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盯着恍惚的烛光，许久。
闻人姒猜不透他那掩埋在烛光里的情绪，也不想再猜。
绢纸上写了什么，君夜白比谁都清楚。
他之前本来想抱起闻人姒，就将那张绢纸从她手中抽出来，可不知被什么影响了情绪，并未那样做。
他收回了眼，眸中还印着烛火火苗的倒影。
“你嫁入将军府三年了，第一次出来寻我，只不过谁又会想到，你如此急的寻我不过是要这一纸和离书！”
君夜白讽刺的笑，那倒影着烛光的眼眸像是充斥着烈火要将两人焚烧了。
凝固的空气令人有些缺氧。
一刻前，军营的人便来此告知他闻人姒在到处寻他的事。
他没想到，她来的如此快，已经等不及了！
“闻人姒，你当我是天下的大傻子么！嫁入将军府三年，想不到如今你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背叛我三年还敢如此放肆！”君夜白的声音并不高，却钢劲有力。
然，“背叛”这个词，却顿时令闻人姒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
“背叛？我从来没背叛过你！”
她从未在君夜白的面前如此的声嘶抵力，甚至觉得有些力竭。
泪如决堤的大水冲出了眼眶瞬间打湿了脸颊，她有些无助的摇着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不过，情绪激昂过后，闻人姒却有些呆滞，依旧含着泪的眼眸眨了下，昂了头，擦去了泪，才看向他。
君夜白始终注视着她，眉头紧皱，除了眼中原有的那团火，再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就那样对视着，久到闻人姒神志有些恍惚。
“那天……那天在郊外……”她声音依旧有些哽咽，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你和卜灵犀……”
君夜白的情绪有些转变，眉头退去，一脸认真的问，“我和卜灵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