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面容肃重,但身上早就被汗水湿透,冰镇瓜果的气息飘来,他还没品尝就感觉到了一股沁凉。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陆靖庭习惯被人.近身伺.候。
只有保持时刻孤身,才能在关键时候及时察觉到危机。
这也?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即便阿缘是他的贴身小厮,也?只是留在紫竹苑打杂。
阿缘擦了把汗,犹豫道:“侯爷,夫人还说……倘若奴才没有按时将瓜果送来,要罚奴才月银。”
陆靖庭,“……”
呵,那小女子倒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的小厮,她也使唤上了。
陆靖庭道:“我?会同夫人说,你?按时送来了。”
阿缘终于放心了。他的媳妇本还能攒够呢!如何能够罚月银!
待阿缘离开营帐,陆靖庭才尝了一口冰凉的甜瓜,沁甜冰凉,入口爽滑,真真是令人心头舒畅。
原来……
有了妻子之后,日子真的会不太一样。
这时,白练盯着日头,大步迈入营帐,“侯爷!今日当真酷热啊!”
白练一看见案台上摆放着冰镇瓜果,丧气的一张脸忽然来了精神,他正好燥热饥饿,上前就用一旁的竹签吃了起来。
几?口就消灭了一半。
白练正觉得爽快,却见陆靖庭眸色乍冷。
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白练这些年又一直住在侯府,宛若兄弟。
故此,白练私底下不会顾及身份之别。
然而,这一刻,白练僵住,“……侯爷,怎么了?”
陆靖庭不是护食的人。
寻常时候,也?会与将士们分享食物。
可此时,男人脸色明显不悦,他端起剩下的实盘,往自己面前放了放。
用意十分明显,便是不愿意与白练分享。
白练,“……”
至于么?
不就是吃了点冰镇果子?
这时,营帐外传来通报声,“侯爷!夫人那边出事了!”
陆靖庭狭长的眸忽然一凛,“进来。”
魏琉璃的行踪,陆靖庭一直了如指掌,包括她在外面开铺子的事。
他不会多加干涉,只要魏琉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即可。
但,他必然会一直派人盯着。
这无可厚非。
那探子迈入营帐,陆靖庭神色明显肃重。
白练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是个聪明人,已经意识到魏琉璃在陆靖庭心目中的地位了。
陆靖庭,“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探子不敢怠慢,如实回禀,“报!侯爷!有人去夫人的铺子里寻事,不是旁人,正是廖大人的嫡亲侄儿!”
陆靖庭抓着案桌上长剑,立刻起身。
廖世廉的侄儿——廖铁东,在漠北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好/色/奢/淫/,男女不忌。
魏琉璃是女扮男装在外开铺子,她那副模样,不论男女见了,都会神往。
陆靖庭自己是男子,深知男子的想法。
他身上染上戾气,眸光森冷,似乎马上就要杀过?去。
白练上前劝阻,“侯爷!眼下还不是与廖世廉识破脸皮的时候,廖世廉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侄儿,一会侯爷千万不要大动干戈!”
凡事以大局为重!
白练此前绝对不会担心个问题。
然而,他总觉得,陆靖庭如今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陆靖庭眸光一凛,狭长的眸稍抬起,嗓音无温,“廖家几时在漠北称霸了?!我?同意了么?”
丢下一句,陆靖庭大步迈入营帐,很快就传来马蹄狂奔之声。
白练怔了怔,然后又呆了呆。
以前侯爷一惯能够沉得住气,现在这是怎么了……?
不过?……
倒也?霸气啊!
*
长街。
看热闹的百姓皆聚在铺子外面,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廖家在漠北算是地头蛇。
又是朝廷钦派的驻扎官员,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木棉已经拔剑,魏琉璃制止了她。
魏琉璃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上辈子见过?廖铁东,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上一世,这人寻她麻烦,最终是死在了陆靖庭的刀下。
也?正因为此事,陆靖庭在朝中被人弹劾,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
故此,魏琉璃不想给陆靖庭惹麻烦,她想要自己解决。
“廖公子,你?这是何意?”
廖铁东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少年”。
真真是肤若凝脂、眸若点漆、樱唇如朱。
更重要的是,阅女无数的廖铁东一眼就看出,眼前美人是女扮男装。
这就更有意思了!
见惯了漠北的粗枝大叶,突然冒出一个水灵灵的天仙,廖铁东只觉得浑身发热,像是一头中了药的野狗,就差当场失/态/发/情?/了。
“哈哈哈!兄台既然认识我?,那我就长话短说,这一带都是小爷我的地盘,你?开张做生意,怎么也?得交保护费啊。”廖铁东舔了舔牙,露出一抹痞态,眼神之中充斥着.垂.涎、贪.婪.之.色。
“小爷可以给你?机会,隔壁茶楼慢慢聊,可好啊?”廖铁东的用意已经十分明了。
魏琉璃忍了忍。
对付廖铁东这种人,那就只有比他更加阴损才行。
魏琉璃在木棉耳畔说了几?句。
木棉眼珠子滴流转了转,觉得嫂嫂的主意甚好,她也想把眼前这无耻的男子给狠狠教?训一顿呢。
魏琉璃笑道:“好啊,那廖公子请吧。”
同一时间,站在长街一侧观望的陆紫嫣快熬不下去了。
见魏琉璃跟着廖铁东进了茶楼,她气得跺脚,“真没用!身为陆家的人,还被人欺负!”
罢了,看在兄长的份上,她只好多管闲事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魏琉璃:我自己可以解决,2333~
木棉:一切有我呢!
陆紫嫣:我也加入一下?
陆靖庭;我来了!
反派:???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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