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力已经濒临界值，我不建议再继续下去。”仙界那边还有几天，她再找一二个世界也不成问题。
不过修补灵源和法则都是极耗精力和力量的事，许苑运气不错，十二个世界里有九个修补成功，攒到了一笔不菲的功德。
现在要是有能查看功德的修士来看一眼，一定会被这个恍若金人的许苑给弄晃眼。
这样的结果比起求死塔最初预想的已经好上不少，因此她还是开口劝了许苑一句。
“嗯，我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如果硬要再坚持也是能的，但许苑却不想因此透支自己的身体。
濒临破灭的世界实在太多太多，凭许苑一己之力完全救不过来，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因此即使刹住才是正确选择。
求死塔见此心里也赞许一句，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好了，那我们回去，不然我看你那师兄就要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求死这时候也不忘埋汰凌恒昭一句，让许苑只能装傻笑两声然后又是慎重的道谢。
这样的态度让求死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许苑回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又回到了之前最开始那片浓雾中。
“这阵你得自己闯，我就先走了。”
“小姑娘，你可千万要活久点啊。”
求死塔不等许苑再说什么，急匆匆就消失在这片空间，大概是怕离别吧。
许苑忍不住轻笑一声，她运气真的很好，修炼至今，能遇上那么多好人。
将感谢求死的事放在心底，许苑知道自己现在实力还不够，对于神器的她来说，很多东西更是看不上，自己还得再强点啊。
不过，求死离开了许苑，却在下一息又来到了凌恒昭身边。
“小子，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求死出现前凌恒昭已经感受到许苑的气息，因此对她不友好的态度也没在意，“不知，有请前辈告知。”
所以说，凌恒昭的脸皮大概和他的修为一样，看似薄，实际厚比城墙，在某些时候，态度变都不要太快。
连求死这种见多识广的都被凌恒昭这一句话给噎了一下，“你这人……可真是……”
她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
凌恒昭反而态度很好的开口，“之前对前辈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求死：“……”她要是有脸，现在上面一定写着“一言难尽”四个字。
之前那个凶神恶煞，一言不合就开干的家伙也是你吧，我虽然活得久，但记性可没差到这种地步。
“前辈？”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计较，仙界出现了三道天裂，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求死问这个问题其实更多是带着试探，她想知道凌恒昭这人，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天裂……”
凌恒昭不愉地轻轻掸了下纤尘不染的衣摆，诸神遗迹由几十位神尊合力开拓，里面的禁制也是格外强大，他力量再强，现在也没到真正的神尊，因此进来后对外界事情的消息就没那么灵通了。
“天道出问题了。”
凌恒昭眼神瞬间暗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天道如果出了问题，会发生什么事。
许苑不知道凌恒昭上辈子是用什么办法灭世的，但其实方法说出来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毁了一条先天大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其一。
这就是一个完整世界的基石，缺一不可。
像所谓的神尊融道也不是和这条大道合二为一，他只是附在大道上的一个“化身”罢了。
化身死，对大道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它照样运行，照样公平无私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从古至今，也从没神尊想过要毁大道。
一来办不到，二来，有这样疯狂想法又有几人呢？
灭世二字，说来简单，可事实上成了神后能真正舍命愿意同归于尽的太少太少了。
所以说，凌恒昭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毁了心魔道，就像给本来完整无缺的世界开了一个补不上的口子。
而且这口子只会越来越大，直至世界崩溃。
上辈子天道有损后第一个预兆就是无缘无故出现了天裂，然后又因为凌恒昭毁的是心魔道，不少本就心魔缠身的修士彻底发狂。
整个仙界骤然乱了，紧接着就是那些小世界。
天道是永恒的，是唯一的，小世界的天道本就出自仙界，自然也逃不过。
但是，此生他有了许苑，并没有灭世的打算，又怎么会出现天裂，是有人作祟还是天道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