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不会是师兄,师兄有钥匙。
那会是谁?方瑜么?
尤许放下盘坐着的腿,他等了会儿,敲门声就响了那两声便再也听不见了。
难道是喝醉酒敲错门了?!
尤许没再管,他又重新躺在了沙发上。没过多久,敌方队伍终于被他们干翻了,尤许跟着饼哥一声欢呼,太惊险,差一点儿就被反杀了。
饼哥在群里叫着再来一盘。白飞胳膊受伤了,基本废物点心一个,只能用嘴吵吵。饼哥在群里嘲笑道:“如果飞仔能用嘴打游戏,那就没有那些职业队员什么事儿了!”
老四坐在凳子上不是敲键盘就是摆弄他新买的黄纸和朱砂,让任道长教他画符,整个寝室就剩下尤许一个能打。
尤许打了个哈欠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已经打了一两个小时了,明天满课。”
话音一出,饼哥焉了,老老实实地躺床上睡觉。
白飞还嚷嚷着让尤许带明天早上的小煎包。
尤许应了。他刚关了电视准备回房间睡觉,就听见身后的门又响了起来,“叩叩叩”这次听得真切,有人敲了三声。
“谁啊?”尤许问了声儿。他低头给沈时发消息,“你回来了么?”
微信那头没有动静,其实他刚回来发的那条消息师兄也没有回。
敲门声有规律地响起:“叩叩叩”
“叩叩叩”
…………
重复了几次,就是没有人说话。
过了会儿,尤许听见外面传来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
尤许把家里的灯全部开开,连带着刚关的电视一起。
“谁啊?”他又问了一遍。
没人应。
尤许从厨房拿了把剁骨头的菜刀,将手机打开,按好报警电话,慢慢地靠近门边。
“叩叩”声和撬锁声都没有停过。
尤许先把钥匙插进了门锁里,又将拖把抵在门上,随后低头透过猫眼朝门外看去,入眼的却不是门外的走廊,而是一片青白,中间还夹杂着一点儿猩红。
尤许愣了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随便找了张纸将猫眼遮了起来,向外面吼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不想被抓的赶紧滚!”
他站在门边捏紧了剁刀,门外又响了几下,最后终于不响了,撬锁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可是他并没有听见离开的脚步声,或者下楼的电梯声音。
还在门口么?!
又等了十几分钟,始终没有动静。
尤许打了个哈欠,他将门边厚重的木质鞋架也抵了上去,这样只要一开门他就能马上听到动静。
卧室的门也被他反锁了起来,尤许松了口气,躺在床上。
他翻了个身将自己圈成了个粽子,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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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并不安稳,他总是听见有小孩儿吵闹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好烦呐!”尤许翻了个身。
然而,吵闹声不小反大。
尤许用枕头捂住整个脑袋,可那声音就像是能够穿透一切东西似的拼命地往尤许耳朵里钻。
“听着声音好像是隔壁的。”
奇怪,隔壁的不是一直是个小男孩儿么,怎么今天还有女孩子的声音,仔细听还有皮球砸墙的闷闷撞击声。
唉,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尤许拍了下枕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用手抹了把脸,扒拉整齐了头发,拿着手机,从猫眼看出去,确定门外一切正常才开门出去。
他按了按隔壁的门铃,过了好久才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门打开,是个女人。
女人本来一脸烦躁,见到外面是个长相颇好的极品帅哥之后,稍微收敛了下表情。
“大半夜的,有事儿?”但语气依旧有些冲。
尤许压了一下自己的脾气说道:“您们晚上能不能稍微看管一下小孩儿,想玩皮球的话可以白天去游乐园玩的。”
女人看着尤许,一脸的莫名其妙,就像在看傻子似的,“你在说什么?我们家没有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