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来龙去脉的凌恒昭和许苑都陷入了沉默，许苑是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先开口，凌恒昭则是……
觉得好笑，一时也不想开口。
上辈子的疑惑得到了解答，答案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是啊，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良久，“你并不欠我。”
最终，凌恒昭只说了这一句。
玉华已经再世为人，两人说实话在血脉上并没有任何关系，玉华也不亏欠凌恒昭。
甚至，上辈子还为凌恒昭出生入死了一回。
玉华眼神有些复杂，想开口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他不会与小辈相处，特别是凌恒昭这种敏感多疑的，只怕说错了话。
刚刚那些话已经比他前几年加起来的都多，要是被掌门他们听到，一定惊讶玉华也会有属于人类的情绪？
玉华不开口，凌恒昭也不说话，许苑眼珠不着痕迹地动了两下。
玉华帝君曾经是师兄的曾外祖父，他也是拥有第二次生命的人。
加上师兄、自己还有那个疑似穿越的渡缘，这就是第四个。
小葡萄不能算，她只是凤凰涅槃，虽然过程崎岖了点，但这还是属于种族特性。
那这些人聚在一起是巧合？
许苑不信。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而在四人中，师兄的情况又是不一样，他是重生，知晓未来事。
所以，她、玉华和渡缘才是类似的，而再世为人是违背天地法则的，这里面肯定也有原因。
之后，三人就默默回到了问道宗，先例行公事去见了一面掌门。
出来后，凌恒昭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和玉华像平时一样告别后跟着许苑来到了她的洞府。
只留玉华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无论如何，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幸福。
*
回到洞府的许苑迫不及待将自己刚刚的发现告诉了凌恒昭，在谈到渡缘时，凌恒昭眼尾一挑，“和苑儿一个世界？”
“对！”许苑认真点头，“在我出生约二十年前，我的世界是一个相对和平的世界。”
“没有那些怪物也没异能的存在，那时候的世界都依靠一种叫科技的东西。”
“不过在怪物出现后，这些东西也毁了大半，但因为我年幼所处的地方特殊，还是能接触到不少这些过去的资料和东西的。”
“而他……”
许苑把自己为什么怀疑渡缘的理由告诉了凌恒昭，然后又列举了沧源界的一些事情。
比如那个十三人“理事会”，比如沧源学院里的积分兑换器，它不就是原本世界没崩溃前的那个叫“取款机”的东西的改良版吗？
这种种线索，都指向渡缘，他很可能和许苑来自同一个地方。
一旦这样设想，许苑的穿越和凌恒昭的重生背后，一定也不是天道突然打了个盹。
“我会去调查。”凌恒昭说着手中出现一个玉瓶，“里面有一颗神丹，能助苑儿修为再进一步。”
凌恒昭也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是他前世的那个发展，哪怕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许苑，但她实力越高也终归会多几分安全。
“不过此丹虽没有什么副作用，药力却有些霸道，苑儿如果要彻底消化，大概需要百年时间。”说这句话的时候，凌恒昭的眉是皱起的，要是之前，百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偏偏天裂发生了，百年之后恐怕仙界都……这也是他之前没有料到的情况。
凌恒昭又一次回想哪里还有什么东西适合苑儿又不会有副作用，可是，能对一位仙帝有用的东西，仙界中实在太少。
除非他像上辈子那样行事无所顾忌，那自己还真知道几个势力中有好东西，只是这样的话……
“师兄！”凌恒昭越来越偏的思考被许苑及时打断，她不知道自家师兄都已经想到如何从最方便的问道宗手上拿到东西了。
“我机缘巧合下曾得到一件法宝，琉璃灯，在灯中，一天等于十年，此灯刚好还剩一百四十年。”
用来消耗这颗丹药再加上稳固修为，时间刚刚好。
这灯是许苑之前去关月城参加阵师比赛的路上黑吃黑拿到的法宝，一起的还有阵塔的信物。
现在信物已经用掉，琉璃灯却还在。
那时候自己因为修为增长已经够快就没去用，现在却刚好可以配合师兄的丹药使用。
这么一想，简直是太巧了。
一环接一环，似乎都在努力加速提升自己的修为，如果这也是有心人谋算的结果。
这未免，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