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冷冰冰的笑道:“会一些,不过平时玩得少,表姐可要让着我一点。”
周芜道:“不过是自家姐妹闹着玩,哪有什么让不让的,不过我们可要先说好了,既然是要玩,那没有彩头那可不行,我听说表妹有一副玉镯,煞是好看,不若我们以此为彩头可好?”
离珠神色一冷,淡淡说道:“表姐这是何意?既是大家一起玩儿,何苦拿我的东西做彩头?”
这个楚离珠,还真是无论她的什么东西都想要。
“表妹这说的什么话,既是做彩头,我们也该出些物什配饰,这怎么就欺负你了。”
比起楚离裳,这个周芜说起话来跟小周氏一个德行,占尽了便宜还要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来,离珠前世还会相信她们这些把戏,现在只觉得厌烦!
楚离裳不客气的说道:“不过是一个玉镯而已,姐姐堂堂楚家嫡女,还会在乎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再说了,姐姐也不一定会输,到时候,我房间里那些东西,还不是任姐姐随意挑选。”
今天若不是离珠自己说起,她这副玉镯就是唯一的彩头。
前世她们不就是这么做的。
离珠蓦然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沉着的看着她:“妹妹说的话可当真?”
被离珠这么一看,离裳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凝重和犹豫。
今天的楚离珠跟她一直欺负的那个人,就像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是哪里不对?
楚离珠从来不敢这么看着她,更不要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动手。
她刚刚那么一说,只不过是想激她应下,若是从前,她早就上当了。
她变了!
虽然外面那个壳子还在,可是里面已经不是那个瓤!
不知道为什么,楚离裳就是这么确定。
周芜见她发呆,出声喊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楚离裳干笑着说道:“我就以这副耳环作为彩头。”
说着,从耳朵上摘下耳饰,是一对金色的玲珑塔,宝塔之中垂下两条流苏,从式样上来看,很是精致。
但论价值,就是十副这样的耳坠也赶不上离珠手上的玉镯,这玉镯是尤氏。
没想到短短顷刻间,离裳已然变卦。
离珠心底冷笑一声,她还想借这个机会把娘亲留给她的遗物赢回来一些,不过楚离裳吃了一次亏,总算长了点脑子。
“那我便用这支簪子吧。”
离珠拿出钗子,放在桌子上,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垂下,越发显得她像一个瓷娃娃一般。
几人各自下了彩头。
檐下风凉,可渐渐的,连同周芜在内,几人都出了一身汗。
半个时辰过去,离珠已经赢了十余把,周芜还有楚离裳加起来一共就赢了三局,两人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