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旖在容姑姑手上吃过苦,即便?不与她计较,也?生不出?什么好?感,面上笑笑,应付了事。
容姑姑也?不指望沈旖有?多宽厚,能够维持面上这点和?睦,已经是心满意足。
太妃见沈旖剪了两个栩栩如生的生肖,一个是兄长的,一个是自己的,不由感慨万千,更多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看沈旖也?愈发柔和?。
“那时候家里穷,一个月吃不了一顿肉,父亲喝汤,把肉全都留给兄长和?我,兄长把骨头上的肉都剔下来全都放我碗里,自己啃着干巴巴的骨头,还乐呵呵的笑,那时候有?多苦,你是想象不到?的。”
就是因为太苦了,后面如何的甜,太妃都觉得是她和?沈家应得的,谁也?不能破坏,沈家自己人也?不行。
央央这般,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但能为沈家带来更多的实惠,那就是应该的,不容置喙。
沈旖也?是好?脾气,听着姑母一遍又?一遍的老生常谈,还能面带浅笑,露出?动容的表情,柔柔回应:“苦尽甘来,才是福气。”
她自己也?算是苦过了,可这甘,又?何时能来呢。
她怕是等不到?,煞星倒是先来了。
外头一声长长的报喝,宫人们?全都候在外面迎接,唯有?太妃和?沈旖不动。
待到?皇帝遣退了一干看着就烦的闲杂人等,迈着长腿大踏进?屋,太妃看了仍旧稳坐不动的沈旖一眼,拉着她一道站了起来。
周肆也?不避着太妃,一进?屋,扫视一圈,找到?沈旖后目光定在她身上,未再?挪动半分。
太妃成了隐形人也?不气,反而更为好?奇皇帝和?侄女私下相处的样子,也?便?于她随机应变,为日后做打?算。
然而,周肆重新得回了美人,只想与其卧榻缠绵,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般大眼瞪小眼上。
“太妃--”
才起了个头,惠太妃就识趣打?了呵欠:“这年纪大了,觉也?多,我去歇会儿,央央,你陪圣上坐坐。”
外间有?榻,里面有?床,惠太妃也?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他们?顾及一下她这寡居的人,动静闹得轻些。
“太妃有?心了。”
周肆十分心安理得承了这个情,不拿自己当外人,拥着沈旖就往里屋去,里头的床被更为香软蓬松,美人卧在红被上,乌黑的发,雪白?的肤,皱一下眉头,都是说不出?的风流。
有?太妃从中说项,小妇倒是乖觉了不少,柔柔顺顺任他要了一回,也?不拧巴喊疼,还主动扭腰配合他,只在他快要失守时,面颊绯红的娇娇道:“你且外面去。”
避孕药太苦,男人这没完没了的劲头,她三天两头就得喝,实在是折磨。
男人得了趣,正是好?说话的时候,真?就顺了她的意,稍歇片刻,还要再?来,沈旖却不乐意了。
“明儿一早还要请和?妃喝茶,你就留我个脸面吧。”
腰酸腿软的过去,同为经过事的女人,和?妃又?是个心细的,要是瞧出?端倪,麻烦的还是她。
周肆揽紧美人露在外面的香肩,低头轻吻,浑不在意道:“不去也?罢,不舒服就在屋里歇着。”
听到?这话,沈旖笑了:“香囊还在和?妃那里,不去,如何要回。”
这男人话说出?来轻轻松松,可知她要回来有?多不好?意思,真?就是没脸没皮了。
周肆一怔,沉溺于温柔乡,一时倒忘了还有?这茬,沉吟了片刻,大度道:“那就不要了,你再?给朕做一个,比那个要十倍百倍的好?。”
别人用过的,他也?不屑,要回来也?是丢火盆里烧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