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高中同学在里面,而我有车。”
“噢。”夏仅顿时明白了。
抽完烟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宋笺向夏仅介绍了学校周围不少夜生活的好去处、可以通过唱歌赚钱的门路。又从包里摸出张入场券给她,介绍说,自己下个周在一家名为“Swords丨man”的夜店里有一场表演,如果夏仅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凑个热闹。
夏仅俯首打量,手指摩挲过硬卡片,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付寒从屋里出来了。
他一扭头便看见二人,一把握住夏仅手腕,将她往屋里带。同时扫一眼宋笺,眼里泛出冷漠,丝毫没有要与她打招呼的意思。
宋笺看着这幅场面,也就笑笑。没有进屋的意思,摸出根烟继续抽。
“你可以轻点吗?”被拉进屋里,夏仅甩开付寒的手,低声抱怨。
“你怎么和她扯到一起去?”付寒却怪她。闻到了烟味,以为是夏仅从宋笺身上沾的。
“和她说几句话又死不了人。”
“离那种人远点儿。”付寒语气冷了些,“吃饭了。”
*
那天离开了派对、回到住处,夏仅一直没向付寒深问宋笺的事。感觉他有偏见,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而她对驻唱真的有兴趣,手头还一直存着那张Swords丨man下周五的里厅入场券。
后来,她问了一名和自己关系还不错、在夜店那一片玩得很开的同学,了解了一下Swords丨man。
就是一家夜店,外围的夜间气氛通常很狂野,说白了就是特别嗨;里间的确有天天请歌手演唱的内厅。
得知夏仅手里有下周五的入场券,林雨潞很开心,表示自己愿意也弄一张陪她一起去。
“你好像不怎么去过那些地方哦。”她打趣,“我可以推荐那儿的几款宝藏果酒给你。喝到半醉,回家深深地睡一觉,连做的梦都是甜的!第二天再睡到自然醒,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个更——令人快乐和更——令人享受的事了!”
夏仅被林雨潞夸张的语调逗笑了,问:“那你知道宋笺吗?”
看对方疑惑,她补充:“英文名是Pearl,据说是位歌手。”
“噢——Pearl!”林雨潞立即有了印象,看起来很兴奋,“我知道她啊!她不也是中国来留学的嘛!她在酒吧那条街上还挺有名气的,经常可以见到她。我跟你说,她那烟嗓一开腔……”
夏仅抿抿唇,慢慢露出微笑,听着她滔滔不绝。
一周后,两人搭了伴去Swords丨man,凭入场券进入内场,占到一个离舞台十分近的不错位置。
点完果酒,夏仅想知会宋笺一声——自己来捧场了,才想起来,自己那天压根就没留下她联系方式。有些懊恼。
直到喝了几口果酒,口感甜、辛辣、冰爽又刺激,果然不辜负林雨潞的吹捧,心情又有所好转。
没多久,中央的舞台上灯光骤起,宋笺真的出现了。
她打扮的和那天在派对上差不多,但在这样的环境衬托下显得更有气势、更妩媚、更性感、更有味道。内厅中的客人以外国人居多,都十分捧场,掌声一时十分热烈,伴着口哨和欢呼。
夏仅和同学也跟着鼓掌。尔后托着脸,微仰起头注视。
宋笺身后的乐队奏起音乐,她扶着麦,烟嗓喊出第一声高音。全场气氛立即炸开。
夏仅沉醉在其中,对宋笺先前问自己是否有意向驻唱的回答更加肯定。
趁她中场休息的时候,又主动找过去,向她要了微信。
见夏仅真的来了,宋笺惊喜的情绪难以抑制,称一会儿演唱结束后一定要拉她喝几杯。
夏仅趁机介绍了林雨潞,宋笺又夸她点的酒很有品味,使得林雨潞高兴得拍手大笑。
三人最后从里厅里出来,Scords丨man的外场仍旧嗨翻天。宋笺正说要送两人回去,被一个人挡住去路。
看着来者,她和林雨潞慢慢松开半扶着夏仅的手。
付寒一把将夏仅拽到自己身前,她已经醉得有些晕乎了。
夏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同学和宋笺就已经被付寒一并打发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过了很久才传进她意识里。付寒很不客气,态度又冷又充满鄙夷。
“你干嘛啊!”原先的痛快瞬间消失殆尽。都快走出Scords丨man了,夏仅忽然靠到一面墙上,质问他:“你怎么那样对我的同学和朋友啊?”
“朋友?”他反讽。
喝醉后的夏仅深深地努着嘴,满脸不乐意。
“反正我做什么你都不理解,成天到晚只想和我对着干。”付寒紧紧拉着她胳膊,执意把她往外带,连同对她的语气都变得冷硬,一个字一个字地狠狠咬着:“但我得对你负责。”
“你告诉我,如果你今天在这出事了,我怎么办?”
夏仅忽然清醒了许多,手紧紧地抠着身后的墙,委屈变成笑:“你说什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