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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旧识(2 / 2)


陈衍昭放松下来,江沐和唐求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并不打算此刻出去,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决不可贸然出手。

陈衍昭并没有多待,他似乎很慌张,只推开门,已经离开了。

江沐和唐求在密室中又待了一会儿,再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时候,天色也渐渐黑下来,江沐示意可以开门,唐求并没有其他意见,两个人推开密室,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唐求只在那门前向外望了望,没有什么人,他对江沐点点头。

江沐第三次打开那个被动过的棺材,他只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住了,他愣了愣,唐求看他脸色不对,知道他一定认识这个人,也蹙起眉来,他问道:“是谁?”

江沐没有说话,他只是咬着牙。一句话也没有说。

却正是这个时候,许询的马车跑得飞快,他正驾着一匹马,在离开太华门的路上,越行越远,他从没有做这样快的马车,他人在车里,那车夫已经倦了,可是他们一刻也不停,正离开太华门。

就在夜色将上未上之时,月亮正要半爬到天上,却是一匹马,一声嘶鸣,正和许询的马车并排而行。

那匹马是一匹日行千里的骏马,可见其身手十分矫健,奔跑起来十足的快,那匹马本来离着他们很远,先前能听到马蹄声,后来那马蹄声已仅仅越来越近,后来已与他们并驾齐驱了。

可惜这时候却奇怪了。

那匹马跑的那样快,这时候,却不快了。

或者说,许询的马车跑得有多快,那匹马就有多块。若是许询的马车慢了一点,那匹马和马上的人,便也慢了一点。

无论如何,他们好似成了一匹马,再没有更远的距离。

那车夫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这位公子,若是有事,便急走,这样实在是危险的很。”

那匹马上的公子却说道:“我看这样是最安全。”

那车夫无可奈何,他只拼命的甩着马鞭,想要把身边这匹马甩开,可惜那马鞭就抽打在另一匹马上,怎么打,两匹马都是同样的快。

那车夫说道:“你想怎么样?”

那匹马上的潇洒公子却说道:“马车上的人给你多少钱,我便给你多少钱,我身下这匹马也送你,我来赶马车,你回家可好。”

那车夫却摇摇头说道:“你莫要拿小人说笑,我已经收了车上那公子的银子,当然不能临时变卦。”

那公子叹了口气,却说道:“哎,我本来想和和气气的和人交谈,可惜,却总是碰不到和和气气的人。”

许询听到这里,只在马车里说道:“只是因为你不想与和和气气的人谈罢了。”

那公子说道:“呵,原来以为车里的人是个君子,想不到,更是个伪君子。”

许询说道:“若是如此,你就更不应该跟着我。”

那公子冷笑道:“呵呵,你也知道,我并不欢迎你。”

许询说道:“我更不欢迎你。”

他话音刚落,却是一把飞针,已经直钉在马车之上,那针只打在那马车四角,却是听到那马车已经闷声一想,好似要散架一样,那车夫吓的脸都已经白了,一下子勒了马,就听那马一声嘶鸣,猛然一力,几乎要翻。

却见白影一闪,那公子已经从窗子里,进了马车之内,却是直打许询在马车内的四大生门,许询并未用剑,而是起丈而上,那飞针正在他的指尖,被他捏住其中一根,运力一弹,正是打在那马车顶上,却听车顶一响,许询却已经从那窗里跃了出去,脚正点在那车顶。

那公子正要从马车里弹出,却是听见金属一响,正是马车顶上,竟然掉出一只长勾,那公子愣了愣,想不到还有这种旁门左道,却是飞针一起,足间一点,从那马车上翻出去,许询脚下一点,正在那公子的马上,一下子坐上去,说道:“聂景川,你不必找我。”

聂景川却冷笑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许询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多谢。”

他用力一扯马绳,已骑着那匹马往前走了。

聂景川只割断马车上的绳索,拉着那匹马追赶上去,只奈何那匹马并不算好马,一下子被许询甩出了数丈。

他只一路追赶上去,想不到却是和许询越落越远,他只挥动马鞭,只猛然追赶上去。

这样追到一片森林之中,却是那马的啼声更远了。

聂景川正咬着牙,要赶着马前进,却听见身边的一刻树上,许询的声音传来,说道:“你一定要找我?”

聂景川勒住马,只看见许询正倚在他身后的一棵树上。他已让那马跑远了,人却留在了这里。

聂景川看着他,冷笑道:“真不愧是许询,总是让人无法捉摸。”

许询却只抱着手,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聂景川只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事。”

许询扭过头,不看他,半晌才说道:“与你无关。”

聂景川说道:“你知道太古鼎的秘密,正是因为你知道,即使你不怕,也会给寂真惹来杀身之祸。”

许询不听则以,他只听完聂景川的话,只觉得心痛如绞,不过他早已泰山崩于前不变色,只是咬了咬牙,说道:“太古鼎的事情,我能做主,他也能做主,唯独你,和太古鼎毫无关系。”

聂景川冷冷笑道:“呵呵。没错,正是因为如此,被追杀的是你,逃离太华门的是你,可如今,太华门之事,寂真已经卷入其中。你可知道,松风堂要带他走。”

许询只看着聂景川,却说道:“若是如此,你便该知道,太古鼎无罪,有罪的是贪婪之心,若是因为惧怕,便拱手相让,那只会令贪婪永无厌倦。”

聂景川说道:“我不在乎贪婪不贪婪,倘若一个人不能自保,更不能保护朋友,便没有什么资格讲道理。”

许询只看着他,却见聂景川少有的冷漠,他潇洒惯了,这时候,竟也眼神凌厉太多。

许询只道:“聂景川,你我之道,谁更不必说服谁,只依照自己所想去做便罢。”

聂景川笑道:“许询,是你太自傲,若是我,便不会守着太古鼎的秘密,像个懦夫,永不知道尽头。”

许询紧紧的看着他,聂景川也狠狠的盯着他看。

终于,聂景川问道:“寂真呢?我已听说他随着你离开太华门了,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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