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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绿衣女自南疆来(2 / 2)


临沧乃是昆仑山四大长老之一的无尘的弟子,只见临沧哭丧着脸,一脸为难的道:“姑娘,五年前,还有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告诉过姑娘,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一个叫元君陌的修仙道士啊。”

绿衫女子笑盈盈的换了一个姿势,道:“那好,叫你们昆仑山的陌颜出来见我!”眸子一眯,冷冷的道:“若再敢匡我,本姑娘便闹得这紫墉城永无宁日!我说得出做得到。”

二师伯曾告诫过自己,若这女子再来紫墉城,便让自己用这番话来搪塞她,她一定会因此知难而退。

元君陌确有其人,不过是大师伯曾去凡世历劫时的名字,元君陌就是陌颜这个秘密,只有掌门师叔、师父和两个师伯、还有大师兄一叶知秋和临沧自己知道,她、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元君陌就是大师伯的?

临沧见这女子就是存心来闹事的,悄悄对旁边的弟子道:“快去找师伯他们来。”

“是,二师兄。”

绿衫女子眸子轻轻一瞥,看到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青石阶上看着手中的书卷,身法轻盈地直朝那白衣少女而去,抓住白衣少女的肩头,道:“跟我走。”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绿色流光一闪,那绿衫女子和涂山篱便不见了……

——

无极殿。

轩辕错跪在地上,不停央求道:“掌门师叔,师父,二师伯,四师叔,你们就让我离开紫墉城,让我去找阿篱吧……”

一叶知秋和花影重拍了拍轩辕错的肩膀,让他别担心,站在另一旁的凤绯舞在心里幸灾乐祸,只是面上不敢表露出来。

哼,她巴不得涂山篱永远都回不来,涂山篱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她,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轩辕错是这样,师父也是这样,她恨不得涂山篱最好是死了,这样就永远回不来了。

花影重向无涯、离朱、桃渊和无尘作了个揖,道:“掌门师叔,师父,二师伯,四师叔,弟子冒犯,弟子能否问问,那位带走阿篱的神秘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一叶知秋急忙喝住花影重:“师弟,不可!”

轩辕错见众人一脸讳莫如深,蓦地站起来,看了一眼众人,道:“四位师尊不肯告诉我们,可是之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桃渊面色一凝,喝道:“阿错,你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为师平时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离朱拍拍桃渊,笑呵呵道:“师弟,无妨,孩子嘛,童言无忌,小阿篱平时向来与阿错和影重交好,他也是担心小阿篱,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无尘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南疆女子,乃是你们的大师伯陌颜在凡尘历劫时所遇,与你们大师伯有一段三生情缘,三世纠葛,皆不得善终,五百多年前,你们大师伯在不周山降服姑获鸟时,身受重伤,昏迷未醒,那女子每隔一些年,便会来昆仑山闹一次,这次,更是带走了阿篱。”

轩辕错和花影重惊愕道:“三生?那女子定不是普通人族。”

在一旁并未说话的无涯道:“她是南疆圣女,上古神祗,女娲氏后人,名唤:阿禾。”

“女娲后人?”轩辕错和花影重相视一眼,他们竟然能有幸见到女娲后人,可是她为什么要带走阿篱?

离朱道:“二十多年前,我们便与她有了约定,没想到她竟然违反当年约定,又闯昆仑山来找师兄,这可不太妙啊……”不由喃喃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师兄就是凡世的那个元君陌的?”

阿禾,你带走涂山篱的目的是什么?

无涯回过神,吩咐众弟子道:“把轩辕错和花影重看起来,在未找到阿篱的线索前,不许放他们两个出来。”

“啊?”

“是,掌门师叔。”

轩辕错和花影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众弟子一前一后,半拽半拖着出了无极殿……

“放我们出去!”

“一群榆木疙瘩,要是阿篱出了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被关在禁地里的两人骂骂咧咧,骂了许久,都没人理他们,骂的累了,便困了过去。

夜深,溪涧。

凤绯舞不顾全身已被淋湿,跑到了后山的山崖上,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啊……”

不管喊多少遍,她心里的恨意始终泄不出来丝毫。

“涂山篱,我恨你!我恨你!”无涯在无极殿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涂山篱,我恨你!恨你抢走了本该是我的师父!恨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现在的师父对我不闻不问,为什么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却总是能得到别人的目光,为什么我总是被忽略的那个?

为什么就连你失踪了,他们也急得满山满路的找你!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

月华如水,一座带着院子的木屋外种满了一大片紫色的灵香草。

院子里挂着几盏灯笼,夜风一吹,便随风飘荡来飘荡去的。

一个绿衣女子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对面的白衣少女,笑道:“姑娘是东荒青丘九尾狐后裔,是否?”

涂山篱答非所问:“姑娘并非凡人。”

绿衣女子笑问:“你听过南疆这个地方吗?”

涂山篱道:“略闻一二。”

绿衣女子说:“我叫阿禾。”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是一只半人半妖的千年蛇妖。”

涂山篱道:“原来是这一世的女娲后人,幸会。”

阿禾笑问:“你倒是也不好奇我为什么把你掳到这儿来?”

涂山篱面无表情的道:“不好奇,既来之,则安之。”

阿禾道:“你这性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涂山篱反问:“难道我该很好奇吗?”

阿禾笑说:“为什么我看见你的时候,他们都在练剑,而你却在看书?”

涂山篱倒也很是坦然的道:“我耳朵不是很好,不喜欢听那种兵器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那对我的耳朵,无疑是种折磨。”

阿禾轻嗬一声,道:“原来如此。”

涂山篱道:“既已探知彼此身份,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了?”

阿禾笑道:“可否介意听一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我便告诉你。”

涂山篱在身后的石凳上坐下,作了个准备听故事的姿势,撑着腮,淡淡的道:“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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