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密码输入成功,欢迎进入。”
这句话简直就是福音,慕异卓心里紧绷的弦终于落下,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进去了。
然而门开的一瞬间,他惊呆了。
扑面而来的,是白色的寒气,让他一时间无法看清里头的细节,只觉得脸上眨眼间就凝结了好多水气,冻的差点没面瘫。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请勿在门外徘徊,您有十秒的进入时间。”冰冷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把慕异卓唤回魂。
他不得不走进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似乎是感应到有人进来,寒雾自动消散,整个房间的全貌也就暴露了出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样东西:正前方的架子,以及正中央的冰棺。
看着这场景,他猛地想起来,当时拍机甲王朝的时候,可不就有一场戏是这样的吗?除了那幕戏用干冰把整个房间搞得朦朦胧胧的,而这房间里的寒气自动消除,给了他一个好视野。
是巧合吗?
会巧得连房间的各种布局、冰棺的模样大小都一模一样?
真是细思恐极。
他谨慎地往前走,往冰棺里看去,棺盖很厚,只能看到里面红红的一片。
总该不是真的有个女孩躺在里头吧?
他弯下腰,从冰棺头数起第五块地板,伸出小尾指在这块地板与冰棺之间的缝隙摸索着,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块不一样的凹陷。
他吞了吞口水,小尾指往里戳进去,只听哗啦一下,棺材盖真的自个儿开出来了!
特么的,他只是按机甲王朝剧本描述的细节来弄的啊。
这其实是做梦吧?演戏演太久了他走火入魔了?
慕异卓狠狠地抢了自己一把,痛得要命。
“像吧。”
这把声音的出现让本来就疑神疑鬼的慕异卓一跳三尺高,他惊悚地回头,看到了心情明显很不错的司涅,“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和你一起进来的。”
“为什么我一直没看到你?”
“谁知道呢。”司涅敷衍地说,单手插着口袋走到冰棺前,俯视着里面,“衣冠冢这种东西,真无聊。”
慕异卓这才朝那里头看了一眼。
里头确实没有什么女孩,只有一套花纹繁复的大红曳地裙,一看就觉得它的主人必定身份不凡。裙子被摆弄得整整齐齐的,一丝不正常的褶皱都没有,想必做这个衣冠冢的人很在乎它,或者说,是在乎它曾经的主人。
等等,这个实验室的主人不是他老爸吗?
那做衣冠冢的人也是他?
那这裙子的主人和他慕异卓有什么关系?
在那些黑暗的岁月里,除了保姆外,他从没印象有任何女人的出现,又或许有,但他一点都不想回忆任何与那段日子有关的细节。
“裙子的主人,是阿尔法最心爱的女人,他的妻子。”司涅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径自解释道。
他母亲?
在慕异卓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个角色。
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哪怕是尸骨无存,也能得到自己父亲这么隆重的对待。
可笑得很,他竟然在嫉妒生他的母亲。
心里波涛汹涌,表面慕异卓却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反而是盯着司涅,“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这房间是你搞的鬼?”他记起司涅还是机甲王朝最大的投资人,这样一来,为什么这个房间和那部片子那么像,就说得通了。
“不能说这个房间是我搞的鬼,应该说是那部片子是我搞的鬼。片子的很多场景,都是有真实地点作为蓝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