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现在我们不是师徒,是未婚夫妻。给未来的妻子跪一跪,是可以的。”他咬咬牙,坚定的说,心里努力的说服着自己,他是故意选在晚上的,连越那小鬼睡了,不会知道。他跪搓衣板一事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连筠挑了挑眉,这货想进她房想疯了吧。
安凛策把搓衣板放到了地上,对连筠可怜巴巴的说:“筠儿,我跪完了你可别在生气了,日后有个什么定先同你说一声,可好?”他真是怕极了这样,看上去没事,可其实,事大了去了。
这是把连越的话当真了?
安凛策见她还是不说话,扁扁嘴,男子汉大丈夫,跪自己妻子又不是别人,关起门也就在只有他们知道而已,如何也传不到外面去。他一个弯腰,作势就要跪下去。
连筠哪能真让他跪,就在他双膝要跪到搓衣板上时,连筠急忙起身将他拖了住,“你干什么?”
“跪搓衣板求原谅啊。”唔,这被拥抱的滋味,真心不错。
连筠瞪他,“我何时让你跪了?赶紧起来,你是我师傅,让你这么一跪,我岂不遭天打雷劈!”从古至今也不曾听说过有师傅给徒弟下跪的,她可受不起。
两人现在距离很近,安凛策盯着她的双唇,低下头不客气的啜了几口,末了才道:“那你原谅我了?”
“都让你人跟上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亲口说原谅不可能,他自个理解去吧。
知道了连筠的意思,安凛策更不满了,“既然如此,为何要拦着我不让我进你房。”
“你……”连筠就知道不让他进房门就是不原谅他了,扶了扶额,问他:“进来你会安份?”
安凛策就笑了,自发揽上她的小腰,笑得迷人,“佳人在怀,良宵苦短。”
“闭嘴!”连筠臊得慌。
“不给跪就是原谅了,筠儿也不能挡着不让为师进房。”安凛策不是进步来她这门,不就是担心她还记仇他离开两年的事,这才有贼心没贼胆。将这个问题说开,她又怎么拦得住他。
连筠刚想说话,人就已经到了床上,嘴也被他给堵住,整个人都被他带入了另外一个境地。
很快屋内就传来暧昧的声响,夹杂着女子的半推半就。
这一夜,安凛策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第二天一早,连越起床来找姐姐时,发现姐姐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如果他没有看错,躺在姐姐床上的正是姐夫。
姐夫和姐姐睡一起他不奇怪,他们以前经常这样。但最近这些天姐姐不是不让他睡吗?怎么又来了?
于是他跑到床边叫醒了安凛策,问道:“姐夫你怎么睡这里?你不是和我睡的。”说完不满的撅嘴,要不是姐夫说和他睡,他是可以跟着姐姐睡的。姐夫就是坏心眼,把他骗走,自己却和姐姐睡,下次他绝对不会再上当。
安凛策睁眼一看,连筠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起身看着床边的小不点,道:“不是和你说,以后要自己睡。”九岁的孩子,不小了,可不能再让连筠带着一起睡。
“那姐夫为什么可以跟姐姐睡,我不行?”
“……因为你姐姐是我的女人。连越,姐姐只是姐姐,就算是父母,到了一定的年龄也不会带着你睡的。你已经九岁,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还可以缠着你姐姐。”安凛策慎重的再度对小孩说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孩想要和姐姐睡觉和姐夫做斗争。
被说成是大孩子的连越不满的哼了哼,无法辩解,他自己也很想长大,但是长大就意味着不可以和姐姐过于亲密了。万恶的世俗。
安凛策见小孩不还嘴,起身拿起身边的衣服开始穿起来,问:“你姐姐呢?”
“姐姐说出去买早餐了。”
穿好衣服,安凛策带着连越一起出门去寻连筠。
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租住在小集市上,一出门就是个小型的街道,贩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刚一站到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连筠的身影,她在和买糕点的老板娘说这话,很是融洽。
回过身时看到了安凛策和连越在哪里等着,和老板娘说了句什么才朝他们这边走回来。
“姐姐买什么吃的了?”连越跳上前去查看她手里的东西。
“糕点,很好吃的。”连筠回答着连越,一手抓住安凛策拉着他进门。安凛策在这个小村庄很是显眼,她刚才才出来就有不少人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连筠回答后,他们都不约而同一个表情,那就是“迟了”的神情。刚才那位买糕点的老板娘告诉她,他们进来这里后,安凛策英俊的外表很得其他小姑娘的喜欢,她隔壁邻居家的女儿昨夜就缠了父母一夜,硬是要父母前来问问情况。
连筠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般被大众追捧,还好他自己有先见之明,以往出来都是易容,否则每回都用真容,只怕就光传扬他的外貌就够天元大陆人尽皆知的了。
安凛策对这些小糕点不感兴趣,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连筠喂过来他便吃点,没有动作他也就不吃。等吃得差不多了,他才说道:“再逛一圈我们便回去吧。”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连越还想玩,不满的说。
“我们赶回去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回到灵山就还有一个月,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一个月的时间我还担心不够。”安凛策说,当然,主要还是看连筠的意思,她要是不想回,唔,那就当他什么都没说。
连筠是很想参加这一次的比试的,也出来许久了,便应允了,“那就回去吧。”
他们当中一向都是连筠做主,她做了决心,连越和安凛策通常都不会反驳。行程就此定下,开始打道回府了。
回去路上倒也不算平淡,连越性子爱玩,到了一个地方总想玩几下再走,再不济也会买点东西带离。他们的脚步也就慢了下来。
最值得一提的是,连筠不让安凛策靠近了。不是还在生气,而是这货没节操了,一到晚上就缠着要这要那,连筠担心再这么下去只怕会出人命,便很坚定的将自己和他隔绝,表示他要是再不安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安凛策被逼着只能答应,原本还打着到时候突袭的主意,哪知连筠也不给他面子,一旦他感有所动作,直接踹下床,无数次被踹下床后,安凛策这才慢慢学乖,虽有时还是会故技重施,所幸他有所收敛,害怕连筠真的生气,也就学会了安分守己。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连越因此成为了他“迫害”的唯一人,夜里有些趁着连筠睡着了不知道,去连越的房里把他提了起来,带着他围着周边转了一圈,有一次甚至将他丢进了一座山上的狼群里,让他和狼搏斗。也正因如此,连越的修为和实战上明显有所增加,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尼玛是愿意每天晚上被提着丢出去啊,不是狼群就是土匪群,连越好几次都哭了,但安凛策一次都没理,渐渐的也就不哭了,而是勇敢面对。
安凛策就守在暗处,连越深陷险境,但绝对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危,皮肉之苦在所难免,还好连越被锻炼出了坚强,倒也没跟连筠告状诉苦什么。
而这一切,连筠直到回到玄天宗,也一无所知。
只能说,安凛策隐瞒得太好了,而连越,也太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