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蒙在头上。
厉洲:“……你你你,竟然如此幼稚!”
他气得不行,但没有像中午一样拂袖离开,而是去掀她的被子,“好好说话,你这是做什么?你看看后宫众妃嫔哪一个像你这样?”
“你不喜欢我这样幼稚的,就去她们宫里好了。”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说不出的委屈。
“朕才不去,你给朕出来!”厉洲吼道,下一秒,就见被子里的一团微微颤抖,他心下顿时一紧,别是把人惹哭了?
他不由分说一把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人正无声闷笑。
“你……”
傅云栀坐起身,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真的不去?”
“你昨日不是还劝我要雨露均沾吗?”厉洲不答反问。
傅云栀收起脸上的笑,认真道:“没有妻子会愿意自己的丈夫去其他女人屋里,她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根本不爱她的夫君,二是形势所迫,违心之词。”她抬眸与他对视,“我是后者。”
厉洲愣了许久,再次确认,“此话当真?”
傅云栀坦然点头,“当然,大婚以来,我说了太多违心的话,我不但不想让你宠幸别的嫔妃,还想你每天都来坤宁宫,但如果你来了总是凶我,就少来。”
厉洲:“……”
“你这是在埋怨朕?”他语气很冷,心里却已经有喜悦在翻涌。
“对啊,”傅云栀说着,抬手戳了下他硬邦邦的胸膛。
“大胆!”厉洲凶道,退开一段距离,“未经朕的允许,你怎敢动手动脚?”
傅云栀翻了个白眼:“……早上偷偷摸我脸的是谁哦?”
“你是朕的结发妻子,朕碰你天经地义。”厉洲被揭穿,气势顿时弱了一截,脸颊不争气地烫了起来。
“你是我的结发夫君,我碰你也是天经地义。”傅云栀抬抬下巴,一脸有恃无恐,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紧绷着的面颊上戳了好几下。
厉洲一时忘记躲开,愣愣地任由她戳他脸颊。
“怎么定住了?”傅云栀见他愣愣的,不禁好笑。
厉洲回过神儿来,腾地站起身,“朕去看奏折了。”说着便头也不不敢回地大步往外走。
身后传来她慵懒的声音,“我一会儿先睡了啊,不等你了。”
厉洲脚步顿了顿,重重地哼了一声,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今天的奏折似乎格外难读,厉洲在书案前坐了足足半个时辰,一本奏折也没看完。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指的触感,总是下意识去回味。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放下奏折回到寝殿,她果然已经睡下了。
宫女惶恐地上前询问,“是否要叫娘娘起来?”
“不必。”厉洲道:“你们下去吧。”
宫人退了下去,厉洲自己洗漱了一下,全程不自觉轻手轻脚。
他躺下时,身边的人翻了个身,靠进了他怀里。
厉洲身子僵住,却下意识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进他掌心,他闭上眼睛,不受控制地钻进她衣衫下摆,想更加真切地感受她的温度。
下一刻,她柔软的小手也搭上了他的腰,学着他的动作,探了进去。
“皇后……”厉洲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唤她的名字。
她迷迷糊糊地应着,小手轻轻抚过他腰间紧实的肌肉。
脑中思绪一空,下一刻厉洲已经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他的呼吸炙热,叫出了那个他一直不敢叫出口的名字,“栀栀,栀栀……”
“嗯,”她软绵绵地答应着。
“栀栀,栀栀……你别蹭了。”
耳边的声音温柔又无奈,傅云栀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厉洲那张熟悉的俊脸,只是短发更加显得年轻。
厉洲点点她的鼻尖,“想要了是不是?”
“不是……”傅云栀拍开他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我刚做了个梦。”
“我知道,”厉洲含住她的耳垂,刚才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他就知道她做什么梦了,看来是最近工作太忙,没有满足她。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梦见我和……”
“和谁?”厉洲眯起眼睛,语气危险。
“和你……”
“那不就得了,”厉洲松了口气,动作继续。
“唔……听我解释……”
“只要是咱们俩,还解释什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