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需要迁就任何人露笑脸。
碰见法空的时候，发现他眼底也带着一点青黑。
叶禅音顿了下：“你昨晚也没睡？”
法空点了点头。
因为一天一夜没睡觉，导致他脑子反应也迟钝。
过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也？”
这么说，她也没睡。
他皱了皱眉：“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了吗？”
叶禅音抓了下头发，道：“烦！”
法空似乎能够理解她究竟在烦什么。
他也因为这个烦了一晚上。
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可又忍不住多想。
叶禅音对那个人熟悉。
他也对那个人熟悉。
他们之间，除了凤君撷之外，还有谁是共同认识并且见过真正容貌的人吗？
叶禅音和法空正在前往斋房，准备去啃馒头。
虽然并没有胃口。
但寺庙里一整天，也就这馒头能下口。
这一顿不能错过了。
叶禅音神色恹恹地走在前面。
法空一脸郁闷地沉思着，跟在后面。
忽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
他的脚步猛然顿住。
他看了看前面叶禅音的背影，神色复杂了一瞬。
随即，他抿了抿唇，对她说道：“丫头，我这儿还有点别的事，你先去吃点东西，我办完事再来。”
叶禅音回身，疑惑皱眉：“一整天就这两个馒头吃，你不吃了？”
“我要是晚了点，你就给我留两个。”
吃还是要吃的。
不吃饿得慌。
法空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说完就匆匆跑了。
叶禅音看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中，眉头皱得更深了。
和法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神色匆匆的。
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不通，便懒得去想了。
馒头还在斋房里召唤她。
法空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厢房。
原本他想找点什么东西的。
但是到了房间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所有的东西都不在身边。
去丞相府的时候，也没有带着。
所以现在他需要什么东西来证实一些猜想，也没办法做到。
找凤君撷帮忙把他的东西拿过来……
法空刚要这么行动，却忽然止住动作。
不行。
这件事情至关重要。
现在还不能惊动凤君撷。
法空按捺住了这个想法。
看来，暂时不能拿到自己的东西来证明什么了。
他得另想办法……
且这事也不能拖。
法空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
他甚至不敢想，若是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这又将会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
会疯的。
很多人都会疯的！
法空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自己心中那排山倒海的情绪。
暂时也不能让叶禅音看出什么异样来。
那丫头太敏锐了。
一般的伪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法空捏紧了拳头，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自从那个猜测和可能浮上心头上，他就开始心绪不宁。