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坐在原地没动，当服务员跑过来告诉他，“洗手间有个人死了，就是刚才跟他动手的瘦高个儿。”的时候，尤许彻底坠入了冰窖。
瘦高个儿的下体被毁的惨烈，全身被捅了几十个窟窿，跟马蜂窝似的。
调酒师小哥闻言轻笑了声，“这倒好了，不然他在，我们这就甭想招揽点儿漂亮的小哥哥。”他朝尤许挑眉，“出不出气？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男孩儿，真他妈大快人心。”
“你快别说了！等会儿警察指不定认为是你干的呢？！”服务员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那倒不至于，我还没那么变态。”
当警察来的时候，尤许已经不意外了。
他一直坐在这里就没离开过，酒吧的监控有记录，再加上调酒小哥的口供，警察就算再怀疑他，也只能先放他离开，并嘱咐这段时间不要离开S市。
出了这么一档事儿，警察开始清人，酒吧也呆不成了。
尤许行尸走肉般被人流推出了酒吧，刚走出酒吧大门手腕就被拉住了。
他回头，是方瑜。
跟往常的西装不一样，方瑜今天穿了件休闲的大衣，牛仔裤，和运动鞋，风格大变。
他见尤许脖子露在外面，伸手去取自己的围巾。
尤许还没来得及拒绝，那灰色围巾就已经被套在了脖子上。
“你怎么也在这儿？”尤许问。
方瑜朝他一笑，“办点事情。没想到正好遇见了你。”
“回家么？”方瑜问。
“你下午回去的时候，小区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
方瑜摇头，“风平浪静。”
尤许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最后想到二十三楼的古怪，以及那牌位上没看完全的名字，他犹豫了半晌，最后点头同意了。
有方瑜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儿。
酒吧离小区有些远，方瑜叫了辆车，两人坐在后排座。
走了有一会儿，尤许有些难受地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打开车窗。
“怎么了？”方瑜偏头问。
尤许诧异，他压低了声音说：“你难道没闻到车上有股臭味儿么？”
就像是什么动物死了很久的那种干尸的尸臭。
而且，他还隐约觉得，前面的司机脸色有些不对，卡白卡白的就像是在面粉中滚了一道一样，握住方向盘的手和胳膊几乎没有怎么动，弯路的时候胳膊依旧坤的笔直。
尤许看了方瑜半晌，最后发现这人是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
车又行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尤许向前挥手，“师傅，就在这儿停。”
司机没回应。
“停车！”方瑜命令地语气说道。车这才停下来。
小区周围的路灯“刺啦”地闪着，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明明灭灭。
尤许进去前看了一眼门卫室，是个他不认识的保安。
但那保安非常熟悉地跟他和方瑜打了招呼，还很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不是新来的？”尤许问。
保安闻言看向尤许地目光有些惊讶，但他还是笑着回，“怎么会，我来都有三四年了。之前你每次出去我都和你打招呼呢，看来是贵人多忘事儿哈。”
尤许猛然上前一步，“你说的是真的么？”
保安不知道这人怎么了，只能点了点头，“对啊。”
“你们每天换班？”尤许问。
保安点头，“换班！不换班怎么顶得住，还要守夜捏。”
“那你认不认得一个平头的保安，大概四十多岁，一笑就满脸的褶子？”
保安一脸为难，“我们这儿保安都平头，四五十岁，你这……”
“再好好想想。这人一笑就满脸的褶子，很好认的。”
“等会儿……”保安皱着眉头，“满脸褶子……我好像知道这么个人，可是……”他犹豫地看着尤许，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蹦出来几个字儿，“他死了啊。”
“都死好久了。”保安说，“当时还上了新闻，重大杀人案件。大半夜挺吓人的，我就不给你们讲了，你们自己上网搜吧。”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看出来了，方瑜身体里早就已经不是正主了，而是攻。
这个副本（应该算副本吧）或者叫支线，还有几章就完了。之后会讲主线，比如变态和尤宝是怎么认识的，等等。
其实，有些人，有些事儿不是攻下的手，他只在乎尤许，其他的还不至于。
我四十一章还是改回大纲里面的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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