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屈尊降贵抛弃洁癖跟他接吻,就是为了减肥?
季凌表情漠然:“我从来不和女人接吻。”
所以她是被拒绝了吗?
那他一开始提出这个方法做什么?
傲娇怪!
池书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脸嫌弃:“开个玩笑,瞧你那矫情样儿。”
季凌睇她一眼:“不好笑。”
空气突然安静。
他是话题终结者吗?
既然是她在泡他,理应由她掌控主动权。池书清了清嗓子,故意逗他:“唉,你真的很大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她又提起这茬,季凌正想跟她算账,语调凉飕飕:“要试试吗?”
池书见他满脸窘迫,耳根子都红了,却又装得很正经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上当了吧!”
季凌:“?”
池书本来没觉得有多好笑,主要是为了缓和气氛。被他故作镇定的样子逗笑,然后觉得自己笑得像鹅叫,就再也刹不住车,笑疯了:“我指的是你的年龄!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大!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季凌反应过来被她调戏了,恼道:“不好笑!”
池书:“哈哈哈哈哈哈。”
“你很吵。”
“啊哈哈哈鹅鹅鹅……”
“笑够了没有?”
池书笑够了,说:“你知道什么叫高级笑点吗?就是一般人get不到,只有那种有内涵,高知识的人才能笑到头掉。”
“说得这么深奥,不就是开黄腔?”季凌板着脸,起身往外走。
池书收敛了点儿:“你去哪呀?”
“洗澡!”
洗个澡都这么大脾气。
季凌憋着一股闷气,解开袖扣,摘下手表放到洗手台上。转身进浴室。
池书笑累了,深吸口气舒缓了一下,进去卸妆。
拿化妆棉的时候,不经意瞥见洗手台上的星空手表。池书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回了趟村儿,他就戴上价值近百万的手表了?
池书神情凝重。
她怀疑,她的小裁缝外面有别的缝纫机了。
她不动声色,把手表放回去。
晚上季凌很热情。
池书对他的要求是,仅限脖子以上,嘴巴除外。每次亲她,季凌都想咬断她的脖子。
池书觉得他这个人好无聊,就这么点小范围,他能啃半个钟头。但他从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永远都是在外徘徊。
是什么原因,池书觉得她已经发现了。
为了给他留点颜面,她假装很嗨,装得生动形象。就是喊得累。
季凌听见这个女人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心生躁意。不是不好听,是太好听,他有点扛不住。
“叫什么叫?”季凌终于忍无可忍。
装得不像吗?
池书回答:“爽。”
季凌举起双手,表示碰都没碰她。
尴尬。
池书笑容有点僵硬:“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虚伪?”
季凌虽然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挺有自知之明”。
池书看了就不乐意了:她都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他乡村霸总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她抬起下颚,指尖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看,你把我啃的。难道我不应该有点反应吗?什么叫虚伪?这叫——”善意的谎言。
季凌瞥她一眼,无动于衷。
这是要罢工翻身把歌唱?
池书想到那块表,再反观他现在的态度,不禁冒出一股无名火:“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季凌:“?”
“脚踏两条船,一点都不敬业。像你这样的人,过年扫福都扫不到敬业福。”
季凌一头黑线。本来你侬我侬正温存,话题怎么莫名其妙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
他答:“没有。我很敬业。我还中过花呗大奖。”
池书仍然对那块表耿耿于怀,冷哼一声:“上个月你怎么不嫌我叫的不好听?今晚就开始嫌弃了。”
季凌:“……”他哪有嫌弃?
“咱两在一起三个月了吧?你也听了不下十次,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回去,再回来就开始嫌弃呢?”池书成功地把话题转移到那块手表上:“是因为那个送你手表的女人吗?”
表?
——糟了。
季凌终于找到她闹脾气的根源。犹豫着要不要坦白。
可是如果坦白了,她就会发现他是她的联姻对象。
她那么反感相亲,会不会直接跟他划清界限?
季凌照实说:“那块表,是我自己买的。”
他一个乡村小裁缝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手表?
“编,接着编。”
“……”
“你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池书邪魅一笑,自问自答:“江湖人称暴发户。这种贵得离谱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我是行家。你那块表是品牌推出的全球限量款,总共不到一百只。市价九十九万九千块。”
季凌:“……”想让她聪明的时候她稀里糊涂,希望她笨一点的时候跟人精似的。
池书眯了眯眼:“说吧,谁送的。”
季凌答不上来,只能苍白地解释:“外面没人。”
池书观察着他的表情,一副她聪明绝顶,再多看一眼就能发现他的谎言的架势。
季凌对上她的眸光,毫不躲闪。坦荡荡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撒谎骗人。
几秒后。
池书突然说:“为什么这么虚荣?为什么买高仿品?你喜欢可以跟我讲,难道我送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