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应该占用你的私人时间，”一边走，迪米特里一边说，“只是我确实不知道顾鑫现在住在哪里。他几个月前是不是才搬了家？”
“是的。”几个月前接任盘古集团的时候，顾鑫搬了次家，像他哥一样，租了个离公司很近的房子，“没事，交给我吧。”
“你来的还挺快的。”
“我打了个的。”在迪米特里的帮助下，他们架起了已经人事不知的顾鑫，一路将他带到了停车场旁边。迪米特里本来想翻顾鑫的兜拿车钥匙，没想到于襄已经开了车：“你有钥匙？”
于襄一边跟迪米特里一起把顾鑫运进后车座，一边说：“他老人家老让我给他跑腿，给我配了一把。”
迪米特里略微有点惊讶。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搞定了一切之后，于襄关了车门：“李老板你回去继续看店吧，我送他回去就行。”
“辛苦于助理了。”“应该的。”
“李老板。”
在迪米特里快要转身之前，于襄喊住了他：“之前的事情……多谢您了。”
“没事，”迪米特里笑了笑，“那样的家伙，我也看不惯。真是耻辱。倒是你，”他走到于襄面前，“他不敢动我，倒是说不定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你要小心点，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或者，”迪米特里看了一眼后车座里不省人事的某人，“找他也行。”
“我能搞定的，放心吧。”于襄笑了笑，同迪米特里道别，驾驶着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绝尘而去。
“有钥匙了啊……”迪米特里望着兰博基尼消失的方向，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就算没有他，也轮不到我。”
“早该放下了啊……”
迪米特里晃晃头，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酒吧，再不去想这件事。
***
顾鑫是被饭菜的香气熏醒的。
昏黄的天花板，暗森森的房间，夹杂着一丝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视力都受了不小的影响。
这是几点了啊？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得，天都还没亮呢，再睡会儿吧。
但他显然是睡不着了，因为饭菜越来越香，越来越香，光闻味道，就比昨天那破烂蛋炒饭好吃。等等，蛋炒饭……他昨天……喝酒……
他昨天不是去白夜喝酒了吗？然后呢？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不会酒驾了吧！
顾鑫震惊地揪住了床单，忽然感觉触感不对。拿起来，定睛一看——不是他原来铺的那条床单！
加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没有被驱散的怪味，他现在产生了一个更加不好的猜想——
他酒驾+一夜情了！
“你醒了。”声音适时响起，“我靠！小于！你怎么在我家里！”
“你昨天喝多了，李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领人。”于襄找了条毛巾用绳子拴在胸前当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吃饭，等会还要上班。”
“等等！”
顾鑫翻身下床，严肃地说：“我问你，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当然是我啊，”于襄理所当然地说，“你醉成那样，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为什么要换我衣服！”
顾鑫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换衣服+换床单+奇怪的味道……这三件套组合在一起，怎么想怎么都很奇怪啊！
可是他是直男啊！笔直的！
于襄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但是没关系，他在长期地被老板甩锅的过程中，已经学会了随时取证，移步拍照，所以他当即找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举起手机怼着顾鑫：“明白了吗？”照片上，某位傻吃疯睡的大哥正趴在床上以头抢地，边抢边吐，“之前还在想你酒品不错，没想到好戏都在后面。”于襄冷笑，“你以为我喜欢给你换衣服吗？”
“……所以床单也是那时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