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步子迈得大，很快来到她身边，搂着她往下走，“不准备开工作室了？”
“也不是，想对比一下。”
毕竟她还没什么社会经验，开工作室对她来说难度和压力不小，如果服装公司那边的条件可以谈拢，她也许还是会先签进公司里面历练两年。
梁景行嗯一声，抬手拍拍她脑袋，“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
“什么？”
“不准离开北江。”
华服总部就不在北江，而是在南城，简初眨眨眼，步下最后一级台阶，抬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问：“那我要是离开了呢？”
毕竟能不能跟卫斯理谈拢条件还是个未知数。
梁景行垂眸看她，微拧了下眉，将她带进餐厅，“你最好不要有这样危险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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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卫斯理见面的地方，还是约在上次那家餐厅。
简初不想要成为华服的员工，准确地说，她不想要成为任何一家公司的员工，只是想要签订合作关系，在原有的公司品牌下，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相对独立的子品牌。
当然，相对应地，她愿意在利益上作出一定的让步。
但是卫斯理听了直摇头，他在华服工作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先例。即便像他这样做到创意总监的位置，也没有享有像简初所希望的那样的自主权。
“不可能的师妹，没有公司会同意你这样的要求。”卫斯理放下筷子，看着简初语重心长地说，“你才刚毕业，可能对社会认知还不够，有时候野心太大，不是什么好事。”
来之前，简初就怀着试试看的态度，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这会儿谈不拢，也不算太意外。
而且梁景行明确说过，不准她离开北江，她自己本身也不愿意跟他分隔两地。
所以……
简初端起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敬卫斯理，“那就有机会再跟师兄共事了。”
言外之意，她拒绝现在给她提供的这份工作。
卫斯理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杯跟她碰了一下，“哪天反悔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简初笑了笑，“谢谢。”
抿了口茶，简初放下茶杯，拿起自己的包，跟卫斯理道别。
经过收银台时，她顺便把单给买了。
以后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
卫斯理目送她离开后，拿起桌上的手机，给杨乐思打了通电话过去。
“喂？师兄。”杨乐思有些激动地接起，想必对他这通电话期待已久。
卫斯理笑了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简初那边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下午出来，我们把合同签了。”
杨乐思兴奋答应：“好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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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出来后，简初坐进自己那台红色特斯拉驾驶位。
不过，她没急着发动车子，解开手机往外拨了通电话。
“林先生，我是先前联络过你，想要开家服装工作室的简初……”
她让咨询公司的顾问给她出个具体的方案，让她对开工作室的流程和预算能有个大致的了解。
简单沟通过需求后，简初收起手机，启动车子。
车子刚挪出车位，放在储物格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扫眼来电显示，见是工厂那边打来的，连上车载蓝牙，点了接通。
“简小姐，您之前委托加工的那几套婚纱和礼服都做好了。”
简初打了把方向盘，“好，我现在过去看看。”
一个多小时后，红色特斯拉开进位于郊区的工业园。
简初拿着手包下车，将车钥匙塞进包里，熟门熟路地来到其中一间制衣厂前。
跟她合作过几次的接单员迎出来，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领她去看成衣。
婚纱礼服一共六套，三套中式三套西式，另外还帮新郎设计了三套西装。
这是朋友拜托简初帮忙设计的。
简初每一件都认真细致地检查过，又拍了段视频，发给新娘子。
陆可馨回了段语音过来，兴奋难抑地说：“哇，好棒啊！谢谢初初。”
先前温宁结婚，也请她做的设计，这已经是她设计的第二个系列婚纱礼服了。
简初其实并不喜欢给别人设计婚纱，这毕竟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但都是好朋友，她们开了口，她也不好拒绝。
尤其听到对方这么开心，她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下。
新娘的幸福，她也想体验一下，望着眼前的婚纱，心里某个念头更加强烈。
简初拿下耳边的手机，一鼓作气，将适才那段发给陆可馨的视频又转发给梁景行。
她心跳很快，咬着唇，鼓起勇气添了句话发过去：“先前给可馨和李斯越设计的婚纱和礼服，你觉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