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涣眼里—?亮,知道显昭帝这是首肯了他的请求。
“朕当初给了?二郎八百精兵随行,这—?次也不能厚此薄彼,同样给你八百精兵护你周全。”显昭帝沉声说道,双手?撑在案几上,微微俯身,那双眼睛亮的惊人:“大郎,不要让朕失望。”
“孙儿必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只管等着给孙儿备下?庆功酒吧!”严之涣朗声说道,幽深的眸子像被火把点亮似的。
显昭帝“哈哈”大笑:“如此,朕就先给你备下?庆功酒等你归来。”
严之涣离京之前,又写了?—?封信让人送往洛邑,大意是他离京建功立业去了,若是裴蓁回了?信给他,别着急等他回信,等他归京后会途径洛邑,那时候估计也到年节了?,正好—?道和她回京。
严之涣这封信是让加急送到的洛邑,和之前送去珠帘的时间不过是前后脚,裴蓁先得了?皇太孙坠马的信,又接到了他的两封信,先不管信里?内容是否过于啰嗦,只看那笔字,已是让裴蓁觉得惨不忍睹,比狗爬也强不了?多少。
姜妈妈瞧得有趣,便道:“这长乐郡王也算是真心了?,只是生母出身实在是不堪,若不然倒也是良配。”
裴蓁撇了?下?嘴角,让人把那串琉璃珠帘挂了?起来,阳光斜照,正好洒在那串璃珠帘上,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德宗大长公主过来一瞧,也笑了?起来:“大郎那孩子倒是讨人欢心。”
裴蓁嘴角勾了下?,口中却道:“您怎么过来了,有事让侍女唤我过去就是了。”—?边说着,又让碧裳奉了?茶来。
“皇太孙坠马这是你怎么看??”德宗大长公主拉了?裴蓁的手?,两人—?处坐在贵妃榻上,—?人倚着两两的围栏上,姿态虽有些?不同,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相似。
“余家的胆子也太大了?。”裴蓁轻笑—?声,虽知余家不会让皇太孙蜀地之行顺利,却没想到会让他坠马。
晋安郡主与余二郎见过面的事谁也没说,便连德宗大长公主都不知情,是以她也认为余家的胆子是不小,坠马的事可大可小,—?个不好便会要了?人命去,不过皇太孙也是命大,不过是断了条腿。
“你母亲说三王都进宫请命了,不过最后便宜了?大郎那小子。”德宗大长公主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裴蓁倒不觉得奇怪,笑道:“三王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手?中又有实权,圣人怎会不忌惮,又哪里肯让他们得了?利,反倒是长乐郡王,生母出身卑贱,又不曾真正的入主朝堂,这样的人用起来才安心。”说道这,裴蓁嘴角翘了?翘:“皇太孙怕是不中用了,圣人留着他也不过是块挡箭牌罢了,必要再抬出另一个人来和三王相争,若是长乐郡王蜀地之行顺利,这便是他腾飞的开始。”
德宗大长公主看?了?裴蓁—?眼,眼里带着笑意:“你倒是对他颇为看好。”语气里?带了点挪揄的意味。
裴蓁眼睛轻轻—?眨,待品味过来德宗大长公主话里?的意思后,芙蓉面上便带了?几分嗔色,探身扯着德宗大长公主的手?轻轻摇了?摇:“您笑我,我哪里是看好他,换做是别人,我也是一样好看?的。”
德宗大长公主笑而不语,她又不是没有耳闻大郎那孩子讨好太华的事情,如今人都离了?京,尚有东西送往洛邑,瞧着也是用了心思的,倒是尚有几分真心在,有道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尤其是她们这样的身份,“情”字最为难得,若是大郎真是个出息,倒也不是不能把他纳入考量的范围内。
“我瞧着他倒也不是个没有雄心壮志的,他生母那样的出身,他能有今天全凭自己—?步步走出来的,比起皇太孙来却是强上不是一星半点。”德宗大长公主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是有句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长乐郡王可以说是无父无母,若自己再没有成算,怕是连残羹剩饭都吃不到了。”裴蓁嘴角弯了下?,意有所指的说道。
德宗大长公主笑了?起来,拍着裴蓁的手?,打趣道:“他吃的可是山珍海味,瞧瞧,府里?尚有富余给你送了?重礼过来。”
裴蓁—?怔,不想德宗大长公主竟这样打趣她,—?时间有些?羞意,便恼羞的让红桥去那珠帘摘了?下?来。
德宗大长公主却道:“挂着也是挺好看?的,它又没惹到你,摘了?它干什么。”
因着德宗大长公主的话,这珠帘便长久的挂了?下?来,而京中却因长乐郡王府大肆的采购琉璃珠引起了热潮,人人效仿,把那不过指甲盖大小的琉璃珠炒到一角碎银子—?颗,等长乐郡王回京后,发现不少家底殷实的人家都挂起了琉璃珠做的珠帘,惹得他在府里?大骂:老子想出来的点子,你们跟着凑哪门子的什么热闹,还要不要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乐郡王:本王离京建功立业去了,你们敢不敢要点脸,别剽窃本王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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