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星妍所说的，楚子羡仿佛重新又认识了一遍吴星妍，要不是双手不方便他真想给吴星妍竖个大拇指，吴星妍一个女人之前所做的一切，恐怕就连许多男人都办不到。
“刚才我看那个刘导比划的钱数，你这单就算分一半也应该能赚不少吧？”楚子羡问，起码报酬可观也不枉费吴星妍这么折腾自己。
“是能赚不少，但最后恐怕也剩不下什么，我们工作室的人员并不多，所以承包的剧组也就相对而言不是什么大的剧组，一般大剧组也不会找我们这种小工作室，像刘善雄这个剧组算是我目前接过的最大剧组之一，但也就是相对而言，这些剧组说实话找谁化妆做造型都一样？这中间大家都是要相互给面子走交情的，刚才在包间上菜前我们俩套关系，就是在讲门路，最起码让他明白我这边的人脉也确实不少，而这些人脉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另外还有其他员工的奖金，还有房租之类的。”
吴星妍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口楚子羡喂他的粥，接着说：“真的存不来多少，就算剩下一些我和我的合伙人也肯定会拓展新的人脉和渠道，在这行干不是说光有技术就行，没有人脉你连活都接不上。”
很多的职业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小门道，没有真正踏上这条路，光是道听途说真的很难明白其中的艰辛和暴利。
就比如吴星妍和刘善雄的这单买卖，看似赚的钱是普通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工资，但是花销也是肉眼可见的往出扔，正是宛如流水账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
“那不能一直这样吧？不然你们干的有什么意义？”楚子羡问。
“再打几年名气，如果有一天有剧组不是通过关系能联系到我们，那说明我们工作室已经在浙城这边的娱乐圈小有名气，到那个时候或许就可以不再需要拓展人脉，能扩大一些工作室规模屯钱。”吴星妍说着双眼中也憧憬着那一天的来临。
“咳咳~~~”突然胃部传来一股轻微的痉挛，吴星妍岔气之下大声咳嗽。
“唉。”楚子羡轻轻叹了口气，等吴星妍把气缓过来之后，喂她喝完了这碗粥，他心疼也没有办法代替吴星妍，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他出去打个工什么的就能解决问题，真是那样吴星妍干几票退出来下半辈子上个班那肯定是好吃好喝的生活。
或许，这就是人的目标和格局的不同，吴星妍要的远不止楚子羡想的那么简单。
“还喝吗？”一碗粥喂完楚子羡问吴星妍。
吴星妍摇了摇头，说：“我想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去和刘善雄谈合同的事情，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吴星妍也不是没有遇到签合同的时候又临时变卦的业务，那是真的恶心最气人的时候，所以她得养足精神以防万一，时刻准备和刘善雄进行最后的周旋。
“好。”楚子羡点点头，把空碗放到茶几上，将吴星妍抱着进了卧室，问她：“还需要什么吗？”
“再帮我倒杯水吧。”吴星妍对楚子羡说。
“嗯。”楚子羡应了一声出去倒水，吴星妍伸手从床头柜拿出一些药片，这些都是有强力缓解酒劲药效的药片，但副作用也不小会伤害肠胃。
反正吴星妍已经习惯了，酒桌应付完先催吐完一波后就喝这种解酒药保持第二天的精神状态，等合同完全敲定后，在喝治疗肠胃的药缓解肠胃的不适感。
这还是有她的合伙人和她分开应付，不然就吴星妍一个人那她的肠胃估摸根本恢复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