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谢谢你。”沈朝夕知道沈将军是真心为了自己好,默默的做了这么多,却不表达出来。
这个假的父亲比起皇宫里的那个,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沈朝夕到底还是将那瓶解药拿了出来,道,“父亲,祖母年纪大了,你养这样一个蛇蝎在身边,总归不好。”
她只是希望沈将军能明白,柳姨娘不是什么好女人,更加不会知道自己错了。
只是,柳姨娘的事情也只能是沈将军解决,沈将军到底拿了拿瓶药,开门出去的时候,顾寒衣还在门口守着。
都说南国世子生人勿进,沈将军看得出来,顾寒衣对沈朝夕还是挺好的。
“打扰了,世子爷,耽误你们吃饭了。”沈将军说完就离开了,没有交代什么,顾寒衣看了一眼男人,知道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这么多年,为了保护沈朝夕怕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顾寒衣走进屋的时候,沈朝夕还坐在那边的饭桌上,他以为沈朝夕是为了沈将军跟她拿柳姨娘的解药而伤心。
“沈将军这么多年未必不知皇后要暗害你,留着柳姨娘是为了不跟皇后撕破脸皮,他是真心疼你的。”顾寒衣道。
沈朝夕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手里拿着那坠子,其实对于宸妃她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皇帝她的感觉还是挺大的,就好像现在的自己跟二十一世纪的自己重复了,都是一样被生父抛弃的可怜人。
第二天,二人相约庆国公夫人单独出来相见。
沈朝夕递上了一瓶药,女人没说话,沈朝夕先开了口。
“夫人难道就甘心日日被这般对待吗?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他酒后失手之下的。”沈朝夕根据顾寒衣得来的资料,知道沈茶茶曾经也是将门出身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人这般对待呢。
庆国公的夫人拿过了拿瓶药,打开嗅了嗅,道,“兰草乌?”
沈朝夕心下一惊,这种草药一般人可不会知道,哪怕是顾寒衣寒居的那几个医者也未必知道。
那么,这位庆国公的富人说如何知道的?
“你不必太过于紧张,我之前也是行医的。”女人笑了笑,跟那天的表现倒是大有不同。
那天在庆国公府,她又是暴怒又是易怒,等到庆国公出现之后,又变得小心翼翼,变得畏首畏尾,可是现在看着她可一点都不像是长期受到家暴的意思。
沈朝夕想了想之后,她觉得或许还可以拿别的东西试一试。
于是,将脖子上的坠子拿了下来。
庆国公夫人看到了那坠子,眼神透着兴奋,对沈朝夕问道,“你可知道你手里坠子的来历?”
不过又想了一下,沈朝夕既然都拿出了坠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坠子的来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