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是?个非常有实践精神的人,既然知道自己之前错了?,那就要努力改正。
于是?天还没黑,他们就要休息了?。
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书被放在板凳上,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暗淡。
房间里的煤油灯悄悄燃起,偷看着不远处的情形。
阮青嘴上说的比较厉害,其实压根没有实践经验,于是?在到?了?紧要关头,便紧张地?不知该怎么好了?。
恰巧陆向北也很紧张。
两人对坐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动作?,也不说话。若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还以为是?在对坐参禅呢。
阮青手?指掐着衣角,偷偷撩起眼皮,看了?对面一眼。
陆向北也恰好在此时看过来,双目交接时,闪过一道看不见的火花,连空气的温度都随之升高?。
整个屋子仿佛变成了?蒸笼,连带着他们身上的温度也无止境的升高?。
阮青感觉脸上烫的厉害,她咬了?咬唇,想结束这无声的对峙:“那个……”
“休息吧。”
两人同时开口。
阮青又与?陆向北对视一眼,嗯了?一声。
没经过事的菜鸟,第一次总是?有些不顺畅。
阮青仰躺在床上,满头黑发披散开来,扭头看向书桌,让陆向北把灯灭掉。
煤油灯的火光摇曳在她的眼底,陆向北没说话,低头吻下来,无言反抗。
他们接吻的时候总是?很投入,阮青仰起头,沉浸在亲吻里,交换唾液的行为仿佛是?动物间的标记,宣告自己享有对方的所?有权。
熟悉的吻让两人放松了?许多,阮青摸着他的脖子,手?往下掠过风纪扣,解开下一个扣子,又一颗。
常年的军旅生涯,锻炼出了?陆向北强健的体魄。
他身上的肌肉不夸张,紧实而强韧,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阮青很早之前就想试试手?感,今天终于能如愿。
…………略…………
普通人的体力和当兵的没法?比,更别说阮青这样的菜鸡了?。
陆向北食髓知味,一直胡闹到?凌晨,到?最后阮青几乎都没意识了?。
身体太疲惫,连早上的起床铃都没能把她叫醒。
等到?她睡饱睁眼,外面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阮青睁开眼,只觉得?头晕眼睛涨,吞了?下口水,嗓子也疼,再往下……
真是?哪哪都难受!
陆向北是?个畜生吧?!
阮青龇牙咧嘴地?爬起床,走?路的时候两条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她闭着眼换了?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眼。
本以为会看到?个蓬头垢面满脸沧桑的可怜人,但实际却……
蓬头垢面确实,沧桑没有。虽然因为昨晚后面一直哭,导致眼睛有点红,可脸上一点没浮肿,皮肤状态好极了?,白里透粉,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仿佛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
阮青:“……”
还能这样的?
她无语地?盖上镜子,不想再看自己那不争气的模样。拆开辫子随便梳了?个马尾,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这会家家户户的饭都要做好了?,可她才起床。
阮青洗漱完,去逛了?趟菜园。
院子里的菜长势良好,早上陆向北走?的时候刚浇了?水,有些水分?还没蒸发掉,欲落不落挂在叶尖。
她巡视一圈,腿脚有些支撑不住,不想为难自己,于是?打?道回府。
回到?家,阮青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没等一会,陆向北就回来了?。
同样是?忙了?半夜,甚至陆向北出力更多,可阮青就是?半死不活,相反他神清气爽,半点看不出昨天熬过夜。
要说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陆向北今天的声音都柔和许多,细声细语问她还难不难受。
阮青不想说话。
他又问:“吃饭吗?”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