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玩了，你别跟着我。”凌雁月淡淡道，说完就抬步离开。
沈子墨抿抿唇，还想跟上去，却被凌雁月一个眼刀给钉在原地。
等沈子墨真的停在原地了，凌雁月又觉得一股子闷气。
好家伙，说叫他别跟他居然就真的不跟了？也太不坚定了。
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不行吗？又没有谁真把他的嘴堵上不让他说了。
是以在察觉到暗处观察的视线之后，她决定要也要反击，气死沈子墨。
凌雁月找了家成衣店买了身男装，把一头黑发扎进银冠里，黑漆描金的折扇“唰”地开合，端得是一副俊俏小郎君的模样。
她悠悠地拎着折扇，迈着步子，在一幢建筑物前面停下。
这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雕栏玉砌，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蓝底金字的招牌上刻着三个大字——春香楼。
她刚走进门，一个涂脂抹粉的鸨妈便笑着凑了上来：“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呀”
只是当鸨妈贴近她时，脸上的笑便僵了一瞬。
她经营青楼多年，每天手上不知经过多少男男女女，眼前这位虽然穿着男装，但一看就是个女生呀。
不过下一瞬她就状若不知地殷勤伺候着。
毕竟花钱的是大爷，来这的女生虽少，但免不了有些个不爱蓝颜爱红颜的，也会上这来找女孩消遣。
她带着凌雁月到二楼包厢坐下，出了门就特意叫了个有经验的姑娘进去伺候。
这春香楼，一楼是个全开放的大厅，中间搭了个台子，上面正有姑娘表演才艺。
二楼的包厢是半开放式的，各个包厢之间只用隔板稍稍隔开，坐在二楼能够更好地观看楼下的表演，也能够看到对面的人。
三楼就是传统封闭式的雅间了，专供客人们做点私密取乐的事。
一位穿着淡粉色罗衫的女子靠坐在凌雁月身旁，她脸上施了点粉黛，看起来甚是娇俏可爱。
只是身上香粉的味道实在是有点刺鼻。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女子的话，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下的表演。
沈子墨今天找她是要说什么呢？他怎么还不出现？
她在包厢里神游天外，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包厢里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
李昌从凌雁月进包厢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虽然她穿着男子的衣服，但是那张脸眉目秾丽、艳若桃李，完全就是他最好的那一口。
他的眼细细扫描着凌雁月的身形，脑海中想象着她穿上女装的样子。
越想就越是心痒难耐。
他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去，把伙计给我叫来。”
凌雁月垂眸看着台下，突然一壶酒“铛”地一声放到了她的桌上，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在他对面坐下。
凌雁月回过神，看了眼那男子，侧过脸对倚在她身上的女子道：“你相好的？”
女子也被惊了一下，连忙摇头。
李昌哈哈笑了一声，“这位兄台，我是来找你的。”
凌雁月疑惑地皱眉：“我不认识你吧。”
李昌衣袖在桌上拂过，拿起她的酒杯给她倒了杯酒：“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今日相逢便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