿着雪白长衫,一头乌发则随意拿了支玉簪懒洋洋绾起。
他以前鲜少穿这么?艳丽的颜色,竟出奇的适合。
走?出明镜山口时,殷怀却没?在送行里的人?看到释无机的身?影。
他心中?觉得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问出来。
可等他走?了几步,目光不经意瞥到不远处红梅林浮动?的一角雪白衣袍,不由微怔,随即哑然失笑。
他装作毫不知?情?,挥手告别了众人?,还?不忘用手做喇叭状大喊道。
“我会经常回来的。”
虽然这些神侍整天板着一张脸,只是得了释无机的命令,但?是那些悉心照顾却没?有假。
至于释无机,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但?是之后因为身?体原因肯定免不了和他打交道。
之后事情?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自己?在殷都租了个其貌不扬的小院子,只不过他身?无分文。
租房子的钱都是从自己?当掉那日自己?被救出来时身?上带着的玉佩钱中?出的。
他的身?子骨不好,释无机下山时也会顺道来看他,并且带上不少名贵药材。
可是量太多,殷怀不止一次提出过抗议,可是还?是被无视了。
但?是他实在是喝不完,就算一次性熬成药汤都不知?道要熬多久。
释无机听了他的理由后,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似是在思考着解决方式,最后也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吃不完就卖了吧。”
殷怀:“........”
不过他最后也真的照做了,索性把多余的药材卖了出去。
无他,因为穷。
可没?想到自己?买药材的事竟然越传越离谱,从一开始的买药郎变成了包治百病的神医。
殷怀有点懵,看着屋里又堆积如山的药材,觉得它们仿佛都在发出淡淡金光。
没?想到这些在他看来是普通药材的东西,竟然如此?之灵。
现在人?人?一口“叶神医”,听得殷怀美滋滋,当然赚得钱也不忘要分给国师,只不过得到的却是一句轻轻淡淡的话。
“这些对我没?什么?用,你自己?留着吧。”
殷怀知?道钱财对他早就是身?外之物?了。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这几天早春时节,却又像是进入了倒春寒,料峭冷意似按捺不住又再次袭来。
殷怀开了一家小药馆,就靠着这些药治病救人?,他虽然之前对医术一窍不通,但?是他肯下苦功夫钻研,再加上释无机经常下山带医书给他,并且亲自给他讲解指导。
几个月下来,殷怀竟真的懂了些医理,不过只限于简单的事,复杂的还?是要去请教释无机。
虽然现在的日子依旧忙碌,但?是殷怀却觉得比从前自在了许多。
他一到太阳下山就准备关了铺子去遛弯,偶尔也会带点东西上明镜山去看望释无机。
可平静的日子似持续不了多久。
这日殷怀刚准备关门歇息,铺子里就闯进了一群带刀侍卫,恨不得将这个药铺给团团围得水泄不通。
殷怀愣了愣,随即皱起了眉,神情?警惕,“你们是干什么?的?”
“久闻叶先生大名,今日冒犯实则是无奈为之。”
为首的是个老头,看模样还?有些面熟,殷怀盯着他瞧了半天,最后终于认出了他是谁,心渐渐下沉。
他是殷誉北身?旁的那个管家。
江伯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若是先生能治好我家主子的病,什么?要求只管先生提。”
殷怀:“.....他怎么?了?”
江伯却含糊其辞,“叶先生去看了就知?道了。”
殷怀皱起了眉,犹豫了一瞬,最后看了看周围严阵以待的侍卫们,轻声叹了口气。
“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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