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简单，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脱口而出，宁苑想了想：“十二月中旬不到的样子。”
段云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机：2018年12月21日。
也就大约是一周多之前。
“其实也不算曝出恋情，因为两个人都没承认。”宁苑道，“而且当时爆料的人说的也很模糊，也没有证据什么的作为资料，爆了之后很快就被邵林的经纪公司压下去了。哦对了，他和骆彤还是同一个经纪公司的。”
段云扬的笔尖停了停：“尚星娱乐？”
“对。”宁苑道，“他们家虽说公关一言难尽，但是压这种新闻还是很顺手的。”
段云扬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刚刚说骆彤几乎没有黑料，那绯闻呢？”
“没有。”宁苑说，“车祸之前还有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但是车祸之后她一直深居简出，连出来活动的次数都很少。”
“她平时接触的人呢？我是指，特别亲密的那种。”
“我想想......”宁苑已经快被他问懵了，半晌之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道，“也就蔡眉吧？还得再加一个她的经纪人燕姐，她在圈里人缘很好，但是是真的低调，也就是遇到搭上一两句话的样子，若不是这一次事件，很多人都快忘记她了。”
“说起来，也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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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弘把对着自己空白的记录纸一脸怀疑人生的宁苑送走，顺便稍微篡改了一下他的记忆后，重新回到了房间，就见灯依旧肆无忌惮地亮着，许久之前就声称要休息的段云扬仍旧坐在桌边，一脸的若有所思。
待他走近，才发现他的笔记本上自始至终只写了三个名字：
邵林、骆彤和蔡眉。
这三个名字的排列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连接的横线上写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半晌之后，段云扬才开了口：“你怎么看？”
郁弘老老实实地道：“您忽悠人的本事很厉害。”
段云扬：“......”
“这不叫忽悠。”他说，“来都来了，我总不能真的把案情透露给他，小伙子虽然耿直了点，但是记者的身份摆在那儿，通过他，我能掌握的信息会比较全，也比较准确。”
顿了顿，他又颇有些嫌弃地补充了一句：“没想到他还给我加了两个人出来，本来就挺乱了，这下子更乱了。等明天看完监控，我寻思着还得回现场找找线索。”
郁弘听出他的回答有点心不在焉，道：“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被看出了心思，段云扬点了点笔尖，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他在原本的三角形边上又重新写了三个名字：
骆彤、骆彤的神秘前男友、燕玟。
然后在前男友和邵林之间点了点，偏头看向郁弘，目光里带了些许的认真：
“如果这里是个等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