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伺候的很好,并无不到之处。”玉常在赶忙回答,又露出犹豫的神色,“是臣妾看民间百姓受瘟疫折磨,前方将士们浴血奋战,担忧皇上日夜操劳,可臣妾一介女流,无法为皇上排忧解难。”
她顿了顿,接着说,“臣妾毫无功劳,却受锦衣玉食,实在惶恐不安,所以自行茹素祈祷,抄写经书焚烧,望菩萨保佑我朝国泰民安,保佑皇上龙体康健。”
玉常在好一番话可谓是情真意切,惹人怜爱。
“本宫父兄才是为国效忠,你写几个字,少吃些荤腥算得上什么,不过是假模假样。”容妃心里想着,却不能说出口,眼瞧着皇上听着玉常在的话连连点头。
“你有这个心,很好。朕很欣慰。”皇上听完玉常在的解释,心中颇为震动。
她位份低微,又不受宠,还有这样一片忠心。如果不是今日在宴会上恰好昏厥,她所做的这些自己都不会知晓。
这样想着,皇上对玉常在愈发是另眼相看。他不知道的是玉常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一定会让自己知晓。
“还好那人说的穴位管用,果然一针就能昏厥。”玉常在戴上一对青绿色翡翠耳环,略施粉黛等着春恩凤鸾车。
“一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铺张浪费不只知享乐,怎么能让皇上看重。”玉常在冷哼一声,讽刺地说,“我要和她们都不一样。”
皇上确实吃这一套,一点小小的苦肉计,换来了皇上的恩宠。
芳答应的事虽然过去已久,但皇上终究觉得受辱,心结未解。如今有一个玉常在,正是皇上重新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冷宫里,唐棠听着门外鞭烟花声和人们叽叽喳喳的欢笑声,更觉得冷清。不知不觉,自己进宫已经有这些年了,从前是无依无靠,现在还是无依无靠。
她坐在案前,铺开一张宣纸,回忆起曾经在清棠轩读过的那些诗词,正值百感交集之际,心中多少话说不出口,只能化在笔下。
“原来花团锦簇,顺风顺水的时候读那些诗词尚不解,甚至觉得矫情,如今到自己头上,总有说不完的烦心。”唐棠叹了口气,伏案写出一首《钗头凤》:
朔风落,潇江锁,倦鸟悲寒不晓错。尽孤帆,替薄衫,秀阁空望,懒倚阑干。瞒。瞒。瞒。
虽无过,陈情错,病魂痴泪因谁诺。影儿烦,最要缠,断弦残扇,怎愿言欢。难。难。难。
待写完最后一个难字落笔,她又觉得不好。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振作起来,要心狠、要坚韧,要让李沐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提笔写起词来,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思念,对他辜负自己的怨,活生生一个为情所困的痴女子。唐棠见不得自己这个样子,伸手将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除夕之日,前线传来捷报。我军历时数月,虽有牺牲,但终获全胜,匈奴败退数百里。
常遇春身中多处贯穿伤,立下奇功,封为正四品副骁骑参领,朝内一片哗然。李沐监军有功,赏白银百两。
等到李沐回宫,已经是二月。
“这次战胜你也有功劳。”皇上龙颜大悦,对李沐称赞道。
李沐低着头回答,“奴才职责所在,皇上过誉了。”此次随军让他元气大伤,实在无心与皇上论什么功劳。
“你看朕,和数月前可有什么差别?”皇上又问,津津有味,期待地等待李沐的回答。
李沐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抬头端详皇上的面容,似乎确实比数月前容光焕发些,莫非是因为解决了匈奴心腹大患?
“皇上容光焕发,似乎更年轻了。”
听到李沐的回答,皇上放声大笑起来,“你也这样觉得?真是多亏了愉嫔为朕寻来的丸药,平日里养着这么多术士,都不及她懂珍惜你啊。”
愉嫔?数月不见,愉贵人居然成了愉嫔,果然是脱胎换骨,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只是……从未听说过愉嫔还精通医理。
罢了,只要皇上高兴就好,皇上高兴底下人的日子也就会好过了。
李沐回宫没多久,绣春就又找上门来。
“李公公这次立功,皇上愈发要看重你了。若要和臣合作,只怕会断了你的荣华富贵,不知肯不肯?”
“你直说便是。”李沐冷冷回答,他向来不喜欢绕弯子,况且绣春对自己把唐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事心知肚明,何必要这样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迅速嗷李沐火速回宫下周糖糖就完成黑化要出冷宫辽
然后我要在冷宫开个真车(……)希望不要被锁从今天开始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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