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不想再回忆起那些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画面。
地牢中，问心整个人都恹恹的，形容憔悴，没什么精神。他们已经换了一批人，不管说什么，就是不让她睡。
离珠再次坐在她面前。
“大婶，我下面的人说，楚侍郎昨晚上在秦侯府找了你一晚，早上才回去，怎么样？感动吗？”
问心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离珠。
离珠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没了你，楚离裳能不能应付那么大的烂摊子？”
问心睫毛不自觉的颤了颤，她嘴角用力，抿成一条线，却终是没有说话。
“继续看好她。”
离珠叮嘱了下面的人，又回到她原本办公的地方。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点点瓦解她的心理，人在睡眠不够的时候，会焦躁，心里的各种负面情绪也会放大。
离珠坐下，问道：“令牌可查清楚了？”
司朔答道：“还没有，京城的帮派我都已经查过了。”
离珠手掌撑在腮旁，如果不是京城呢？
她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汴山，汴山是问心的故土，周家的庄园，也同样是在汴山，离珠的祖父听说也在汴山做过几年官，会不会跟汴山有关？
她眼神怔怔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汴山的地图，不断的思索着。
汴山距离京城有一千多里路，来回至少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司朔，我们下面还能不能腾出人手来，要机灵一点的，去汴山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离珠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司朔的意见。
司朔眉头紧皱，他们这会儿人手紧张，的确有些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