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灵儿觉得自己会逃脱一死之时,却是感觉掌风袭来,她脑门蓦然沉沉一疼,却是眼前火红一片,下一瞬间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主子心存人善,不过我向来嗜杀,如此,九千岁可否满意?”李统领不再遮掩,直言点破了齐司冥的身份,目光泠泠与齐司冥相对,竟是僵持在那里了。
“诗缈姐姐,难道这男的喜欢千……齐哥哥吗?”岳儿不解,不然为什么他一直盯着齐哥哥看呢?
饶是李统领好耐力,听到这话也不禁一失神,却已经是落在了下风,看着齐司冥唇角扬起的笑意,他皱了皱眉,“还请九千岁和郡主随我去见主子。”
岳儿忽然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又是扯着沫诗缈袖子问道:“诗缈姐姐,为什么王太后要见齐哥哥呢?他们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见的?”
岳儿说的幼稚,可是却是实情,李统领不由看向岳儿,那一瞬间眼中竟是露出了杀机。
就在他以为齐司冥会嘲弄以及拒绝时,齐司冥却是应了下来,“也好,北宫公主乃是我大周传奇人物,见上一见却也不错。”
齐司冥没有拒绝,只是这话里却是浓浓的嘲讽,大周的传奇人物,传奇在她一女二嫁,未曾为夫守丧却又是暗结珠胎生了契骨王!
饶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遇上齐司冥却也是再三变色,脚下的青砖上留下了一寸厚的脚印。
岳儿见状不由叹息,“这人怎么那么厉害?”
飘雪闻言不由皱眉,“厉害吗?”虽然功力不错,可是较之千岁爷还是差了些的。
“是呀,你看他就好像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着,不是厉害得很吗?”
飘雪无语,“这明明是暴躁好不好!”
两人声音并没有压低,对话清楚的传入李统领耳中,他脸色几乎变成了青紫,只是顾及到岳儿原本是莫凡法师的关门小徒弟,李统领这一念头又瞬间消失无踪。
北宫公主正在小佛堂里抄写经书,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打扰她似的。
李统领并未开口,他熟悉主子脾气,倒也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晾晒一下齐司冥。
只是齐司冥和沫诗缈此时却是既来之则安之,一个在打量那泥胎菩萨,一个则是看着那香炉里余香袅袅。
“本宫之前听说你救过他一命,所以这两年来颇受他赏识。”
原本微微垂下的头颅缓缓抬起,看着那抱养的竟好像是二十五六岁少妇的容颜,不由勾唇而笑,难怪阿史那也门会为了她篡权夺位,这的确是一张不错的脸,值得冲冠一怒。
“不过水满则溢,月圆则亏,如今太子监国,你又该以何自处?”
北宫公主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言辞间却满是上位者的威严,柔美与威严并存,这足以让男人沉沦。余光扫到那李统领痴迷的眼神,沫诗缈笑意更甚了几分。
“昔日公主二嫁,都能安然自处,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本督又何惧他们?”
齐司冥开口犀利,李统领顿时恼火,“大胆,竟然在王太后面前放……”
北宫公主柔声打断了李统领的呵斥,“宗道,你先下去。”
原本怒火狂做的李统领听到北宫公主这吩咐,却是瞬间变了颜色,低眉顺耳地离开,只是看向齐司冥的眼神却满是警告,似乎他若是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自己定会好生教训他的。
“公主倒是养了一条好狗,不过李宗道是蓝国王室的旁支,公主却是能降服,着实不易。”
沫诗缈闻言皱眉,蓝国王室?北宫公主竟是把手伸的这么长?而且,齐司冥一语点破,她竟是连神色都泰然得很,没有丝毫变化!
忽然间,沫诗缈对这位大周的和亲公主多了提防,能走到这一步的人又岂会是弱者?柔弱的女人,深不可见的心思,更是恐怖。
北宫公主却好像并不在乎齐司冥拆穿了李宗道的身份,“我于他有救命之恩,蓝国王室向来恩怨分明,有恩必报。”
齐司冥却是笑了一句,“公主所言甚是,不过蓝国王室却还一个特点公主可否知道?”他上前一步,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递给了沫诗缈,旋即才道:“有仇必报。”齐司冥声音甚至放轻了几分,可是沫诗缈却觉得这话如千钧重。
一直神色柔和的北宫公主此刻也是皱了皱眉头,“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必这般执着呢?”
她又是一句佛唱,似乎悲天悯人。
齐司冥不过嘲弄一笑,“公主若是请我们前来只是为了这无关痛痒的一句话?话说完了,告辞。”
齐司冥转身便要离去,北宫公主又是眉头一皱,“他未免太过于宠你,以致于这般没了体统。”
“体统,公主又拿什么立场来跟本督说体统呢?”齐司冥冷声一笑,满满都是嘲弄。
北宫公主脸色大变,看向齐司冥的眼神柔和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