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媳妇的时候,安平要是向他妈,晚上回去是肯定要被她又抓又捏的,现在对儿媳妇又希望儿子向着她,一点都不懂用女人的心理解女人。
柳平燕振振有词,她给出的理由是,她年纪大,是过来人,有经验,是为他们小家庭好。
不得不说,当婆婆的都是一个说法。
当年他妈也是这样说的。
女人真的何苦为难女人呢?
柳平燕平静下来后,安平试着跟她沟通过,柳平燕一副受教:“当年我就是不理解妈的苦心,我现在理解了,她是对的。”
???
“所以,我现在做的都是为她好,等她以后到了我这个年纪她自然就理解了。”
...
褚纱纱沉吟片刻:“爸,我知道了。”顿了顿,褚纱纱加了句:“你也快出去吧,厕所待久了也不好。”
安平:“...”
安平有点尴尬,“出去出去,我这就出去。”
褚纱纱挂了电话,卫生间门被推开,安毅抱着小奶包大步走了出来,蓝色的大毛巾把人裹着,他白色的休闲裤上从裤腿就变成了一片深色,走过还在地上留下水滞。
一洗澡人就醒了,现在还在扭来扭去。
安毅在他小屁股上拍了拍,“安分点。”把人交给褚纱纱。
他转身去洗澡了。
褚纱纱:“衣服...”
安毅平时洗澡,褚纱纱都会给他准备好换洗衣物。
安毅:“我自己来。”
褚纱纱坐了回去,跟怀里□□的胖儿子眼对眼,小奶包自己把大蓝巾给自己盖上,还要捂妈妈的眼:“女生不能看知道吗。”
褚纱纱抱着人回房里:“我不看怎么给你穿衣服?”
光条条的小胖手撑着胖下巴,被问住了。
回了房,褚纱纱把人往床上一放,从他的柜子里拿了小睡衣给他换上,给他擦头发,把厨房早就温好的奶瓶递给他。
头发擦干,人早就睡着了。
褚纱纱把奶瓶放床头,安毅也洗完澡出来了,褚纱纱走过去,接了他的毛巾,替他擦拭着头发。
安毅闭着眼,在她轻柔的按压下,周身渐渐缓了下来。
临睡前,安毅递了一张卡给褚纱纱。
褚纱纱抬眼看他。
安毅:“是上回说的定金。”
家里的钱财都是褚纱纱掌管的,这也是褚纱纱最满意的一点。
负责人的男人,是不会舍不得交工资的。
褚纱纱把卡放到了小柜子里锁好,因为贫穷带来的不安全感暂时消退了些,她拍了拍胸,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出来,安毅靠在床头,手上拿着本书,褚纱纱擦干了头发凑过去看了眼,又迅速往后侧,拿被子盖住。
“要睡了?”安毅从书中抬头。
“嗯。”褚纱纱从被子里应了声。
安毅折上书页,把书放到床头,关上昏黄的台灯,缓缓躺下。
他刚躺下,褚纱纱突然从被子里冒出来,温热的身躯靠在他手边,带着女性的柔软,安毅侧过脸,就见褚纱纱已经往前倾了。
呼吸就打在脸上,黑夜里,安毅隐约看见她大概的轮廓和一双闪闪发亮的眼,像极了精灵一样灵动,是那样直直的撞进他的心里。
“卡里有多少钱?”她神神秘秘。
???
安毅心里的旖旎尽数消散,在她眼巴巴下,说了个数字。
褚纱纱听到数字,脸上漾开了大大的笑。很好,家里的生活水准又可以恢复了。
她心满意足的躺下睡觉了。
一旁的安毅,在她睡着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白天褚纱纱见过了许云,晚上她做了个梦,又梦到了当年在学校的事。
那是褚纱纱一眼在学术大会上看中了安毅之后的事。
安毅以优秀弟子的身份站在台上,褚纱纱跟其他女同学们站在门外的台阶下,看着他款款而谈步上阶梯,走到演讲台前,浓烈的鲜花环绕,举手投足自信喷薄,优雅大气。
阳光从玻璃窗里透进去,落在他身上洒下一片余晕,棱角分明的脸仿佛渡了一层金,柔和儒雅,帅气和温和集齐一身,褚纱纱就那样看着,听不见他说的什么,心脏狂热的跳动。
用吃过的猪肉打比方,褚纱纱知道自己心动了。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过于优异的外表。
女人嘛,总是肤浅的。遇见了安毅,褚纱纱找到了她单身这么多年的原因。
她的同学们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