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着?一对情侣在家呆着能干嘛?袁桐苦口婆心,“你悠着点,马上就要进组了。”
“知道了,”厉洲又叮嘱两句工作上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傅云栀蹙眉,“你经纪人怎么说?”
厉洲耳根有些烫,垂眸盯着傅云栀白皙纤细的手,“她说让我悠着点。”
傅云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袁桐什么意思,轻笑一声,“她想多了。”
厉洲看着她耳尖泛起粉色,微笑颔首,“我也觉得。”
中午,厉洲下厨给二人煮了面,味道比傅云栀想象的好太多。
“我真没想到你会学做饭,”傅云栀说:“一开始知道你也穿来了,我还担心过你不适应。”
“你担心我?”厉洲的重点总是和傅云栀不同,“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傅云栀实话实说,“我不想操心了,就算不适应我也不能去伺候你。”
厉洲抿了下唇,不得不承认他知道傅云栀就是他的皇后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让她到他身边来,还像以前那样生活。
但当他意识到她前世过的并不开心时,就没有再那样想过了。
厉洲把碗收进厨房,随手洗了。
傅云栀没跟他客气,只是从身后抱了抱他,“收拾完去睡一会儿。”
厉洲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心跳顿时快了起来,他微微蹙眉,“栀栀。”
“怎么了?”傅云栀明显感觉到他肌肉都绷紧了,眯起眼睛,探头问他。
“你别这样。”厉洲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拉开傅云栀的手。
傅云栀轻笑,伸出一只脚,用脚腕蹭蹭他,“好好洗碗。”
“你这样我还怎么洗碗。”厉洲索性放下手中的碗,回身皱眉看她,“你在哪儿学的这些?”
“什么?”
“就是……”厉洲说不出口,脸颊先红了,“你这样撩我,我如何忍得住?”
傅云栀不是故意撩他,就是懒得矜持,她想和他这样腻在一起,想了很久。
没想到他这样隐忍又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
她听厉洲这么说,后知后觉地害羞了一小下,就大大方方地笑起来,“忍不住也要忍,袁桐不是让你悠着点儿么?”她说完便跑出了厨房。
厉洲恨得牙痒,前世除了她,根本没有女人能近身伺候,那些妃嫔想尽各种办法撩他,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想等她主动,偏偏她从来都是端庄矜持的,相处五年,连一句撒娇都没有。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也会这些。
厉洲收拾完厨房就乖乖去睡午觉了,睡在傅云栀刚刚趟过的床上,鼻间萦绕着她身上樱花沐浴露的淡淡香味,迟迟没有一点睡意,反而有些心猿意马。
傅云栀在书房看试镜剧本,中间去卧室取东西,就看到厉洲睁着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天花板。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厉洲坐起身,老实道:“你的床太香了。”
傅云栀嗔他一眼,“那你以后别来了。”
厉洲闻言,又躺回去,“努力一下还是能睡着的。”
厉洲在傅云栀家腻了一天,晚上九点多才走。
第二天《问江山》试镜,傅云栀没和厉洲说,只说有工作,厉洲答应中午再给她打电话。
陈若陪傅云栀一起,比傅云栀还紧张,“试镜剧本我看了下,好难。”
两个试镜片段,一个台词量很大,是皇后临出嫁前对家人的一番嘱咐,另一端只有一句台词,皇帝为了稳定军心,立将军之女为贵妃,迎娶当晚,皇后一个人坐在灯下,默默落泪。
吴契见到傅云栀,先寒暄了几句,又问她对皇后这个人物的理解。
傅云栀并不想把这个角色只是塑造成一个温柔得体的标准皇后,那样太难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了。
她试图从剧情中发掘这个人物更多的闪光点,吴契听了她的想法,惊讶地和选角导演对视一眼,她的想法和厉洲之前的建议几乎一模一样。
吴契让傅云栀表演没有台词的那段哭戏,傅云栀不由自主想起前世那些自己偷偷吃过的醋,很容易就找到了感觉。
但剧里的皇后更加隐忍,即便只有一个人,也只是在看书时红了下眼眶。
吴契很喜欢傅云栀这种含蓄的呈现方式,没什么好犹豫的,当即拍板,“时间比较紧,四月底就开机,你调整好状态。”
傅云栀点头,刚想告辞,房间门就被推开,厉洲大步走了进来。
吴契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推了推眼镜,“栀栀表现不错,比《近长安》的时候有很大进步。”
《近长安》那个角色离傅云栀还是有一些距离的,要呈现出什么样子,全靠想象。皇后则不同,她只要想想自己前世的状态,就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
厉洲眼中骄傲神色毫不掩饰,含笑看了眼傅云栀,“那吴导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吴契摆手,“去吧去吧,别整天腻在一起,保持一点距离,尤其栀栀,我们进组先拍宫里的戏份,你看他可不能是现在这种眼神了。”
《问江山》中的皇帝可是有其他妃嫔的,宫里的戏份全是玻璃渣掺糖,而且大部分时候都在虐皇帝,中间一点甜,最后皇后还走在皇帝前面。
傅云栀被吴契点出来,脸颊瞬间红了,等从试镜的地点出来,她小声问厉洲,“我刚看你什么眼神?”
厉洲想了想,“就是那种能甜死我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栀栀放飞自我想怎么撩怎么撩,才不管狗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